书城文学普希金诗选(经典世界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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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黑色披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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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痴地望着那件黑色的披肩,

悲哀啮咬着我已经冰冷的心。

从前,当我还年轻,拥有一颗轻信的心,

我热爱着一个妙龄的希腊女人。

这迷人的少女给了我异常的恩爱,

然而,黑色的日子很快来临。

有一次,我正和一群欢笑的宾客饮宴,

一个可憎的犹太人跑来找我;

“此刻,你和朋友(他低语)还在这里宴饮,

你的希腊姑娘可在那边对你变了心。”

我诅咒他,并给了他一些黄金,

把我忠实的仆人呼唤过来。

我们骑着快马飞奔,

温情和怜惜都默默地从我心中消隐。

还没看到希腊少女的门槛,

我的眼前便已发黑,全身软瘫……

我独自闯进了她深闺……

那阿尔米亚人正吻着我的希腊女郎。

我一阵晕眩;刀当啷一击……

那恶棍还没有来得及终止他的接吻。

我久久地践踏着那具无头的死尸,

默默凝视我那苍白的少女。

至今我仍记得那哀求……那外涌的鲜血……

少女死了,我的爱情也从此消失!

我从她的头上取下了黑色披肩,

无言地拭干血染的剑。

我的奴仆在昏黑的夜色之中,

把两具尸身投进多瑙河的急流。

从那时起,我再没吻过任何迷人的眼睛,

从那时起,我再没尝过丝毫夜晚的欢情。

我呆痴地望着那件黑色的披肩,

悲哀啮咬着我已经冰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