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
反应过来的帝君临,立马大吼一声,这一声直接把小李吼懵了,下意识的来了一个急刹车,他从来没有见过帝君临大声怒吼的时候,这样的帝少,太可怕了。
因为急刹车的原因,让帝君临抱着蓝可沁的身子微微向前滑了一下,为了不让蓝可沁摔倒,帝君临把她紧紧的护在臂膀上,却不是他的怀里,因为他的怀里已经被这小女人吐得到处都是污垢了。
帝君临狠狠地瞪了一眼小李,吓得小李背脊都凉了一大片,然后二话不说,抱着蓝可沁下了车。
“蓝可沁!你真是好样的,你不在包间里吐,也不吐在外面,也不吐在车里吐,却偏偏往我的怀里吐。”帝君临看着蓝可沁咬牙切齿的说道,拉着她直接让她坐在马路边上,随后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呕!”
帝君临发誓,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恶心的东西,而这么恶心的东西现在还在他身上。
帝君临像是在拔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直接把他的衣服给扒了,不过那也的确是蓝可沁吐出来的恶心东西。
“呼!好舒服啊!”
蓝可沁现在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她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是觉得突然呼吸到新鲜空气而舒适,忍不住的抬起脖子狠狠地深呼吸了一下,随后由感自发的呢喃出声。
“舒服?”
帝君临赤红的眼睛回眸一瞪,狠狠地把他的外套甩在了地上,他现在真的有种恨不得掐死蓝可沁的感觉,吐了他一身不说,还舒服?
他现在巴不得有条河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然后毫无顾忌的跳下去把身上的污垢都洗去,身为有洁癖的帝少,平时连一点灰尘都看不得,那就更别说是蓝可沁吐了他一身的东西了。
“蓝可……”
后面那个“沁”字还没喊出来,帝君临就看到她的身子坐在那里摇摇欲坠,然后直接软倒在地上,看到蓝可沁摔倒,他心里所有的怒火都被她这一摔,给摔没了。
“嘭……!”
“啊!”蓝可沁重重的摔在地上,又正好把她的脑袋给磕了一个大青包,顿时疼得惨叫一声,感觉到脑袋又晕又疼,而且胃里翻江倒海得其不舒服,她干脆直接趴在地上哇哇大哭了起来:“呜呜呜……!好疼啊。”
“……”
帝君临看到之前那么安静的蓝可沁,现在才开始耍酒疯,顿时风中凌乱了,现在这又是一个什么情况?
对于从来没有照顾过酒鬼的帝君临已经彻底石化中了,他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后悔让蓝可沁喝酒,难道这就是他灌自己兄弟喝酒的报应?
呵!怎么可能?以前又不是没灌过。
“呜呜呜!好疼啊。”
蓝可沁又呜呜的哭了起来,彻底喝醉酒的人,本来就没啥力气了,刚刚倒下去的时候,完全是把所有重力都倒在了地上,而且脑袋也磕得厉害,蓝可沁现在是又晕又疼,她想睁开眼睛,可是她觉得眼皮就像被胶水黏住了一样,睁不开,只能疼得哇哇大哭了起来。
这一哭,眼泪就跟着眼角顺着脸蛋流了下来,看到这样梨花带雨的蓝可沁,帝君临的心都要碎了,刚刚那一声“砰”响,他又不是没听到,现在反应过来的帝君临才急忙上去把蓝可沁扶了起来,细心的检查着她的头部。
看到左脑上的那个大包,帝君临的心都在疼,他本想给蓝可沁揉一下,让她能舒服点,可是才碰到那个大青包上面,就疼得蓝可沁哇哇大叫了起来。
看到蓝可沁脸上和脖子上还沾有她吐出来的污垢,帝君临想都没想就把自己唯一的一件衬衣给脱了下来,然后给她细细的檫着脸上的东西,做完这一切,帝君临把西服和衬衣直接给扔在了垃圾桶里,随后抱着蓝可沁才回了车里。
小李从头看到尾,他再一次对蓝可沁竖起了大拇指,她是第一个爬上帝少的床,又成功的人,而且还没死,也是第一个让帝少抱住的女人,更是第一个带回海景楼和玫瑰庄园的女人,现在她更大胆了,直接把那么恶心的东西吐在了帝少身上。
而帝少只是最开始发了一下怒火,但是都没有对蓝可沁做过什么,看到她摔倒了,帝少还去温柔的给她揉头上的包,她还觉得不行,矫情的哇哇大哭着,最后帝少干脆直接把自己拔光了,拿自己的衣服去擦她脸上的污垢,这简直就是颠覆了以往他对帝少的认知了。
反正他帮帝君临开了将近十年的车子,还从未见到这样温柔,这样细心,又这样有耐心而且还好脾气的帝少,如果今天换做是别人,怕是早就已经死得不能在死了吧?
还有,他真心想说一句的是:帝少,您用的不是衣服在给蓝小姐擦脸上的污垢,你这根本就是拿着黄金再给她擦脸,不,应该说是钻石才对,你那一件衬衣,少说也是上百万。
上百万的衣服就是只为了给蓝小姐擦脸上的污垢……?
有钱也不能这么任性啊……
索性还好,蓝可沁被帝君临抱上车之后,她就再也没哭了,或许是因为头太晕,太疼,所以直接给睡过去了。
玫瑰庄园。
当帝君临抱着蓝可沁回到别墅里的时候,所有人都还在梦中,于是帝君临那完美到令人流口水的身材也就没人欣赏,当然,就算小李可以看到,他也不敢看,帝君临抱着蓝可沁下了车过后,他就直接把车开去停车场了,
帝君临把蓝可沁抱到了楼上,给她把鞋子脱掉,又帮她把脏衣服脱掉,最后用毛巾打湿热水给她把整个身子都擦了好几遍,做完这一切的他,还去厨房把张嫂早就熬好的醒酒汤给从保温盒里端了出来,然后嘴对嘴的喂着蓝可沁喝下去。
等一切弄完之后,他才开始慢慢的收拾自己,洗澡,洗头,把所有事情都搞定之后,已经接近天亮了。
帝君临躺在双上辗转反侧,他从来不知道伺候一个人居然是这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