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言情异界重生之少女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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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花钱免灾性

老校长看着他们那种攻守兼备的战阵,如果换作自己被围的话,不出十招,准落下风,三十招的时候也许还能勉强应付,五十招以后非败不可。从战局看,那几个人是竭尽全力,而且守多攻少,他们如果不是有一个配合默契的阵法,早已落败,就是现在,被围的人不是另有顾忌,也早已取胜了。看来那个孩子也实在没有打斗经验,要不就是功夫还不纯熟,有时候招式非常巧妙,出人意表,让人惊叹世上竟有这样的武功,有时候又拙笨无比,仿佛是自保不暇,错过了很多取胜地机会。既然孩子没有危险,老校长到也不急于出手,他想看看,这孩子跟这几个人有什么过节,到了以性命相拼的地步。

这时,战局突起变化,变起俄倾,让人毫无准备,只见这八个人四个飞起,四个贴着地面,下面的使一招“风扫落叶”,着地卷去,上面的使一招“泰山压顶”,当头劈来,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没想到几个诬赖还留下又阴又损的一招,而且是对付一个尚未成年的女孩,爷爷惦念孙女,差一点就要冲出去救人,在他看来,这一招就是经验丰富的老江湖也无法抵挡,何况是一个刚出道的孩子?现在再出去,恐怕为时已晚,由于他的犹豫,当然也有一部分对孩子的信任,让他贻误了战机,到了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就是想出手也来不及了。

老人正后悔看到这么激烈的打斗,竟然麻痹到了连出手的准备都没有,就是不出面,准备几枚暗器,到关键的时候出手相助,也能多一份力量,可能这小小的帮助,会给孩子一个死里逃生的机会。

正当老头后悔不迭,急忙掏出暗器,准备相帮的时候,斗场突然起了变化。

只见被围的小姑娘哼了一声说道:“你们这是自找!”身体突然在旋转中飞起,左手用掌快速无比的劈了几下,右手剑随着旋转在打来的几件兵器上点了几下,那几件兵器就像霜打的茄子,突然垂了下去,几个家伙向后倒纵了几十米。无法取胜,这是他们预料之中的事,用一招以进为退的招式,拼命一击,盼望能有个全身而退就结局。一招未果,八个人突然向八个方向飞逃而去。能有人死里逃生,给家送个信也好。这又让老校长始料不及,“人有好生之德”,这些人虽然阴狠歹毒,可不知道这些家伙到底是干什么的,他也不忍下手,这些年教孩子们善待他人,当然要率先垂范,给孩子们做个榜样,自己也变得好好先生一样,心慈面软起来,关键的时候犹豫不决,下不了狠手,时机瞬息,贻误战机也在所难免。

其实他不是那种好歹不分,一味的烂充好人,关键的时候,生死相搏的时候,为了自卫,为了别人的利益,为了给那些无恶不作的坏家伙一个教训,是敢于出手的,只是出手都有分寸,留有余地,给别人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不是赶尽杀绝而已。今天没能及时出手,源于精神上有些走神。也奇怪,今天总是走神,开始见到孙女有些意外,稍稍走神也还情有可原,后来见孙女有一身常人难以企及的功夫,对付八个一流高手还游刃有余,心里一高兴,又有些走神,等见到孙女在那生死一搏的关键时刻,从容镇定、应对得法、身手巧妙,一别数日,进步神速,在紧要关头,不用那招“横空出世”,也能轻易取胜。她是身体旋转着飞起的,可是“横空出世”是用腿扫围攻的人,这次居然换了掌、剑齐施,似乎比“横空出世”更加巧妙,威力也要强出许多,这是以攻为守,攻敌不备的妙招,他想也没想到,世上会有这种奇妙的招式。这种招式要有深厚的内功做基础,不然就是漏洞百出的臭招。

她的招式变化简捷、干练,一点也不拖泥带水,似乎是“横空出世”,又比“横空出世”多出不少变化,像常用的“八面出击”,又多出了掌击的妙用。不知道她在那里学来的功夫,漂亮、实用、利落,别说见过,听也没听说过世上还有这种功夫。老头一高兴,把场上的生死相搏也撇在了一边,这些人四散飞逃,想帮孙女留下一两个活口,已经来不及了。他孙女现在的功夫,也用不着别人帮忙,在他念头还没转过来的时候,云迟迟手里的一把铜钱在她身体下落的时候撒了出去,先远后近,逃走的人,一个个的像着魔了一样,同时倒在地上。更让老头目瞪口呆,几个家伙跑出这么远,已经到了暗器无法打到的地方,还会同时倒地不起?难不成这些没廉耻的家伙还要对一个小女孩使诈?到要提醒孙女一声,不要被这些家伙的诡计给蒙骗了。没等老爷子开口呢,小丫头奇快无比的围着四散逃开的几个人转了一圈,那速度更是快得惊人,像脚不沾地似的,等小姑娘又落回原位的时候,老爷子才回过神来。

老爷子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今天这奇事都让我碰到了,这姑娘内力不知到了什么地步,轻功可说独步天下,无人能及了。她用的轻功,虽然像是“燕子三抄水”,可“燕子三抄水”总要用脚轻轻点地的,她那种贴着地面飞行的样子更像“凤翔九天”,但“凤翔九天”是在空中飞行,最远的可达几十丈、上百丈,近的也有十几丈远,她这种“草上飞”的功夫,与“凤翔九天”又不大相符,再说这种功夫,自己也只是听说,从没见人用过,那是失传已久的古老功夫,她是从哪学来的?用得纯熟无比,像天生就会一样,练了一辈子功夫的人不会,刚到这个世上没几天的小姑娘能用,真是奇也怪哉。

见小姑娘低着头,仿佛在那里沉思,他不想错过机会,小家伙要想走,可没办法去追,急忙逼气成束,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叫道:“云迟迟,原来你在这里,让爷爷这一天一夜好找。”人也从石后走了出来。

小姑娘突然听到人声,微微一惊,抬头见到走过来的白头发老人,高兴地飞奔过来,只一个起落就来到爷爷身边,扑进爷爷怀里。乐得气都有些喘不匀,抬着头,露出天真的笑容问:“爷爷,您怎么会来到这里,真让人意想不到,更让人高兴。”濡沫之情溢于言表。

老人见她还像原来一样,天真活泼一点也没有变,小别几日,小姑娘对自己的亲热、依恋仿佛比以前更多了些,没白在她身上花那么多功夫和力气。小鱼有时候还闹些小脾气,小姑娘却贴贴乎乎的,有时小心翼翼的怕惹家人生气,又懂事又招人喜欢。她身上承担的风险和压力太大,实在与她的年龄不相符,不知她又是如何练就这么一身高深莫测的武功,用不着像以前似的处处要自己呵护的小姑娘了。由于刚刚见到她那种惊世骇俗的功夫,老人家从心里产生一种敬畏感,喜欢她的心情没有改变,对比自己本事大的人那种由衷的景仰,到让他觉得与小姑娘之间产生一点距离,仿佛她已经成人,在这种靠功夫吃饭的世界,本事大的人带来的那种优越无法让人逃避,老校长自己也产生一种自贱形秽的想法,这种想法还挥之不去,让他感到心里很不舒服。没有老人不想自己子女本事高强、出类拔萃的,到是子女的本事越高,心里越觉得自豪和满足,随着晚辈本事的增加,老人的心里也在慢慢地变化,从疼爱、呵护变得崇敬和骄傲,爱也变成了另一种方式。惟独在他和云迟迟之间这种变化来得太快、太突然,没有一点心理准备,觉得这孩子像刚来这个世界一样,蓦然走到他跟前的一个陌生人,这种变化到是他始料不及的。

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想这些儿女情长的事,他还有更多的大事要问问清楚,不然这两天一夜的功夫不是白费了吗?

他拍拍孙女的后背,以示疼爱,他们祖孙以前总是用这种方式来沟通情感的。然后把手一挥,身后就是一道凝聚起来的气垫,是一把非常舒适的椅子,供他们祖孙坐。爷爷拉孙女坐下:“来,咱们慢慢说。”老人又挥了一下手,四周又多了一层透明的气罩,这样外面的风吹不进来,里边的声音也传不出去,这在野外是一种非常实用的气帐篷。云迟迟虽然练就这么一身高明的功夫,可是这种随手就来的日常生活的本事,做起来还是非常吃力,时有时无、时好时坏,见到爷爷这种本事,自然佩服得五体投地,也正不亚于爷爷对她的功夫心悦诚服,爷俩都没有互相奉承,没那个必要,不是那种场合,也没那种心情。

孙女贴爷爷坐下,头靠在爷爷怀里,这么一个有本事的孙女,还像以前一样依赖自己,爷爷心里的慰籍,正像孙女刚刚找到爷爷,有了依靠的那种信赖和兴奋一样,都很满足。他们都有一肚子地话要向对方说,又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云迟迟先打破了沉默,毕竟是孩子,思想单纯,想事也不那么复杂,想什么就问什么,小姑娘扬起头来,看着爷爷问:“爷爷,您怎么会跑到这种荒郊野外来找我?”

听到孙女的问话,爷爷先是一愣,接着才想起自己出来的目的。笑着对孙女说:“人老了,容易忘事,爷爷出来找你,见到你了一高兴,把正事到是忘了。”

“爷爷,您找我是家里有什么大事吗?”小姑娘有些着急,怕真的出了什么大事。

看到孙女一脸惶惑的样子,爷爷笑了:“家里能出什么大事,我出来找你,是放心不下你除害那档子为天下造福的事,不知你到底办成什么样子了,到家一趟,连屋都不进,面也不跟你奶奶见,扔下东西就跑,奶奶不知出了什么事,半夜三更的去找我,我知道你去找除害的武器,别的事一概不知。奶奶以为我惹了你,你才从我那里偷偷跑的。一见面,不容分说,把我一通好埋怨,我怕她为你担心,没法详细解释,只好尝了你送回的几个果子,就急忙出来找你了。”

“噢!原来是这样,我以为是家里出事了,吓我一跳,原来您是担心我,我挺好的,谢谢爷爷奶奶的关心!”云迟迟由衷的笑了。

“你是挺好的,”爷爷带着埋怨的口气说,“奶奶不知根底也还罢了,我知道摆在你眼前的路该有多难走。不知道你在什么地方,就是惦念你也没处去找,知道你回来了,连面都不照,更让我担心。我知道你的心情,怕我在你跟前,分散了你的精力,其实,到你除害的时候,我是不会给你添乱的,更不会到现场指手画脚,那样只能分散你的注意力,爷爷虽然老了,也不会干那些对你不利的事。你要记住,到什么时候,你都是爷爷的孙女。就是你练成绝世的武功,天下无敌了,你还是咱们家的一员。什么事,就是不用跟爷爷奶奶商量,也要让爷爷奶奶知道你在干什么,去了什么地方,总让亲人挂念可不是好孩子。”

“好了,爷爷,以后我记住了就是,您不要总埋怨我行吗?见了面,什么都不说,就一个劲的数叨我,我以后更怕爷爷了,躲开爷爷远远的。”

“哼,小鬼头,甭想再蒙骗我,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跟爷爷说清楚,不然爷爷还会数叨你的。”

“行、行,我都记住还不行吗。”孙女没别的办法,只好跟爷爷撒娇。

爷爷不是不知轻重的人,说过了就拉倒,再说孙女干的大事,自己还反复叮嘱她,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反过来又要她事事跟自己说清,有些前后矛盾,强人所难,当爷爷的也要通情达理。“好吧,咱爷俩别说这些没用的话了,还是说说你这几天的经历吧,你是不是找到了那三只毒镖,怎么又跟这几个家伙打了起来?”爷爷问。

“镖是找到了,”孙女说,“我在一个石洞中无意中找到的,”孙女不想把自己九死一生的经历说出来,让爷爷听着再干着急一次。所以说得也就非常简练,那次经历,她自己还觉得不堪回首。

爷爷不知道这段经历,她只是简略的说在一个石洞里找到的,爷爷也不想知道更详细的经过。小姑娘重述那段噩梦一般的经历也算躲过了。

“你找到要找到的东西不去见我,为什么又跑出来,怎么又跟这些不成器的东西打了起来?”爷爷有太多不解的事要问孙女。

“我原本是想去见爷爷的,”孙女轻轻地说,“可是到了家门口,怕奶奶扣下我不放,姐姐再东问西问的,我不说不行,说了更不行,带回的那些水果,我在石洞里拜的师父说,在外面放一天,功效就减一分,我知道奶奶是有名的医师,这种水果没见过也该听说过。因为离除蛇的日期还早,想出来游历几天,没想到这些家伙眼光真好,看上了我身上的宝剑和毒镖。想出大价钱买,我没答应,急忙走了,他们派一拨人跟上我,到人烟稀少的地方就下手抢,我糊里糊涂的跟他们打了一架,把他们赶跑了,没想到他们又使阴谋诡计,诱我上当,骗去了我的宝剑和毒镖,我急忙追下来,找他们索要,没想到这几个家伙还挺难缠,打了半天,还差点被他们跑了。总算老天有眼,用暗器把他们留了下来。”孙女说到这儿停下来,喘口气,爷爷趁机把带在身上的绿色饮料递给孙女,孙女也不客气,扬脖周了一大口,“噢,真是渴死了,”孙女惬意的说,“这不是奶奶酿造的,只有奶奶酿的留在嘴里的回味才又绵长又纯正,那种淡淡的苦味带着浓浓的香甜,真是喝一口就让人难以忘怀。”

“小丫头,嘴还挺刁,能喝出你奶奶独门酿造的‘碧春浆’,原来你在吃喝上也很留心哪。”爷爷笑着说孙女。

“不是我留心,是奶奶手艺好,她酿造的味道独特,谁也比不上,一喝就能品味出奶奶的手艺来。”

“孙女成了武林高手,是我亲眼所见,至于你奶奶的酿造手艺,我几乎喝了大半辈子,可能是习以为常吧,也没什么特别的感受了。行了,不说这些了,咱们爷俩见面光顾亲热,东拉西扯的,把正事搁在了一边,还是说说你的经历吧。”老爷子把话扯回正题。

小姑娘开始向爷爷讲述她这一天一夜的经历。

那天夜间云迟迟兴冲冲的回家后,怕进家无法同姐姐和奶奶说清,造成亲人的误会或耽误了除蛇的大事都不是她的本意,只好咬着牙,忍着泪,狠心离开亲人,在生生死死的边缘打了好几个滚的她,多么想栽到亲人怀里,倾诉自己那不平凡的经历,赢得亲人的同情和安慰,可是有很多无法说情的事,向亲人说不清,劳亲人挂怀,到不如把自己要干的事干完了再说,那时候家人也会理解自己的苦衷。她不敢回头,更害怕听到奶奶喊她的声音,放下东西,就用“传音入密”中最高深的“八方留音”的功夫让奶奶出来拿,这是她在石洞里从墙壁上的图形中悟出来地功夫,也不知用得对不对,反正师父是那么说的,这能让听的人辨别不出说话人离去的方向,防备人家沿着她传声的方向追下来,是摆脱别人追查的最好方式。

几句话说完就赶紧离开,一旦离开家,四野茫茫,又无处投奔,离开村子后,她在黑暗中徘徊一阵,反正离大树爷爷说的时间还早,先把毒镖和宝剑藏起来,少些压力,她担心毒镖的包装被人无意中打开,毒死人本就不是小事,再无法除去“丑皮蛇”,那将无法面对家人,如果再把师父留给自己的这把宝剑丢失——那是世上无以匹敌的利器,被坏人利用,为虎作伥,贻害无穷,说什么也要保护好。藏这两件东西最好的地方就是师父留下的、石山上的那个石洞,别人没法知道,知道了也没法开启,用来藏东西到是挺保险的。当她来到那个石山下的时候,又心有余悸,她不知道自己的轻功进步了多少,以前做到了,现在再蹬这些乱石而上更加游刃有余,所担心的是进到石室里无法出来,虽然师父已经把开启石室的方法在一篇著述中写得清清楚楚,可是一想到进入那个黑黢黢的石腹中,如果机关失灵或者记述的不对,再进师父授她功夫的石洞的机关已经关闭,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非活活憋死在里不可,谈虎变色也正是这种感觉吧。她在山下徘徊一阵,觉得这两件宝贝世上没人知道的,何必庸人自忧,把它装进包里,我不说,别人怎么会知道?在世面上混几天,等除了“丑皮蛇”,镖也就随着死蛇,葬身蛇腹,失去毒性,剑带在身上,凭自己现在的功夫,别人大约也无法夺去,何必再去冒这种风险?所以她又转了回去。

这个世上,她去过的地方有限,只有奶奶带她去过的城市还算略知路径,也只好先进城里去了再说。

她处处小心,可是身上带了两件稀世奇珍,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总想偷偷地看一看,明知东西带在身上,还是看一眼才能放心。以为这是天大的秘密,没人能知道,即使拿出来放在桌面上,也不可能有人知道这一块破布里会包藏着奇毒无比的三只金镖,剑藏在里边不往出拿,别人也不会知道一个小姑娘会带一把上好的古剑。

由于她过于在意自己包里的东西了,进了饭店,又不大在行这里的规矩,处处显得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本就挺显眼,又不时的看看包里的东西,就更引人关注。虽然不是大饭店,一些有势力的人还是在这里安插了眼线,老板明明知道,可不敢得罪人家,只好装聋作哑,任其胡作非为,只要能盖过大眼,和气生财,也就不闻不问。

云迟迟才进屋的时候,原本不太引人注意,如今小孩子下馆子已经成了时尚,随着社会发展,经济宽余,一些人家想换换口味,在饭店定桌饭也成了潮流,一些节衣缩食的人家,到成了别人的笑料,嘲笑他们一味节俭、不懂生活,少了情趣,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就是攒下金山、银山,到头来还不是为别人作嫁衣裳,人活一世,最关键的是不能苦了自己。这种新型的消费理念,持有传统观念的人很难接受,是年轻人的专利,家里不想做饭了,给孩子两个钱,打发到“馆子”去吃,更有甚者,一家人全下馆子也是家常便饭,这种消费,简捷、省事,手里大有余钱可用,干嘛要赶罗自己?一些小吃店也应运而生,星罗棋布,就是偏远的山区也不乏吃饭的地方,更何况云迟迟进的是一座中型城市?

孩子吃饭不新鲜,如果你操着一副让人听起来很别扭的声音,背的不是书包,风尘仆仆的背一个旅行包,这就显得很特殊了,还要偷看自己背包里的东西,更让人觉得不同寻常,不知不觉中就会引起别人的关注。

这个饭店跑堂的不但是密探,而且还是个中高手,他们的“老臊”,这是他们最高统帅,具有无上权威,她的话没人敢有半句违抗,生杀予夺那可是她一句话或一个眼神就能办到的。不管你是以什么方式加入这个组织中来的,只要是这个组织中的一员,就要俯首帖耳,不敢有半点越轨。他虽然能干,也不过是“外臊”中的一员而已。只知道有一个顶头上司和一个与他经常联系的人,至于内部组织、分工、管理,虽经多方观察,还是不甚了了。

一个小孩来吃饭,原本也不上他的眼,不过这个小孩有些特殊,出于职业上的习惯,也不过是多看两眼。没想到小孩还有更特殊的地方,很少有孩子对自己的包裹那么上心,他们带的不过是些破烂或学习用品,撇到大街上都没人拣,连他们自己也很少关心,往往是往桌上一扔就去干别的。这个小姑娘就非常特别,不但吃饭的时候要抱在怀里,而且还时常偷看里边的东西,仿佛总提防被人盗走一样。那里一定藏有孩子认为最珍贵的东西,那东西不是偷家里的就是偷别人的,按说特别珍贵的东西这么大的孩子是很难得到的,不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多知道些,立了功,盼着将来有个升迁,干这行的任何机会都不能放过。他假借擦桌子的时候凑到孩子跟前,想看看包里边藏了些什么,没想到孩子防范意识还很强,撇下饭碗,抱住兜子躲过一边。

这一看又让他大吃一惊,他有为而动,看似无意,实藏玄机,左手掩护,右手用一招“探囊取物”试探,不是偷东西,也不怕主人知道,不过试探一下虚实而已,真是看上眼的东西,他会通知眼线,自有高手出面,是强取、是豪夺,要因人、因地而定,总之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这看似无意又奇快无比的一招,就是功夫超群的武林高手在没有防备的时候也难以躲避,何况是一个黄嘴丫巴未退的毛孩子?但就是他这十拿九稳的一手今天在这个毛孩子跟前失手了。小丫头竟然抱着她的兜,挺自然的躲到了凳子后面,他这一下竟然没摸到,更让他惊奇的是这孩子的身法竟然平淡无奇,好像连武功都不会,但这是不可能的事,一个无门无派、无武功的小姑娘,能躲过他这一手,可是奇也怪哉。在这种光天化日下,又不便再有动作,那将暴露自己身份,各行有各行的规矩,他们这行就是人家心知肚明,也不能公开暴露,况且暴露后也没把握得手。

在这短暂的接触之中,他凭直觉感觉到,小姑娘兜里装得一定是一件沉重的器械。挺大的兜里没装多少东西,那件长条状的东西压得兜底有些难以承受,她用得可是这里最结实的丝织品,虽然有些落色,从质地上看还没有过性,兵器不长,重量超常,这种兵器,一定是世上少有的重兵器,能用这种兵器的人,也一定是武林高手,从小姑娘刚才能轻易躲过自己那一抓,功夫可见一斑,至少他接触过的人很少能有这种本事。就是有一流功夫的人,也很难躲过自己那一抓,那是自己反复琢磨、长期演练的结果,别的功夫虽然稀松平常,惟独那一手可是超一流的水准。

他装作没事人一般,把桌子擦净,搭讪着说:“小姑娘不像本地人,一个人出门在外可要多加些小心,现在市面很乱,鱼龙混杂、安什么坏心的都有,身上要是带着贵重的东西,最好还是拿回家去,由大人保管才好。”

“我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就是师父给我留了一件纪念品,对我有价值,对别人一文不值。”云迟迟觉得这么回答没什么不妥,既没说自己带着值钱的东西又没说自己带了什么东西,没人能看出布袋里装了些什么。

要是同一般人对答,原本正常,还会觉得小孩有些防范意识。但是她面对的是有着极其丰富经验的老手,在无意中露出了破绽,她说师父留下的纪念品,在这个以武为生的社会里,师父传给徒弟的绝大部分都是兵器,而这么大的孩子能有一身高深莫测的功夫,她师父的本事就可想而知了,能入她师父眼的兵器,一定是世上珍品,由此推定,她的兵器非但价值不菲,可以肯定是价值连城的上品。

云迟迟觉得此地不可久留,匆忙吃饭,还是尽量躲开这种是非窝的好,她吃饭的时候,那个眼线悄悄的传出话去,外边已经有人盯上了这个不起眼的小姑娘。云迟迟吃完饭出去,身后悄悄跟上了三个彪形大汉,她还对此还一无所知,她在街上东游西逛,完全没有什么目的,手里零钱有限,又不想添置什么衣物,只想混过这几天,等到除蛇以后再回家跟爷爷奶奶团聚。她武功既非等闲,自己总觉得心里没底,带着除蛇必备的武器,有不小的压力,世上的谣传总把一些烧、杀、掠、抢的事传得蝎虎大事,她没经历过,总有些胆战心惊的,肩负重任,更有种如临如履的感觉。虽然在大街上东瞧瞧、西看看分散一些注意力,应有的警觉还是有的,随时观察身边的人,当再次回头的时候,发现有三个大汉跟在她身后有一段距离了,而且这还是她出饭店时见到过的,引起了警觉,这三个人看似若无其事,也像逛街人一样,边聊边走,但她每次停下来,都见他们有些不自然,似乎想在自己跟前掩饰些什么。为了证实一下自己的判断,她突然加快了速度,别人看来她还是那种漫不经心的样子,可是速度快得惊人,不是轻功高手,决难赶上她,到一个岔路上突然转进一个小门脸。果然那几个大汉也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东寻西找的为失去目标而懊恼。

云迟迟也太没有经验了,本意就是要躲开这帮家伙,看到这些可恶的东西跟着,不绕开,到冲上前去质问他们,为什么要跟着自己,这样到让那些跟丢人的家伙喜出望外,本来逃出了他们的视线,还要自己送上门来,岂不是找死。

那几个家伙见到要找的目标,一脸的沮丧变成了满脸的嬉笑:“怎么?你小姑娘是长得俊呀?还是比别人格外的臊?我们走路,想跟谁就跟谁,你管得着吗?”

云迟迟被气得目露凶光,她身负绝世武功,这一怒,功力布满全身,眼神就显得与众不同,自有一种慑人的力量。那几个欺软怕硬的家伙一看,自然心虚,看来那个跑堂的眼力不错,刚才她的轻功本来就让他们感到不太一般,现在看到她的目光就更让人不寒而栗。他们自持有三个人,又是久经战阵的大老爷们,三比一,对付一个小姑娘,还不是牛刀小试,手到擒来,也没太把她放在眼里。

一个面带凶狠的家伙,大约是这伙的头儿,与云迟迟稍一对视,就不由自主地激灵灵地打个冷战,心里颇有些不服,横行霸道、凶残、狠辣的本质也完全暴露,恶狠狠的说:“小屁孩,别不识抬举,大爷跟你走几步路是看得起你,要是别人,想让大爷跟,大爷还没空呢。既然你知道大爷在找你,咱也明人不说暗话,明白告诉你,大爷看上了你背包里的东西,要好说好道呢,还能给你个价钱,老子有的是钱,给的也决不会比市面上底,要是你不想出手,别怪爷们不客气,东西照样得交出来,你可就一个子也捞不着了,那时候鸡飞蛋打,别怪爷们没跟你说清楚。”

“我知道你们跟着我就没安好心,想找姑娘的麻烦,你们八成还没那本事。”云迟迟练成武功以后,还没跟一个人动过手,可是在她刚学会一招半式,从不知道招式要前后贯通、一招一式要首尾相接,才有威力,也更实用的时候,就在“魔厅”让三个不知轻重的家伙尝了味道,现在又来三个,就算比那几个家伙强,也不会强到哪儿去,自从练成功夫后,她很想找人试一下身手,看看自己练得这些东西是不是真的有用,她所以要出来,也正是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变得好勇斗狠起来,原本是小心翼翼的,想躲开别人的耳目,怎么见到有人追踪就莫名其妙的有种冲动,想显示一下身手,这种想法自己也无法控制,非要与人一较高低才肯罢休,真是咄咄怪事。动起手来还常常要把人家打得落花流水才肯罢休,不然说什么也不想停下来,只要与人较量就仿佛心在燃烧、血在沸腾,说什么也停不下手,这可与她原来与人为善的性格大相径庭,这种好斗的个性不是自己的初衷,就是身不由己、无法控制,真是奇也怪哉,好像是个顽疾,无论如何也改不掉。她把这归咎到练武上,只有练武的人才这样好勇斗狠、嗜血成性。在这种思想的支配下,好像忘了要躲开或绕开这些可恶的家伙。毫不犹豫的出来试探一下,看看他们是不是冲自己来的,没想到碰个正着。

“有没有本事那要比过才算,吹大话可不顶用。”那家伙喋喋不休的说,“今天哥几个到不是真想跟你练几手,我们是诚心诚意想跟你做这桩买卖,你要识像,将来的好处可不只是这点钱的事,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劝你还是不要同我们大老板拧着来。”云迟迟刚刚瞪了一眼,他们仿佛被震住了,不敢轻易言打,自己败了名声到是小事,误了老板的大事,性命堪忧,俗话说“花钱免灾性”,花钱能办到的事,就犯不着再冒别的风险。

碰到云迟迟这样初涉江湖的小姑娘,既没有经验,又决不可能把东西转手,在她以为,他们除了想得到佩剑以外,还想得到毒镖,这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交给外人的宝贝,没了镖,也就谈不上什么拯救生灵了。既然想保住兵器,又没打算多惹是非,原本可以悄悄躲开的,可是让人追逐,东躲西藏的,这口气可没法咽下,凡练武的人都有些刚性,软面团一样,就别涉足武林,不惹是生非,也不能任人欺凌,人家追上门来了,自然不想缩头,会毫不犹豫的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