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苏？
“怎么回事？”晴雪扳住燕洛瑄的肩，看着他哭得稀里哗啦的小脸。
“皇爹爹不肯休息……也不用膳……整天都呆在御书房……都吐血了……好多血……好多……娘亲，皇爹爹是不是会死啊？”燕洛瑄一边哭一边说，语句含糊不清。
晴雪呆呆的看着燕洛瑄的小脸，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
“娘亲，你去看看皇爹爹吧，瑄儿求你了。”燕洛瑄扯着晴雪的衣袖怏怏的开口。
“瑄儿，你皇爹爹病了该去找太医。”她低下头，百里屠苏啊，她不该再去见你，生也好，死也好她应该忘记了。
“娘亲……娘亲……”燕洛瑄慌张起来。
“瑄儿回去吧。”她轻轻的擦干他的小脸。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燕洛瑄猛然打掉她的手，紧紧抱住她不停地喊。
“瑄儿……”
“他是因为你。”
她抬头，只见燕青远一身天青色锦袍立在门口，与燕青北相似的轮廓多了一丝清逸和宁默。
“他是因为师父你……”燕青远看向她的眼瞳，眸光中多了一丝波纹，一丝留恋，一丝激动。
“青远……”他都知道了吧，可是“我不能再见他了。”
“一个月前，梵弥进宫行刺，皇兄因此身受暗蛊，却瞒住任何人，如今，已是暗蛊发作，瞒不住了。”燕青远眼眸暗淡。
“那……那是他的事。”不要想，不能想，屠苏是不会放弃什么的，绝对不会。
“修云亦已经出兵，北燕却是毫无动静，不是皇兄另有所谋，”燕青远不理会她的话，依旧仿佛自言自语，“而是，他根本就不抵抗。”
不抵抗？
“为什么？”他疯了吗？
“他说他要还给你，把一切都还给你，”燕青远静默的话听不出任何情绪，“北燕的江山，还有，他的命。”
她脚步有些不稳，他要还，他竟然说要还？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心中却是大片大片的疼痛和苍凉。
“小姐……。”九月脸上满是担心。
“他要怎样就怎样吧。”燕青北，这一世你我本就不是一个世界中的人，如今这样又有什么意思？
“娘亲……。”燕洛瑄无措的拉着晴雪的衣衫，急得不停的看向燕青远“皇叔……。”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
燕青远看着我，半响叹了口气，上前拉住燕洛瑄，“我们先走吧。”
“皇叔……，可是……。”燕洛瑄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瑄儿乖，我们先走。”燕青远擦了擦燕洛瑄的眼泪，安慰着带他出了院子，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深深的望了一眼已经转身的风晴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