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诉我说那司机干的可能是一种通灵过阴的职业,所以才让我别跟过去,毕竟我现在的身份虽然还没完全成为活阴差,但在那些东西的眼里,对我还是有所惧怕的,更不用说我身上还有传承下来的血图腾了。
沿着山前公路一直往前走了二十来分钟,来到一片两三层的小楼前,远远望去里面隐约有灯光,路边停了两三辆轿车应该是她们的。
拿手电筒朝瓦房群照了照房子破败不堪,看上去应该有好些年没住过人了,显得有些鬼魅森森。
我扯了扯身边的腹黑女道:你说的那阴屋就是这里?
腹黑女嗯了一声,道:屋子久了没人住就住鬼,更何况这里离八宝山那么近,时间久了就成了阴屋,小年他们这些人胆子也太大了,玩什么不好,偏要跑到这里来玩通灵游戏。
我问她到底是什么通灵游戏?她想了一下说:她也不是很清楚,问小年那些朋友说他们本来只是单纯的过来找刺激的,玩了没多一会儿跟小年一起失踪的那个女孩在一间屋子里找到了一把带血的梳子,当时那女孩说那玩意儿能招鬼,就怂恿着大家玩通灵,后来她就带着大家玩,后来好像是玩崩了,就出事儿了。
我摇了摇头,这跟那些鬼片中的通灵情节倒是颇为相似,这些人胆子也忒大了点儿。
穿过最外围的几栋破败小楼,我们径直来到了那栋有亮光的破楼前,房子看上去像是六七十年代的产物,青砖的外墙。我俩刚走到门口,叶子叔带着另外一个身着黑色西服的中年男人站在了门外。
那黑西服中年男人身材伟岸,朝腹黑女招呼了声大小姐后,又朝我点了下头。
我点头回应。
叶子叔对腹黑女小声道:纯钢的人在上面守着,里面都已经摸干净了,除了西面的一面镜子。
镜子?
因为看不见大家的脸,我并不清楚腹黑女当时是什么表情,我心里却充满了疑惑,别告诉我两个大活人在镜子里啊,我宁可相信他们躲在其它什么地方。
腹黑女思索了片刻,沉声道:上去看看。
我们一行四个人,进了小楼里,入门后,屋里充斥着一股霉味,有点呛人。我随意的用手电四处照了照,从装饰上来看明显都是六七十年代的风格,在首都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堪称奇迹。
通往二楼的楼梯是木板的,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小心翼翼的踩上去,都担心给踩断。
来到楼上,点的有灯,用电池蓄电。楼上四五个黑西服男人肃穆的守在上面,瞧见我们上来后,齐呼了声大小姐。
腹黑女脸色波澜不惊,已然看不出任何情绪,但是熟知她的我,还是能感觉到她很担心。
来到左手侧屋前,还未进屋,身后的血图腾泛着灼热,屋内明显有阴煞之气,看来这屋子确实有鬼魂作祟。
叶子叔与那个叫纯钢的黑西服男人先一步进入房间里,我跟腹黑女俩走在后面,屋里同样点着灯,四五十平的大房间里格外杂乱,一张双人床早已经崩溃倒塌在地上,顺着周围的墙面扫视了一眼,并没有发现明显的照片等东西。
大衣橱早已经腐朽的倒靠在地上露出了些许灰尘斑斑的衣服和鞋子之类的东西,西面的墙边唯独放着一张面对高低柜的梳妆台看上去较为干净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有人在镜子前补妆时擦过。而梳妆台对面的高低柜的面儿上同样是一块半米渐宽的镜子,除此之外,倒在地上的大衣橱的面上同样还有一块镜子。
整个房间里首先给人的感觉就是脏乱,其次就是镜子多,加上之前所说的那枚带血的梳子,由此可见房间的主人应该是个女人。
因为目前为止还是不清楚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所以我也无法判断阿凤跟那个女孩的踪迹。
来到梳妆台前,我仔细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存在,就是一张很普通的梳妆台,我小声的询问腹黑女那把带血的梳子,她摇头表示他们并没有发现,梳子的事情也是听阿凤朋友说的。
我原本是想入定看看的,可因为叶子叔跟纯钢在旁边,所以也不太方便说。
腹黑女似乎是看出来我欲言又止的样子,心思灵透的她应该是看出来了,于是对叶子叔与纯钢说让他俩带人去附近再找找。
叶子叔颇有些厌恶的看了我一眼,沉声道:当下你的安全还是首要的。
腹黑女摆手道:没事,他会保护我的,你们赶紧再找找。
这句,他是带着命令口吻的。
叶子叔被纯钢给拉走后,腹黑女看了我一眼,问我到底想说什么?
我说想入定再看看,她犹豫道会不会有危险?
我摇头说应该不会,这屋里确实有问题,想必你们应该都清楚。
她点了点头,我看了看周围,找了块破败的木板,随后从背包中取出了阴阳鞋,躺在木板上,再次入定。
意识清醒后的第一瞬间,映入我眼帘的就是腹黑女,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木板上,想必是早已经有了心里思想,所以也没多问。
而是问我看到什么了没?
我朝梳妆台望去,原本很干净的梳妆台的镜子上,在我入定以后再次看过去,居然呼呼的往外渗着血。
我伸手拉着她的手,小声道:那镜子上有血,咱们走近瞧瞧。
她应了声说好。
当我俩再次来到梳妆台侧面时,我隐约看到两面镜子无数次对折后的一面中忽然有一道黑影划过!
我心里一惊,果然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