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柔弱无力的双手推着蓝可沁:“可沁!你快走,别管我,反正我都是要死的人了,你现在一个人逃走,完全还有活下去的可能,要死被他们抓住了,我们都必死无疑,我本来就是要死的人了,我死了无所谓,但是你不能,所以你快走。”
她的现在的力气太小太小,能抬起手臂都已经算是竭尽全力了,她那么轻轻地推在蓝可沁身上,好比她被蚊子叮了一口似的,除了有点儿痒,丝毫没有动弹一份。
“想走?你们两个今天谁都别想走。”
伯爵尼克凌厉的呵斥道,这两个女人,一个是月樱仇恨的人,一个是司徒欣雅的仇恨之人,他们又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蓝可沁,我们的帐是应该好好地算一算了。”
话完,他一步一步的向她们靠近,却被蓝可沁忽然拿出来的签字笔手枪给愣得在原地,蓦地停下脚步。
他们都太激动,太兴奋了,居然高兴到忘了这个女人手中还有一把签字笔手枪。
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要完全避开她的子弹不是不可能,但他担心的是蓝可沁会把手枪指向月樱。
“你最好别过来,在动一步,我不管你们是谁,只要你们敢伤害我和小琴,我都会开枪,也包括你。”
蓝可沁冷漠无情的说道,最后一句话的眼神却扫向了卡斯月樱。
她的眼神好似在说:【只要你们敢靠近我们,只要你们敢伤害小琴,不管你是不是我亲生妹妹,我都会朝你开枪,绝不手软。】
她这条命是被小琴给救回来的,就算拿自己的命去换她的命,她也愿意,所以她不会管对方是不是她的亲生妹妹,她都不会心慈手软。
何况卡斯月樱从来都没有把她当成姐姐过,更是变本加厉的想要伤害她,她不想伤害她,也对她存有一丝期望,所以一直都没有让帝君临下狠手,只因她是她的亲生妹妹,也是南宫妈妈心心念念的小女儿。
但是她的包容换来的却是她对她的仇恨,这次连小琴也搭了进去,所以她这次要是再敢伤害她和小琴,她绝对要保护好自己和小琴。
“你觉得就凭你一把签字笔手枪能伤到我们?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
司徒欣雅不惧威胁,反倒是冷笑了一声,语气里充满了嘲刺,说完继续向前踏了一步。
“碰!”
蓝可沁见她上前一步,毫不客气朝她开了一枪,本来想对着她的心脏开一枪,可是想到她是凌影的亲生妹妹,最终她还是打偏了,只打中了她的左肩。
反正她签字笔手枪里面也只有两颗子弹了,对方有三个人,就算杀了两个还有一个,而且她未必就能一枪把他们都打中致命要害,废弃房里的那几个下属会被她解决得那么干脆,完全是因为她偷袭和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开枪打死的,不然哪里有她们跑掉的机会?
她在堵,她在堵开了这枪过后他们不会靠近她和小琴,赌赢了,她至少能坚持到顾爸爸搬救兵来,要是赌输了,大不了和他们拼了。
“额……!蓝可沁!想不到你居然敢真的开枪,我们还真是小瞧了你,表面上单纯无害,原来你内心竟然也一样这般狠毒,我可是凌影哥哥的亲生妹妹,你居然朝我真的开了一枪,很好,很好,非常的好。”
司徒欣雅中了一枪,她只是闷哼了一声,随即好似没事一样,眼神凌厉的射向蓝可沁,恨不得将她抽筋剥皮。
虽然她没想过把她放了,也没想过把她从伯爵尼克和卡斯月樱手里救出她,也未曾想过在他们两人虐待她的时候出手,但至少她想法自始至终报复的人都只有顾小琴一人。
这一枪,她算是记下了,等下别落在她手里,看她怎么把这一枪之痛十倍的奉还给她。
“亲生妹妹又怎样?你应该庆幸的是你是凌影的亲生妹妹,不然刚才那一枪打中的就是你的心脏,而不是你的左肩甲。”
司徒欣雅气场十足,语气森冷凌厉霸气,从骨子里透着寒意,可是蓝可沁却用高傲的眼神回眸与她。
那与生俱来的公主气息,并不是在乡下生活长大说掩盖就掩盖的,冰蓝色的眸子里透着冷然的寒意,就算她坐在地上,腿上躺着顾小琴,那高高在上的霸气依旧霸气侧漏。
“你……”司徒欣雅气得面目涨红,冷哼一声,狰狞的看着蓝可沁:“放下你的手枪,说不定我们还能留你和那个顾贱人一个全尸,如果你再敢开枪,我保证会让你们两个死无全尸。”说完继续上前走了一步。
“你在敢向前走一步试试。”蓝可沁看她向前走,只是冷厉的呵斥一声。“我保证会打中你的心脏,不信你在向前走一步试试。”
这说虽然是对着司徒欣雅说的,可是她的眼神却没放过在一旁蠢蠢欲动的卡斯月樱二人。
说实话,她心里很害怕,很害怕他们继续向前中,她的心都在颤抖,可是她的身子却不允许,因为她颤抖就会暴怒自己的懦弱和弱小,这无疑是致命的弱点。
顾小琴强忍着要晕过去的神智,她浑身都绷紧了神经,却安静的躺在可沁的怀里。
这个时候的她不能晕,也不能出声干扰可沁的心神,不然一切都白费了。
蓝可沁这话果然管用,她这么一呵斥,伯爵尼克他们三人都愣在了原地,他们身上都有枪,只是蓝可沁现在一直处于紧绷的神经,谁要是敢掏枪,她绝对会开枪,而且会毫不犹豫的打中拿枪人的心脏。
“司徒欣雅!我不管你和小琴有什么深仇大恨,也不管你是不是凌影的亲生妹妹,刚才你已经用掉了你哥哥和我的这层关系而没有打中你的心脏,倘若你敢伤害小琴,我不会管你是不是凌影的妹妹,我都会开枪。”
蓝可沁冷眸一撇,抬眸看向她,语气不温不淡的说道,随即又看向伯爵尼克:“还有你,我自认为从未得罪过你,你却要找我算账,真是冷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