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与金会长的通话,安德森不由看了看身边不远处那个其实岁左右的老者。
威廉姆斯,教父家族第一大智囊。如果说安德森是整个教父集团的头脑,而这位名叫威廉姆斯的老者,就是教父集团的眼睛,一次次为教父集团指明了方向。
简单点说,教父家族能有今天这样的成就,其中一半是教父安德森的功劳,另一半就是属于这威廉姆斯的。这种关系就像之前华夏的邱疯子与方羡鸿,一辈子的老伙计,一辈子相互依扶的关系,比真正有血缘关系的手足也不妨多让。
放眼整个教父家族,也只有威廉姆斯能在教父安德森面前,毫无顾忌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老伙计,这件事你怎么看?”安德森笑问。
威廉姆斯推了推他的金边眼镜,不答反问:“你真的决定了要这么做?”
安德森点了点头,“你说呢?”
威廉姆斯“嗯”了一声,又道:“我去查陈天的位置,晚上之前给你答案。”
安德森没再说话,任由威廉姆斯起身离开。这就是老兄弟,非一般的默契与支持,从不多问一个字,也不多说一个字。有些事情,大家彼此一个眼神就已经全明白了。
纽约市,在陈天的推波助澜下,此时此刻再也没有人胆敢包庇黑金组织的恶行。当然对于教父安德森的计划,陈天现在还并不知道。
在多国以及联合国际的集体压力下,M国官方政府下令严查黑金组织,而那些媒体记者也都认清了形势,突然间竟然开始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报道与黑金组织有关的事情。
比如说陈天以“匿名人”的身份提供给他们的资料;再比如说警察昨天晚上查封黑金组织纽约分部的事情……总之一句话,现在的黑金组织就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而喊的最凶的反而是那些一开始包庇了黑金组织的媒体记者。
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残酷?这就是现实,这就是残酷!人们为利益而驱使,上面的风头稍稍一有不对,原本的“盟友”立刻就会变相,然后从背后狠狠的捅你一刀。
“这边的黑金分部已经不可能再有什么转机了,甚至整个黑金组织都要遭受灭顶之灾。接下来怎么做?去打掉那个西伯利亚训练营在这里的分部?”阿莎曼找了个时间,盯着陈天问道。
陈天一开始的确是这么想的,但现在这局势让他有些不敢妄动。如果换做以前,打掉了黑金组织固然是好事,可现在黑金组织属于教父家族,这么大的事情教父不可能不出面。
也就是说,陈天即将遭受到教父的猛烈反击,这个时候再去招惹西伯利亚训练营那一头猛兽,显然不是很明智。只不过陈天并没有把这些事情告诉阿莎曼,反而说:“接下来没什么特别的安排,你可以带着你弟弟离开了,找个没有是非的地方好好过日子。”
阿莎曼点了点头,道:“我能去华夏吗?”
陈天为之一怔,咧嘴道:“当然没问题,你到了华夏回头哥还能找你吃饭聊天呢,嘿。”
阿莎曼转了转眼珠子,然后便与陈天、苍狼三人告别,带着她弟弟迪兰克离开了。这是一对可怜的姐弟,以后他们以后能忘掉之前过的更好。只是……对于叛徒,西伯利亚训练营会轻易放过吗?
在此期间,唐老打来了一次电话,语气有些急迫。“你这小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都说了让你收手,你怎么还敢玩这么大?日么么的,你这是要逼着安德森那老家伙发飙啊。你现在在哪?我马上派人去接你。”
很显然,唐老也猜到了诸多国家大使馆联合向M国政府施压的事情,是由陈天一手搞出来的,于是不由有些心急。
陈天笑了笑,他知道唐老这么关心自己还是因为自己家那老家伙的原因,但不管怎样,唐老没有在这个时候袖手旁观就已经很不错了。
“嘿,年轻人有点冲动嘛。不过唐老你也别麻烦了,我既然决定这么做,就已经想好了要承担的后果。实在不行咱就回国呗,但你不一样,你的根在这儿呢,别因为我跟安德森起火了。”陈天不是一个头脑一热就不顾后果的莽夫,他敢这么做就敢承担后果,而这后果不应该把唐老牵扯进来。
“放你大爷的屁。老子做事还用不着你来指指点点,你是不是还在纽约?我马上让人过去,到了给你打电话。”气呼呼的吼完,唐老啪一声扣了电话。
陈天只能苦笑。
时间推移到晚上,这时阿莎曼和她弟弟迪兰克已经坐上飞机走了,陈天一个人晃悠悠的去了酒吧。
而与此同时,在M国首府教父家族的院落中,威廉姆斯走到了安德森面前,“地点已经查清楚了,可以通知咱们的人动手,就他一个。”
安德森点了点头,“让贾斯汀与史蒂文小心,陈天没那么好对付,提防有诈。”
这边,实际上陈天在离开酒店十来分钟之后,就已经发现了跟在身后鬼鬼祟祟的几个街头小混混,只不过他冷笑了一声依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然后进了酒吧。
既然料到了教父安德森会对自己进行报复,那么陈天就必须提前把这个威胁给除掉,最起码要摆脱点暗我明的这种困局。否则指不定哪天教父安德森给自己来一个暗中偷袭,自己可就真要遭殃了。这就像是人身上的毒瘤,早发现早治疗,越等下去事情就会变得越严重,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陈天怎么可能好端端不呆在酒店,反而去酒吧。他出来的目的就是要让安德森的人发现自己,对自己动手。他要以身做饵,钓一钓安德森这头大鱼。
果不其然,安德森的人发现了陈天的行踪,并且上报给了远在华盛顿首府的军师威廉姆斯。
在酒吧中看着周围晃动的躯体,听着有些刺耳的音乐,陈天这酒其实喝的很无聊。一直在这里坐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陈天看了看表准备离开。然而就在这时,事情出了点小小的意外。
这个意外来自于一个女孩,一个年纪在二十岁左右的小丫头。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陈天原本坐在吧台边,而这女孩手里则端着两杯酒摇摇晃晃的迎着陈天走来。看到此,陈天不由皱了皱眉头,以他毒辣的眼力不难看出,这个女孩虽然喝了不少酒,但现在她这样的状态绝对不是喝多的前奏,而是被灌了迷药。
迷药,这东西在酒吧中很常见,所以倒是没什么好奇怪的。可是接下来就在这女孩走到陈天面前的时候,突然身子一个不稳,“啊”一声尖叫就向前倒去,同时手里的两杯酒也一下子被抛飞了。而因为陈天就在这女孩的左前方,所以他杯具的中招了。
一杯酒好巧不巧的泼在了陈天的脸上,而另一杯酒则泡在了陈天的胸口。本来以陈天的陈天,挥手间就能把这两个酒杯给荡开,可是或许是出于本能的反映,也或许是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比如说这个女孩是个标准的华夏面孔。
总之,在女孩倒下的时候,陈天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伸出手去接住女孩,所以当他的两只手夹住女孩身体的时候,也就没有功夫去管什么酒杯不酒杯了。
一瞬间被酒泼了一脸,那种感觉别提有多让人郁闷了。陈天扶着女孩让她趴在吧台上,另一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日么么的,滴答答的,还是威士忌……
这时,那女孩仿佛也知道自己闯祸了,于是赶紧扭过头冲着陈天道歉,“大叔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女孩一着急,用的竟然还是标准的华夏语。只是……让陈天蛋疼的是,大叔?戳了个擦,自己才二十多岁好不好?大叔这个称号怎么也不可能用在自己身上吧。
“大叔?大爷呢还。”陈天黑着脸盯着女孩,很是不爽的回了一句。
“大爷?不不不,你这么年轻,怎么能叫你大爷呢。嗯嗯,还是大叔比较好听。嘻嘻,我喜欢。”女孩咧嘴笑了笑,现在的她已经说不定是在回答陈天还是在自言自语了。
陈天眼角一挑,哼道:“知道哥年轻就别乱叫。”
不过一想到这女孩有可能被人灌了迷药,说不定现在已经神志开始迷糊,视线开始朦胧了,自己说的什么估计这女孩都听不太清楚,所以想了想陈天倒是不再开口了。
但是陈天不开口,女孩却是缠上了陈天,一手搭在陈天的胸口,一只手就要朝陈天的脸上摸去,嘴里还嘟囔道:“大叔,你好帅哦!”
“噗”!陈天一口酒狂奔出来,结果措不及防之下全喷在了女孩的身上,呃……那部位,正好是胸部。
日么么的,这是要报仇么?
“帅你个头啊!我说,喂喂……你往哪摸呢。戳擦擦的。”陈天吓了一跳,因为就这一句话的功夫,女孩的手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他的衣服内。呃……这是要被调戏的节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