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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31 斐依

“恩……”卓夕亚听到了轻柔的钢琴声慢慢醒了过来,这个声音是谁?好熟悉,很像桀赛哥哥,可以听得出坚定的决心,但是又不一样,为什么会有一丝丝的哀愁在里面的?她不由得叹息着,忘了自己身处何处。

“你醒了?”琴声没有停下来,飘舞的白色蕾丝窗帘后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

“……”卓夕亚这才想起自己的处境,“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弄到这里来?快点放了我吧!”对了,自己竟然光顾着听琴了!

“呵,”那个人笑了,“真是个有趣的小姑娘,你是我抓来的人质,为什么我要放了你。”

“因为、因为,我什么也不是啊!只是一个小仆人,抓我有什么用?”紧张的卓夕亚竟然没听出来那个人已经知道自己是女的。

“呵呵,”那个人似乎在忍耐,最后还是笑了出来,看来他很开心,连琴声也停了下来,“小小的仆人?真是个不适合说谎的人呢!”那个身影站了起来,往屋子这里走来。金色的夕阳将那个高大的人影镀上一层光芒,白色的蕾丝窗帘被掀开,露出一双浅蓝色的眼睛,像是冬日里的天空那般温柔的淡漠。他很像桀赛哥哥,很像,就像刚才自己听到的一样,充满了坚定毅力的眼睛,和略显的柔和的嘴角线条,似乎一直很忧郁的样子,让人看了想去抚摩的线条,所谓的贵族一定就是这种人,他和哥哥和自己是那么的不同,哥哥是那么的耀眼的存在,似乎天生就是王者的光芒无法遮掩;而自己是如此不同的东方人,又不一样,所以她一直不知道所谓真正的贵族是这么的优雅,似乎可以和这低调奢华的房间融为一体的存在,一看到他,就会联想到城堡、庄园和风化了的老教堂。

“你可不是个一般二般的人物呢,”那个人走近卓夕亚,轻轻拉起她的手一吻,“你的手是如此细滑,让我怎么相信你是个仆人?还有,这黑色的眸子和头发,以及,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穿男人的衣服呢?你还是更适合这条长裙。东方来的奇怪女人,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帝珐特达主教一直带着你,宁愿要你男装也要带着你,所以你一定不是一个普通的人,至少对他来说很重要,以至他要把你放在身边才放心。”早就注意到这个小个子了,其实她的存在一直被桀赛. 帝珐特达遮盖,直到那一天在酒会上无意中看到桀赛和她的深吻才注意到一件事:桀赛很在乎她,对,是她,因为是她,一个女人。不明白为什么桀赛要花这么大力气把她弄进来,而且时刻不离,反正她很重要就是了,所以才会把独自玩耍的她弄来,作为谈判的筹码。看着还在昏睡的她,自己一直都在想,她是谁?是桀赛. 帝珐特达的情妇吗?她似乎有些过于……清纯了吧?未省人事的样子,那么是他的什么人呢?没有关系的话,那个吻也有些太……“所以,你到底是谁呢?”

“我谁也不是,只是个仆人而已,” 卓夕亚用力摇摇头,“真的,所以你就放了我吧。”

“不,不要骗我,我不相信。”他可是已经活了32年了,不会相信的,“你的名字?”或许这个才是他感兴趣的。

“……黛姬。” 卓夕亚吐出了自己以前的名字。

“真的吗?我看看,我可以看出来你是不是在说假话哦,”那个人抬起卓夕亚的脸,直直看着她的眼睛许久。

卓夕亚有些紧张,但是这确实是她以前的名字,想想也平静下来,自己也没有说谎啊。这个人的眼睛温柔呢!不知道这让人沉溺的温柔什么时候可以出现在桀赛哥哥脸上。

那个人看了半天,笑了,“你的名字和你一样神秘,你真的是东方来的公主吗?” 黛姬,那不是黑色头发的公主吗?似乎很适合她,“我不是为了伤害你才绑架你,我只是无法坐视我的法兰西被那个家伙玷污,所以我要阻止着场邪恶的交易。希望你可以帮助我。所以不要害怕,我只是希望桀赛. 帝珐特达可以看在你的份上放弃这场罪恶的交易,帮助我美丽的法兰西。”

“……你的意思是把我当筹码吗?” 卓夕亚笑了,“那是不可能的,我在他的眼里只是一颗棋子,谁会为了一颗棋子……”

“你说什么?”那人靠近卓夕亚,她说的声音好低,自己都听不到。

“没什么,只是告诉你,拿我当筹码是没用的。” 卓夕亚扬起嘴角,“他最不在乎的,大概就是我了。”

“……不要这么忧伤,”那个人不忍的拍着卓夕亚的头,“你不要难过,他一定很在意你,相信我,我是不会看错的。”明明是想哭的表情,为什么还要笑着说?真是让人疼惜的女人。

“嘻,”卓夕亚不禁笑了出来,“你好奇怪哦,明明是你绑架我,为什么现在还要安慰我?你对俘虏都这么温柔吗?”

那人听了也不禁笑了,“我一向心软,你也是个有趣的人,我叫斐依,你就这么叫我就好了。”

“斐依先生?” 卓夕亚试探着叫了一声,“你不怕我把你的名字告诉人吗?”

“恩,反正也是假名。” 斐依笑的很让人想揍他,“好了,黛姬,请允许我这么叫你,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毕竟你是不该卷进来的人,但是希望你不要有逃跑的打算,或者什么会使我伤害你的举动,等联系到帝珐特达,你就可以安全的回去了。”

“你会失望的。” 卓夕亚摇摇头,桀赛哥哥是不会为了她而放弃自己的计划的。

“那就要看着喽。” 斐依自信地笑了,“那么,东方来的公主,你还是换回自己的装束好吗?一个东方的精灵不应该被困在一个西方的笼子里。”

32 梦里的梦

此时的桀赛。

他正和菲利普三世聊的开心,现在菲利普三世已经是个教徒了。

厄本在窗外的树上看着直咬牙,主人这是怎么了?不打算救卓夕亚小姐了吗?还在这里和这个笨蛋闲扯什么啊?他就真的一点也不关心卓夕亚小姐的安危吗?怎么可以如此镇定的谈笑风生啊!除了让自己弄来一份这里的贵族名单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动静了。真是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而现在的卓夕亚。

“……”好久了,她轻轻抚摩着手中的丝绸长裙,冰凉华丽的触感,简单的样式,这不就是自己以前穿的衣服吗?大概有好几年了,自己都一直穿着这层叠的衣服,囚禁在一个“笼子”里,总让她想呼吸的禁锢。如今再看见自己的衣服,总觉得无比亲切。

“好了,你就换上这个好了,我可不想看见任何一个女人受罪,那可不是绅士所为哦。” 斐依点点头出去了,“一会我来找你喝茶,希望你能赏光。”

奇怪,这是件白色的长裙,上面是淡红色的花瓣在飘零,真是不太习惯这么明亮的颜色呢!自己以前的衣服都是黑色的。怀着坠坠不安的心情,卓夕亚解开了胸部裹着的布条,换上了衣服,头发也可以解开了,长长的,滚落腰间的黑发,就这么散着太没礼貌了,可是,这里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扎起来呀……

等卓夕亚出现时,斐依还是吃了一惊,虽然之前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她,实在是不可思议的美。不同于这里的女人白白的皮肤,微微泛黄的肌肤,看来倒像是放在白色丝绸上的一块琥珀那样;在阳光下显的似乎是深赫色的眼睛和头发,再往里看就又是黑色的了,似乎被裹在一层透明的壳子里一般,隔着距离的、渺茫的神秘感。毕竟是丝绸之乡出来的人,穿着这上等的丝绸也丝毫不做作,如同丝绸般善良光泽的长发随意编了几下,用……那个是,花,是在花瓶里衬着的花,把花编了进去,系住了头发。她是那里跑出来的精灵吗?

“……我现在理解为什么他要把你放在身边了……”惊艳的斐依忽然理解了桀赛的心情,“换做是我的话,我也一定会这么做的。”

“哎?”卓夕亚没太听清楚他说什么,问了一句。

“没什么,只是觉得理解一些而已了,” 斐依拉开椅子请卓夕亚坐下,“你真的只是一个仆人吗?过去我不信,现在我更不信了。”她确实非常适合她的名字,黛姬,姬,公主的意思,她是日本人吗?似乎不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感觉以及一些细节……总觉得像是从中国来的呢,“你是哪里人?”

卓夕亚微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她确实不知道。

斐依一挑眉,“不知道?怎么可能?黛姬,骗人可是不好的。”

“没有骗你,” 卓夕亚认真的说,“我是在修道院长大的,卢塞迪奥修道院。”

“……卢塞迪奥?!” 斐依惊讶的看着卓夕亚,那里的恐怖传说就连他也听说过,她竟然是卢塞迪奥的……弃儿吗?“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些的。”其实,他什么也不该问,甚至不应该和人质坐在这里喝茶,可是他就是无法把她看成是人质,在他眼里,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他的客人。

“没什么,不要介意,其实我也不记得很清楚了……“卓夕亚的目光飘到很远的地方去了,不记得了,似乎她的出现就是一个梦,那个梦里和她夜夜对视的黑翼女子,究竟谁才是谁的梦中人,她很早就搞不清了,所以总觉得一切都很正常,被绑架很正常,在修道院长大很正常,被蝶子领养很正常,遇到桀赛很正常,爱上自己的哥哥也很正常……因为,所有的一切可能都是梦啊,不知道谁的梦,谁也不曾见过的,梦……

33 如何

桀赛从不安稳的梦里醒来,已经两天了,整整两天他没有阖眼,盯着厄本弄来的名单不放,一定有蛛丝马迹在这里!可是那个愚蠢的国王时常来打断他,自己还要装着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和他谈笑,心里装着的却是卓夕亚,那个“J”字押花的坠子几乎刺进自己的手掌里,似乎那还可以感受到一丝丝的,她的温度。

其实现在不必为她的安慰担心,因为绑架她的人还没有和自己联络,在这之前,她的安全是绝对有保障的。可是,可是就算理智这么告诉他,心里还是一阵阵的不安,就像潮水侵袭。为什么梦里却一直出现这个画面,花园里的大雾代表什么呢?

飞速旋转的大脑终于不堪负荷,他忍不住睡着了,但是很快就醒了,他还不是睡觉的时间。一闭上眼睛,出现的,就是这个梦。你究竟在哪里?好不好?桀赛又不由得握紧手里的项链坠子……

这里是什么地方?……才一瞬间的迟疑,她笑了,这不是自己的家吗?恶魔的世界,Hilassono家族的城堡,头顶的星子明明灭灭,在城堡的北塔顶上,她望着眼前的一片大海发呆。这深广无垠的海面是如此平静,不见波澜,就像一面镜子,反射着天上的一切,包括星子不规则的闪烁,站在这里,已经分不清楚哪个是天哪个是地了,似乎她是在水里才对,那才是天空,永远没有太阳的天空。一阵寒风掠过,小心的拉起她的头发,还有一阵悠远的歌声。

那是被关在海底的灵魂在唱歌,那些战败的俘虏,犯了罪过被关在海底的灵魂,这片宁静的海就是他们的囚笼,这孤绝的海。一点亮光从海里慢慢浮上来,晃晃悠悠的漂动着。

“到这里来。”她伸出手,那个光点就慢慢地降落到她的手心。闪着微蓝的光,“我会把你放在一个舒服的地方,让你夜夜放歌。”月见草,花园里那些闪着微蓝光芒的花。小小的花朵,微蓝的光芒,悲哀灵魂的居所,这是她听到那夜夜哀歌,唯一能做的事情。但是这一切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他,那个天使一样的恶魔。他知道的话,一定会笑她吧!可是现在的她,已经不能承受他的一丝丝冷落了……

海面上飘来一阵雾,裹着她的身影,从北塔消失了……

“……黛姬、黛姬?”耳边传来谁的声音带走了她的梦,有那么一瞬间,她在疑惑,黛姬是谁?卓夕亚又是谁?不过她很快清醒过来,眼前的是斐依有些焦急的眼睛,“你梦到什么了?为什么一直在流泪?”

是吗?抬手触及的果然是一片湿凉,“我也不记得了……” 卓夕亚摇摇头,“好像是什么很悲哀的事情……”心口的悸动还提醒着梦里的感觉。

看着发呆的黛姬,斐依叹了口气,坐到钢琴边,幽忧的琴声从键盘流泻,还有他低沉的声音,

“如何才能让你爱上我”

告诉我怎么做,亲爱的。

如何才能让你在乎这份爱?

你的光照进我的世界,

当这一切结束时,

我该怎么做?

如何才能让你听到我的声音?

多么悲伤啊,这么悲伤,

也只是因为这悲伤的结局。

如何才能让你爱上我?

……”

卓夕亚抱着自己的膝静静聆听着这悲伤的歌,如何……

34 雨

“我本来是想你停止哭泣的,” 斐依走过来充满怜惜地抚摩着黛姬泪水涟涟的脸,“可是我似乎让你更难过了,黛姬,你究竟有什么故事不能告诉我呢?这样的你、这样的你……”让他还如何把她作为一个筹码呢?他们要是不是在这么一个错误中认识的该多好……

“对不起,我只是想起一些事而已,你的琴声很动听,所以我才被感动了,谢谢你,斐依。” 卓夕亚顾不得擦去泪水,扬起了一个笑脸。

“黛姬……”斐依只觉得自己遇到了大麻烦:他已经被黛姬深深吸引了,这个神秘的、脆弱的东方女子,这个国家前途的唯一筹码,自己究竟要怎么办?

“下雨了。”

已经快一个星期了,绑走卓夕亚的人却丝毫没有动静,要不是那封信,桀赛都已经怀疑那个人是看上卓夕亚了,根本不是为了什么该死的法兰西!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的他看来像被困在笼子里的狮子,处在爆发的边缘,焦躁不安,原本的风度一扫而光。厄本叹了口气,真是亏了他还可以人前一样背后一样了,再要那么镇定,他绝对怀疑桀赛已经疯了。可是,看着窗外的大雨,厄本也忍不住想来回转圈了。

早上醒来这雨就没有停过,不、这雨从晚上就开始了,梦里始终有滴答的雨声,越来越大,这雨将整个巴黎笼罩在一片清愁里,音乐也不是那么浮华,淡淡的让人想起了许多事情。卓夕亚坐在宽大的窗台上,打开窗户,静静看着雨发呆,头发没有打理,还穿着睡衣。远处传来不知谁在弹琴的声音,还不熟练,很幼稚,几乎是一个键一个键用力地在弹,偏弹着那么忧伤的调子,像个尽力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来的人。

一个压抑着不让自己说出来的人,一份压抑着不能表达亦不会有结果的感情,卓夕亚叹息着,气息在冰凉的空气中化做一团白色的雾气。这几天让她有太多的时间思考一下自己了。没有桀赛在身边,她就可以有几分力气放在自己身上了。其实也没有什么时间想自己,这个时候她唯一会疯狂想起的还是桀赛,一睁开眼睛就会想起他,已经一个星期了,他不会来的,在他的眼里,自己只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意大利才是他的王后,自己只是一个小卒子,丢就丢了吧……是这么想的啊!为什么心里是如此的不甘,还怀抱着一点点希望,他会在乎,会来救她?再等等吧,再等两天,如果还是没有任何动静,那么,她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卓夕亚跳下窗台,谁到床上,还是继续睡觉好了,在那里,她不会想到桀赛,因为那里有个和自己很像的长翅膀的女人,等着自己来看她的故事,所以,她也不是很寂寞呢!因为可以不用想到让自己心痛到无法呼吸的东西,所以大部分时间她都睡觉,最好就就这么睡着,不要再醒来了……

门轻轻的开了,斐依悄悄走进来,他知道黛姬已经睡着了。站在床头看着她永远轻皱的眉头,斐依不禁叹了口气,为什么你现在才出现呢……他轻轻吻一下黛姬皱着的眉头,“对不起。”我真的不愿意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认识你,如果有可能的话,希望……他摇摇头,拿起剪刀,轻柔地剪下卓夕亚的一缕发丝,离开了。

斐依拿起一半的发丝亲吻着,多么柔软的发,就像她本人一样,可是,真的是不得以的,身为一个男人,永远都是责任重过一切!他将另一半头发装进信封里,拿起鹅毛笔蘸蘸墨水,写下一行字:

“桀赛. 帝珐特达自: 法兰西”

35 明天

“太好了!” 桀赛接到这封匿名信几乎跳起来,终于有消息了!关于是谁绑架了卓夕亚,他也有个大概的范围了,唯一差的只有见面了,他一定要好好收拾这帮家伙,一网打尽,破坏他的计划不说,还敢伤害卓夕亚!哼!“厄本!该你大显身手了!”法兰西?这么可笑的名字,这次就顺便帮菲利普三世除害了……

厄本听完桀赛的交代就离开了,看着他一脸阴沉的表情,就知道那个倒霉鬼大祸临头了……

“这是……”卓夕亚看着花园里斐依精心准备的一切有些迟疑,这里摇曳着几只彩色的纸灯笼,在夜色里蕴染着淡淡的光圈,精致的百色桌布上放着橘汁鸭子、烤面包,意大利面和海鲜浓汤,还有一大捧盛开的黄色玫瑰,一切看来都……好可笑。卓夕亚真的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是哪里看来的这种搭配啊!感觉好怪异!不过还是蛮可爱的,尤其是这几只灯笼,很有东方的感觉呢!

斐依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这个,我本来拿来是想……你或许会喜欢……”自己也知道这些放在一切看起来很可笑,可是明天,明天就是她离开的日子,自己这么做什么用处也没有。把她绑来是自己最大的错误,可笑的是,自己还要用她交换,把她再放走,错误就是这么一个接一个的继续下去了,或许最大的错误就是遇见她吧……

卓夕亚点点头,“你打算明天去谈判吧?”

“……你怎么知道?” 斐依惊讶地看着她,她应该不知道才对啊!

卓夕亚笑着解释道:“在东方有个习惯,即将要杀掉的犯人总会给他最后吃一顿大餐……” 卓夕亚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看着斐依轻笑。或许明天、可能会死掉,这么一餐,真是合适呢。真是奇怪,明知道明天有多危险,自己都不会害怕……因为最害怕的是他吧!明天他或许会轻蔑的看她一眼,然后离开,最可能的,就是他明天根本不会出现。

“我不是……”斐依哑然,她真是个精灵,自己完全无语,隔了一阵,他问道,“你生气了吗?”

“没有,”卓夕亚很用力的甩甩头,“我很高兴,斐依你真是个好人,谢谢。”

斐依无法自制地拥着卓夕亚久久一言不发,“……为什么我们是这么遇到的呢?一定是上帝的玩笑吧!黛姬,真的对不起!”

卓夕亚只是摇摇头,没有说话,这算什么玩笑呢?要说的话,她才是上帝的玩笑吧!为什么要遇到他呢?如果没有遇到桀赛的话……她曾经无数次的想,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一顿晚餐吃的如此沉默,两个无话的人有着一样的心思却不想着一样的人。或许命运就是这么的捉弄人吧!

桀赛今天到是睡的出奇的早,他要为明天养足精神。

一夜就在三个人各自的心思里过去。

明天,就是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