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离与许攸闻言,都有些诧异,我轻笑了声解释道:我这只是假设,具体的还要看石破军的是否有这个魄力能承担这样的代价了。
由于我说的很抽象,两人并没有听明白我究竟想说什么,事实上我也并没有想将十二点以后会发生什么先一步告诉他们,毕竟这里面关系到我的一个秘密。
在来到许攸给我准备的房间里后,我下了逐客令,随后关上门,进入了瞳殒世界中。
瞳殒世界中还是傍晚,我同样出现在秦淮河旁的广场上,夕阳西下的余晖格外唯美。
我轻唤了声道:黑执事。
一道黑影出现在了我的身边,黑执事眼神恭敬的望着我:主宰。
我扭头看了他一眼,微笑着道:心里是否还会恨我。
黑执事面色稍缓,直起身子淡淡的道:怎么会,其实我也想通了,与其在彼岸被人驱使,不如在这里成就人上之人。
我点了点头道:明白就好,就像你说的那样,彼岸无非就是个更高纬度的瞳殒罢了,相信我,总有一天这里也会成就彼岸。
黑执事一脸震惊的望着我道:难道主宰是想?
我朝他轻轻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想不想,这本就是个人吃人的世界,纵然我刻意去逃避,彼岸真的会放过我?
黑执事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凝重的道:可主宰应该要面对现实才对。
我淡淡的问道:你指的是我只有两年的寿命这件事?
黑执事应了声道:是的,从某种意义上说主宰您已经死了。
我轻笑道:这也未必,既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不死之身,那么就不可能存在真正意义上的死亡。好了,我这次找你来是有件事情想跟你说的。
黑执事恭敬道:请主宰明示。
我赞许的点了下头道:我几个小时后会陆续输送一些人进来,我希望你能好好的调教他们,以便供你驱使。
黑执事愉悦的道:这是好事,不知道主宰准备输送多少人,修为如何?
我摆了摆手道:应该绝大数都是些普通人,人数在一千以上。
黑执事沉吟了下道:没问题,只要主宰您相信我,这些人我保证给他们调教成您的第一批最为忠诚的信徒。
我满意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离开了瞳殒世界。
坐在床上,我将意念中的浊阳唤了出来,沉声道:你觉得我这么做是否太过于残忍?
浊阳淡然道:你天生赤子这一点注定让你狠不起来,这对你来说是好事同样也是坏事,主要还是取决于你目的。
我轻蹙了下眉,不解道:怎么说?
浊阳解释道:很简单,如果你的目的只是成为一个摆脱束缚的人,那么你可以不这么做,如果你想成为一世霸主,那你就必须做到心如磐石。只是你觉得你可以那么轻易的摆脱束缚吗?
我轻叹了口气道:按照你这套理论,我必然得选择第二条路走了,或许只有走完这条路,我才可能走在第一条路上?
浊阳严肃的道:子欲静而风不止,如果你想成为一个不被束缚的人,首先你得站在足够的位置。
收回意念,我双手交叉着枕在头上想,或许这就是浊阳与少卿本质上的区别吧,少卿从未跟我探讨过这么深奥的问题,当然其中也有他自身傲的成分在里面,但不可否认,少卿在心性上要比浊阳单纯的多。
时间很快就到了十二点,果然,向离那边并没有任何关于石破军的消息,我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来,换了一身黑色的运动服,便走出了房门。
向离一直在门外等着我,瞧见我出来后,眼神中有些担心的望着我道:老板,你要去哪儿?
我有些心疼的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先去睡吧,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不用担心。
说完,我便不给她任何机会,施展出影魅七步,出现在了电梯前,她站在走廊上远远的望着我,我朝她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她先去休息,随即按下了电梯,来到了地下停车场。
找到了许攸帮我准备的那台廉价的BYD,开着车便朝距离这里最近的帝傲夜总会开去。
车子直接丢在了路边,当我走到帝傲夜总会前时,四五个身着西装的内保将我给拦了下来,估摸着他们已经接到了石破军的消息,所以一照面我就被认了出来。
后面一个身着职业装束的女人正在焦急的拨打着电话。
我探出右手上前对着拦着我的那四五个内保触之即而消失,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
等他们回过神来都已经消失不见,那打电话的女人面色惊恐的转身想朝里面跑,被我一个箭步给拦了下来,同样从夜总会大厅前消失。
吧台后的几个小姑娘当时都被眼前的这一幕吓的四散逃窜。
我并没有理会他们的恐慌,从地上拾起了那部里面依旧传来询问声的手机,对着电话里冷漠的道:告诉石破军,棺材不用准备了,继而将电话捏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