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任由风信子将自己裹成粽子,不知道为什么,昨天似乎睡的很好,往日这时候她早就起来操练了,此刻她的眼底还有一丝睡意朦胧的意味。
“大清早的,你来做什么?”
紫淼手里提了个被黑布笼罩的,应该是鸟笼的东西,搁在桌上,从袖中掏出一封信跟一张小纸条,“这个,分别是紫兰送来的书信以及我们拦截的关于鎏闫阁的消息,你先看看书信。”
紫淼难得的严肃去掉了秦阮的几分睡意,风信子替她接过,又递至她手中。
秦阮依言拆开信封,取出信纸。
信纸有两张,根据字迹,应该是两人所写。
第一张是紫兰汇报来的消息,秦阮让她查的事她查到了一点儿,之前处理的邵山叛徒确实与皇室有关,准确的说,是跟皇室的某一个人有关联,但线索仅仅到这儿,便被中断了,有人阻挠她们的调查,根据紫兰的判断,应是鎏闫阁所为,但具体为什么,暂时不清楚。
秦阮微微皱眉,翻出另一张信纸,是李忠那边传来的消息,那张纸,他分析出了一部分,但因为损毁严重,剩下的一部分他也无能为力,不过确定的是,那张纸条并非是秦阮当初所猜测的三个字,而是几句话。
今天下虽安,然当今天子名不副实……若我等追随主人,完成大业……
秦阮的眉头皱的更甚,沉吟半会儿,撇开信,又看向紫淼拦截来的纸条,上面寥寥几字:杀无赦。
“这是?”秦阮抬头,看向紫淼。
“虽然不知道鎏闫阁为什么会下达这样的命令,不过显然是要针对谁的,若论起来,最近也就我们跟他们有点儿摩擦。这命令很可能就是针对我们的。”
话虽这么说,不过紫淼心中还是觉得怪怪的,他们跟鎏闫阁的摩擦莫名其妙就开始了,甚至都没有什么预兆。
不仅是他,秦阮同样觉得很不对劲,明明事情应该是很明朗的,然而一件件的事情加起来,突然间就觉得乱成了一锅粥。
鎏闫阁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从没听说阁主拉帮结派,都是随着自己的性子而为,这一点一直让她佩服。若说鎏闫阁真的跟皇家联手对付她们的话,秦阮还真有些不太相信。
疑云越来越多,秦阮不禁头疼起来,风信子适时的过来,伸手帮她揉着头上的穴位,减缓疼痛。
“好了,事情我都转达了,接下来就是你自己头疼的时候了,我就回去管理好我的风墨将了。”
话落,紫淼便再次提起桌上的笼子,准备离开。
可刚跨出去一步,忽然一阵风吹进来,将他手中挡着笼子的布都吹了起来。
“哎?这窗子怎么没关上?”风信子懊恼了一句,赶忙跑去关窗。
秦阮正巧瞧见了笼子里的事物,是一只信鸽,只是……
“站住。”秦阮忽然开口,叫住了紫淼。
紫淼回身,疑惑道:“怎么了?”
“你那笼子里的鸟是?”
“鸟?”紫淼愣了愣,“你是说我这笼子里的信鸽?这是截到的鎏闫阁的信鸽,不过手下的没个分寸,这鸟带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吊着一口气了,估计这会儿快死了,不行我得赶紧回去,死鸟的肉可不好吃。”
紫淼说完,急匆匆的准备离开。
秦阮又一次叫住他:“把鸽子放下,你可以离开了。哦对了,顺便回去,让人查查蒋世的身世背景。”
“什么?!难道一只鸟你都不给我吃吗?”紫淼满脸的不敢置信。
“小姐叫你放下就放下,什么时候没给过你肉吃了?”风信子瞪了他一眼,一把夺过笼子,“别老对小姐大吼大叫,没大没小。”
“哎你!”紫淼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风信子!你是不是这么久没会将里了,日子过的太安逸了,皮欠抽了?!”
闻言,风信子立马缩了缩脖子。在将里的时候,她可没少被紫淼整,紫淼虽然不打女人,但并不代表他不会以另一种方式欺负人,那些让他都起不了这心思的人,才是他看不起的,除了她家小姐。
“风信子,把笼子拿来。”秦阮淡淡的瞥了眼炸毛的紫淼,平静道。
秦阮开口,二人便感觉到了异常,紫淼不敢与秦阮正面对上,瞪了瞪风信子,落下一句话便跳窗离开了。
“算了,那鸽子给你了,我事务繁忙,就找走了。”
风信子瞪大了眼,“这可恶的紫淼,我就说明明这窗户之前是关着的,原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