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华茂春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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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恋的记忆(上)

《爱》

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串一株幸运草,串一个同心圆。让所有期待未来的呼唤,趁青春做个伴。

别让年轻,越长大,越孤单,把我的幸运草,种在你的梦田。让地球随我们的同心圆,永远的不停转。

向天空大声的呼唤,说声我爱你;向那流浪的白云,说声我想你。让那天空听得见,让那白云看得见,谁也擦不掉,我们许下的诺言。

想带你一起看大海,说声我爱你;给你最亮的星星,说声我想你。听听大海的誓言,看看执著的蓝天,让我们自由自在的恋爱。

一 引子

看似简单的生活,却是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之一。

澜想起这段往事,是因为突然有一天高中微信群加了她。她是后几个进去的,已经有的几十个人中,下意识的找到了那个名字,刻骨铭心的往事。

初恋,是珍藏的回忆。初恋,顾名思义是说,人的爱情萌发的最初部分。也可以说是人第一次尝到“情”的滋味,可能仅仅是喜欢上另一个人,不一定是真正的爱情,哪怕没有在一起。比起爱情,初恋的感觉总比实质重要。

每个人对初恋的定义是不一样的。那是人与生俱来的感觉和能力,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植入内心,懂事时的害羞就是最早的表达吧。小时候的懵懂,对同桌的小小喜欢,体育委员总是女生仰慕的对象,目光忍不住追随帅气男孩或是娇小的女孩,碰碰手的暧昧……那青涩的时光,留下深刻的记忆,甜美、长久。

二 北方大男孩

澜虽然默默无闻,但心里一直主意正。高中是澜自己选的。区里面有两所重点高中,因为家住的远,到A高中要转乘三遍车,所以选了离家近的另一所B高中,这也需要转一遍车,其中有一趟车是全程。而B高中是全市数一数二的好学校,不是轻易敢报的。爸爸后来提起也佩服澜报考的沉着和胆量,初生牛犊吧?也许没想到落榜之后的事,也有去哪儿都是一片天地的坦然。

中考时虽然发挥平平,但也顺利考取。第一次期中考试的时候按照录取成绩排名排考场,澜是一百名,在第四考场,全校八个考场,一百名算中等靠前,是个不错的起点。从那次之后,虽然澜的成绩起伏不定,但在班级除了一次十一名,其他都在十名以内晃悠,于是在年级也就稳稳的坐在第二考场,每学年期中期末四次考试,也偶尔在第一考场客串一次。

澜平时不大张扬,也不爱说话。因为在班里年龄最小,同学们也颇为照顾。澜其实也想活泼一点,但总有些胆小矜持放不开。高一的时候,班长和劳动委员坐在澜和冰的后排,班长是个高大的男生,性子仗义直爽。班长一直喜欢冰,于是总搭茬。冰是个瘦弱的姑娘,家境很好,娇生惯养。她并不中意班长,但也拦不住班长的热情。班长的主动交流促使澜和冰与他的关系逐渐熟悉起来。恋爱是友情的调剂,不是主菜,友情更深一层是锦上添花,没有爱情的友情并不乏味。青葱少年的腼腆之外,还有真诚与大方包容,年轻的岁月因此而简单淳朴。有一次班里活动对歌,要意思相联。因为熟悉的关系,班长试着逗趣似的点中澜接歌,故意让她唱一句。学们没听过澜唱歌都很期待却不敢起哄,担心为难了澜,也怕她害羞不敢唱。小小年纪哪有不喜欢唱歌的,澜周末总是挺收音机的流行歌曲,录磁带,抄歌词。所以虽然澜唱功平平却也难不倒她,但要她在全班这么多人面前唱出来确实从没尝试过。澜鼓起勇气唱了句:“你的柔情我永远不懂……”对的歌曲恰到好处,而且意境暧昧很有故事和感情,引得大家一片惊讶和叫好。高中生活充满了青春的惊奇和喜悦,同学间融洽真挚,不用任何语言,彼此都心心相知。

不久班里来哥哥借读生钟,从黑龙江随父母工作调动转学过来的。典型的东北男孩,个子高高的,略微有点瘦,但长得结实。在班里面成绩中下,很普通的一个男孩。他和男生们打得火热,对女生却很少搭讪,像风一样的来来去去不知道整天忙什么,成绩平平,没给人留下什么特别印象。

课间活动是同学们接触比较多的时候,男生喜欢踢球打篮球,钟也不例外。课间十分钟时间短,踢毽子是最好的活动了,围一个圈,人多人少男生女生都能玩。毽子飞来飞去,到脚边的机会有多有少。五六个人是最合适的,人多的时候只有机会踢上一两下。如果钟在,主动捡毽子的肯定是他,这是东北男孩特有的绅士风度,也就是俗称大男子主义。他也会看出谁踢得少传给他,这份细心倒是很难得的。因为大部分男生都很积极,女生都站在原地,接球机会就少一些,所以,他照顾女生使得大家对他印象都不错。但是由于平素接触太少,所以大部分女生跟他都不熟络。

澜和钟的几次接触也是踢毽子,其他没什么交道。直到高二的一天,调座位,钟和班级第二的一个男生排在了澜后一排,想是老师照顾他成绩差吧。澜性格内向,不太说话。和同桌之间是会比较熟,前后桌也没什么接触,尤其之前也不熟,没什么话说。钟挺有豪气的,很快和成绩好的同桌打成一片,真是男生独有的交情。

课桌不大,书本文具摆在课桌上,忙乱的时候,不听话的笔经常会滚落掉到地上,滚到前排或后排,澜总会前后左右的找找。这时后排的钟和他同桌总会积极的帮忙捡起来,递给澜,说声谢谢,笑笑。男生们很喜欢这种为女生服务的小差事,乐此不疲,仿佛能彰显出自己爷们的一面。一天掉几次的话,澜会不好意思,多说上两句不相干的,钟和他同桌两人也会因为着急捡笔,头碰到一起,惹澜扑哧一笑,就更不好意思了。澜和钟的友谊就在掉笔捡笔之间淡淡生长。

两个人的差距很明显。澜性格恬静,安心读书学习好,不活泼但也不是背书学霸。学习好的同学总让人羡慕,不是所有人都能努力就出成绩。这样的女孩让人觉得有点距离感,只能远看仰慕。钟是典型的东北大男孩,课间一回来就是满头大汗,浑身散发着朝气硬朗,做事大方豪爽,话不多但透着率真果敢。不像有些男生文质彬彬,也不莽撞,或者脏兮兮的。每次看到顶着上课铃声,从教室门外匆匆跑回来的钟,澜有点欣赏那大男孩的气息。

这样过来几个月,澜也和钟熟悉了起来。钟会比同桌更多的给澜捡笔,接受澜的感谢和微笑。其他小事钟也经常帮忙,澜便静静的享受着钟的照顾。上大学后,班里南方北方同学都有,澜经常会想起北方的男孩比南方的男孩更懂得照顾人,从初中高中就开始了。很多事是男生抢着做的,女生总是安心的本分的等着接受就好。

三 开始

澜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学生学习是本分,澜很尽心尽力。但澜觉得学习学会就好,湮没在题海中苦读没有太大必要,阳光明媚的生活和绚烂的青春年纪有多少更值得去珍惜和享受的啊。以澜的聪明,做好本分后,不精益求精,有很多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晚上回家看一会儿电视,周末画画、听歌抄歌词、读小说、弹琴。做好功课后,澜有机会做其他的事情,很开心。周末的阳光晒到自己的小屋,窝在家里哪怕收拾下抽屉和写字台上的小摆设都觉得乐在其中。应该做的事情坐到80分已经足够,因此仅需占据80%的时间也已经足够。澜不会因为要每次保持名次而跟剩下的20%较劲,因为她知道,要想做什么都一样,拿到80分很轻松,可是再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成倍的努力。要想每次都考第一,需要付出多得多,才能把一切偶然因素的影响抛在身后。澜尝试过偶尔庆幸考第一,也因此懂得,自己的无欲和偶然给有些同学和家长的期许的打击是重大的,何必费力争抢不是自己一心想要的东西,让更在乎的人通过自己的努力拿到更皆大欢喜。当然,澜也是很认真用功的,她更珍惜上课的时间,认真听讲,该做的练习做完,不花再多的功夫争名次。这也和澜的家庭教育有关系。父母只要求学习态度端正,习惯良好,并不强调结果,只要发挥正常水平即可。这教育方式也是当下大肆宣扬的注重习惯培养方法的教育理念异曲同工吧。教育没有多难,仅凭用心理解,不掺杂功利就很简单了。

过了半学期,又到了调座位的时候,周围的同学都依依不舍。澜也是一样,或许对钟的留恋更多一点点。这点离别的淡淡忧伤,引发了心中的恋恋不舍。青涩的感觉已经随着相处的时光油然而生,面临变故,哪怕是小小的,都会触发心里的欲望,想要留住美好。临换座位前的一周多,大家心照不宣,都小心珍惜相处的时间。

高考的压力还没有波及高二的生活,下午四节课下课,五点多放学。同学们都结伴而行,到各自的回家的方向等公车回家。澜在学校附近的始发站上车回家。那天,钟追了出来,对澜说:“我送你回家吧!”澜心里怦怦直跳,钟是在追求她吗?她对钟印象不错,虽然还不到喜欢的程度,但是惊讶之余也很欣喜。哪个女孩不喜欢被追求呢,而对方又是一个不错的男孩。澜故作自然的答应了。澜和一起走的朋友说了一声,和钟沿着回家的方向步行。两个人边走边聊,走了两三站地,钟把澜送上车。

钟的心里挺高兴,一开始还担心腼腆的澜会不好意思,会躲闪或者拒绝,没想到澜如此大方。澜能答应对钟是一种鼓励。其实钟也感到比较突然,他和同桌说对澜有好感,同桌说这绝不可能,让他放弃,谁知道居然开始的如此简单,甚至可以轻松如愿。澜对钟和同桌打赌的事情心有芥蒂,但也无伤大雅。

澜虽然比较内向,但心思缜密,人也开朗。因为自己不多言语,略显被动,平时朋友不多,会让人感觉拒人千里,并不好接触。她喜欢钟这种直接的方式,一上来并不是请求做女朋友,而是想送你回家,有什么可拒绝?澜不知道什么是谈恋爱,却有一丝丝喜欢,就这一点萌芽,让两个人慢慢走在一起。

以后,钟经常送澜。在同学看来,并不特别,慢慢发展吧。好像也没有初中那么八卦的谁送谁回家了,谁追谁了。大家都知道,都静静的等待结果。时间长了,如果没有下文,大家便也课余提及笑笑过去;如果长此以往,大家就会自然的认为你们是一对儿。当然,澜和钟不是不合而散的那种结果,而是被那点喜欢慢慢的浸润,甜蜜蜜的。

班一共有三对稳定的恋人,一对是成绩平平的两人,一对是一个学习中上的女孩倒追成绩前十的男孩。但像澜和钟这样不搭的组合,尤其澜这样学习名列前茅的主动参与其中,实属少见。早恋是被学校里明令禁止的,虽然不像高三那样严打,但也要避讳。两人在学校里面会很收敛。钟还是如常的课间会跑的大汗淋漓的回来,朝澜的方向多看一眼,不经意间走过身边一笑或问候一下。学校里的爱情就是纯纯的,多一点点就满足。

放学后,钟总会送澜回家。钟经常坐车到终点,再把澜送上换乘的下一趟车,因为只有一站地就不送了。冬天的时候,钟拉澜的手很冰,会出其不意的把她的手放到自己毛衣下面贴着自己胸口,吓澜一跳,也被这温柔感动。放学早的时候,两人会走到终点,聊到终点,这么长的路,也不觉得累,反倒很开心。钟对澜的追求是对爱情的尝试,澜对钟的接受也是想体验未知的感觉。但两个人确是真诚自在的互相陪伴,谈天说地。青春,时间并不奢侈,可以尽情享受闲暇的相处时光。

四 男人的本色

女人天生就爱幻想,爱憧憬。每个人女孩心里都有对爱情的憧憬。幻想着”王子“般完美的男人。恋爱中的女子,总是透过理想化和精神装饰化的棱镜看待男人。

钟性格外刚内柔,是女孩钟情的完美对象。男子汉硬朗的外形,高高的,偏瘦又有肌肉,很有男子气。对女生淡淡的,唯独对女朋友很温柔。澜年纪偏小,而钟偏大,两人相差近两岁。钟对澜的呵护是无微不至的,与同龄人不同显得更加成熟稳重,在钟眼里,澜就像是个不懂事的小妹妹,令人怜爱;钟也很尊重澜,托在手心。在钟面前,澜显得娇小,只等着享受照顾就好。

随着和钟的接触,澜对钟也逐渐了解。高二下学期的期中考试成绩出来,澜依然前十,不好不坏。钟是三十六,全班不到五十人,钟可能不是倒数十名,也差不多了。澜以前真没留意过钟的成绩,这次一看,还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名次这么靠后,还好不至于进个倒十名那就真是有“名次”了。虽然是有些吃惊但还不至于失望,澜本来就不在乎这些,各人有各志,行行出状元嘛吗,何况钟的性格吸引澜的本就比这些表面的要有魅力的多。

钟和澜在二班,是理科年级最好事儿的捣蛋分子岳在旁边四班。其实岳是澜的初中同学,爸爸是大学老师,人很聪明只是没用心在学习上。因为一次太过仗义为了个女孩惹到了年级的打架王受了伤,学业落下来,从此也就不务正业了。这人骨子里透着股书香气,没有真正的流氓体性,只是摆出一副挑衅惹事的样子,整天在走廊上横晃招摇,不知是初中打架受了刺激还是家庭有变故。偏偏澜和这家伙在其自甘堕落之前就很熟络,每次课间澜经过岳身边去洗手间的时候,他总是略带怜惜的逗弄她几句。澜知道,岳没有恶意,那是朋友的问候而已。

有天经过,岳又含笑对澜说:“来来,过来聊两句。”笑里带着邪气,但掩饰不住眼里的温柔和帅气。“总是这一句,不会好好打招呼啊?”澜挨过去:“没什么事儿聊什么?”有时候澜觉得很欣赏岳,善良、聪明但看淡一切,坏坏的,自由自在。也许自己心里也是这样一种人,只是没有人知道。岳这次真的聊到了实质:“小姑娘年纪不大,吊的凯子不错啊?”澜吓了一跳,没想到他提这件事情,也不知道岳会认识钟,似乎还对他印象不错。但澜不喜欢“凯子”这种流氓词汇,好像澜是小太妹或者主动追男生似的,她害羞的笑笑:“说什么呢?”走开了。岳还在后面嘻嘻哈哈的说笑着。澜心存怀疑,观察钟的行踪。钟和岳不但认识,还像想哥们一样寒暄,但平时并不太粘在一起。

钟课间跟一群男生运动,比起足球更喜欢篮球。有一次在体育馆里年级几个常打篮球的约着比赛,打架都很兴奋的去看,女生也去当啦啦队,看看男生打球的帅气场面。澜没好意思一开始就去,到了快结束才溜达过去。在场边看钟穿着篮球服的大背心跑来跑去,跳的高高的投篮,心里一阵阵悸动。男人出汗的时候最性感,谁说的这话一点不夸张!澜不好意思大胆的喝彩,怕同学笑话,连看也是偷偷的,但眼神却一直热切的追随着钟。钟告诉澜他有比赛,但是却没特意叫她来看。

钟有着男生都有的大大咧咧的性格,他觉得他自己的爱好,不需要在澜面前显摆,自己就是这样,学习不够好,打球卖力,不用在爱人面前特意展现什么。澜就喜欢钟的成熟和坦然。虽然钟佩服澜学习好,但也只是觉得她乖乖女应该的,不笨而已;而钟自己只是不擅长学习,有其他喜欢的方面,没什么大不了。钟的世界很多彩,学习只是一面,不像澜,单纯的只爱学习,因为没想过有别的选择。

钟中场休息的时候和队友商议着战术,并没看到澜,澜也故意躲开。结束的时候,澜转身回教室,突然钟跑上来叫住澜:“来了,你不是不懂得看吗?”在体育馆一群同学面前,澜觉得特别难为情,钟看上去神采奕奕,心里很高兴澜能来看。“你跟他们一起吧,我走了。”澜看着钟阳光的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觉得好帅,但仍然很害羞,催促钟快走开,自己赶快跑出去了。钟望着澜的背影,这个小女孩多么让人怜爱啊。

有一天,下午自习课课间的时候,有外班的几个人在教室门口和几个男生说了几句,钟急急忙忙和他们跑下楼去。澜好奇发生什么事儿了。过了一会,人都回来了,才听说是有校外的人来找事,岳当让首当其冲,叫上年级其他班的几个人,去挡回去了。钟就是其中一个。澜心里忐忑不安,看向钟的方向,他笑笑:“没事儿。”钟认为这是男人的事情,不该让女人知道或者担心。在那样的年纪也是够的上大人般的成熟了,或许这也是北方男孩特有的大男子主义。所以澜一直觉得大男子主义起码不是个贬义词,是仗义、勇敢、团结甚至是温柔的代名词。只有狭隘的男人会把它用到执拗、暴力、欺压、专横等方面。

后来慢慢的,澜才知道钟不仅是一次热心,平时钟并不和岳走的近,一有事情岳就叫上钟,一半是因为钟仗义,更多是因为钟很能打架,是主力选手呢。澜为此仔细叮嘱了钟,不要冲的太前,保护好自己。钟觉得不以为然,但也答应澜,安慰她,沉浸在被关心的甜蜜里。澜担心归担心,但是正是钟这种性格和作法更显出他男人的一面,这才是真正的男人。澜特别喜欢钟男人的本色,越来越欣赏。

五 保护

在学校里,钟和澜并不经常在一起,只是眼神交流,或者是钟走过书桌时似乎漫不经心的划过澜的手臂。青春的感情是悠悠的,流淌在心间,没有太多欲望,却满是欣喜。

但钟对澜的保护确是无处不在。

有个同学突然还给澜签了好久的五十元钱,澜觉得很奇怪。听那个同学说是钟在几个男生聊天的时候认真的说:“你们谁也别欺负澜啊!”虽然钟表面和气,但是能打架还是男生中众所周知的,所以大家都颇为敬畏。这种状态简直是恰到好处,平时是再平凡不过的好人一个,谁招惹他那就不客气了,一般对外不对内,但本事还是自己的。这种玩笑直接的成了一种威胁,澜成了受保护的对象,别管什么事情,反正别惹她不高兴就是了。只要有一丝让澜为难的风声,那钟就会不会放过了。

男生的调皮捣蛋有很多种。有的是悄无声息的不学无术,让老师不明所以、无从下手。有的是小毛病不断,话痨型的上自习总讲话,溜号型的上课搞小动作。有的是时不时出个奇招,招个事儿,捣个乱,惹小姑娘什么的。有的是岳这样自暴自弃,顶着恶名但不惹事儿,就愿做大哥大笼络一班人瞎混。有的是校内校外整天打架惹事,老师也管不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相比之下,钟是个奇葩,各项指标居中,学习不好但也不算最差的几个,打架勇往直前但不出风头,好事坏事不留名,默默无闻却很得人心。澜喜欢这样的男生。

有一次考试,学校打破惯例不按成绩混排考场,引起一片骚动。有个和澜同一路车回家的五班的男生,平时没说过话,突然在走廊上叫住澜,嬉皮笑脸的叫澜考试照顾他。澜和他不熟,也没搭理他,看上去个子挺高,白白净净长得人模人样的,说话嘻嘻哈哈好像自来熟似的,让澜觉得不舒服。谁知这一幕被钟看到了。

第二天,那个男生又找到澜。这回很认真的道了歉,说自己没别的意思,一定要澜和钟说清楚。澜很奇怪,找到钟问怎么回事。钟笑哈哈的,没当回事,说那男生是个孬种。钟觉得看他对澜说话太随便,想警告一下他,在厕所里堵住他。谁知还没等钟开口,那男生就被钟的气势吓坏了,马上开口慌忙解释:“我对澜没什么,我不喜欢她,真的真的……”把钟搞了个不知道怎么说了,就叮嘱几句对澜尊重客气点也就罢了。惹得大家嘲笑一番,太不经事儿了。

接二连三的几件事让澜觉得,钟虽然不说,但还是很在意澜的。总在一旁关注她,保护她。澜心里喜滋滋的。男朋友稳重、有本事、不张扬,朋友有难能相助;还时刻关心维护自己,对自己小心翼翼。所谓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就是这样吧,这就是那种在外面是独当一面,回到身边温柔体贴的男人的典范,女孩心中的标准梦中情人。但这也是大男子主义的表现,特别护着自己的东西,不让别人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