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海瑞刚升堂,大堂下拉拉扯扯进来三个人。一起跪在案前。海瑞问道:“你们三人有什么事?谁是原告?”
其中一个抢先说道:“海大人,我是原告。我叫金有权,状告我的岳父。两年前,我父亲在杭州做官,当时岳父把他女儿陈杏元许配给我。现在,陈杏元又另许他人,求老爷为我做主。”
海瑞转问第二人。这人上前跪拜一步,说:“海大人,我也是原告,叫金维钱。我的岳母,就是陈杏元的母亲,她亲自把杏元许配给我。我都将六大聘礼送过去了,准备选个好日子成婚。谁想到陈杏元还许配给了别人。求老爷为我做主,把杏元断给我。”
再看那第三人,衣衫破旧,但谈吐斯文,说道:“老爷,我叫梅生,和杏元一个村。我们俩从小就情投意合,她已经亲自与我定了终身。我是非杏元不娶,杏元是非我不嫁。请老爷做主,成全我们。”
海瑞听了三个人的陈词,心里可就犯了难了:杏元和梅生,两相情好,私订终身,情有可原。这杏元的父母做的可就不对了。一个贪权贵,一个贪钱财,把一个女儿许配给两个人家。这事怎么处理呢?
忽然,海瑞想了个主意,很快把杏元判给了其中一个人,而其他两人无话可说。
试问,海瑞是怎样判的呢?
[答案:他叫来一个差吏,在他的耳边讲了几句话。差吏点头退去。海瑞这才喝叫一声:“带陈杏元。”陈杏元又被带上大堂。海瑞厉声地问道:“陈杏元,你的父母已将你许配给人家,你怎么又私许终生与梅生?”陈杏元陈诉道:“大人,我父母慕权贵、贪金钱,将我许给两家,叫我从哪一个?我与梅生自小青梅竹马,有情有义,他虽穷,我愿意嫁他。”
海瑞把惊堂木一拍,大声喝道:“大胆民女,不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竟敢私订终身,有伤风化。来人,给我拖下去打。”
后堂里传来一阵阵棍棒声和哭喊声。一会儿,没了声息。一个差吏从后堂出来禀报:“老爷,那民女禁不起重刑,被打死了。”
“怎么?被打死了?”海瑞站了起来,接着又坐下,说:“也是罪有应得。金有权,陈杏元是你岳父许配给你的,现在我把陈杏元断给你。你去后堂收尸去吧。”金有权忙跪下来说:“老爷,我要死人有什么用?我不要了,请老爷断给别人吧。”海瑞又追问一句:“当真不要,说话要算数。”“不要了,算数,算数。”金有权连摇头带摆手。海瑞再问金维钱,金维钱的回答也是一样。还没等海瑞问梅生,梅生已哭着跑向后堂。
哪晓得,这是海瑞一计。那陈杏元好好的,一根头发都没伤,见梅生哭着跑过来,忙迎上去。两人来到大堂,双双跪谢海大人,欢欢喜喜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