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言情神王的腹黑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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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你不是一直和他在一起吗?

真是一个疯狂的念头!就目前来说,他和刘晓苏充其量也只能算是比较谈得来的普通朋友而已,他还没有向她正式表明心迹,甚至连她的小手都没有碰过。如此大胆直露地喊“老婆”是不是太突兀,太荒唐了!

卓旭停下奔跑的步伐,猛力地甩甩头,企图将这个疯狂又荒唐的想法甩出大脑。深吸几口气,等呼吸不再那么急促了才大踏步地朝刘晓苏走去。

“嗨!”卓旭站在刘晓苏身侧对她笑得灿烂,心里却郁闷窝火得很。这个可恶的女人!我到底是哪里得罪她了?!我都一动不动地站在她身边快十分钟了,她居然瞄都没向我瞄上一眼,只顾低头抿嘴翻来覆去地洗同一件衣服。

成文玲闻言顿了顿,她侧了侧身,唇角勉强挤出几丝微笑,却没有抬眼看过来:“嗨,卓旭,洗衣服吗?”

声音低低地,居然有些无奈和苦涩。

刚才在孟海东面前笑得一脸灿烂,到我这儿了就是这副模样!卓旭被彻底激怒了。

一抺邪邪的坏笑出现在嘴角,之前那个邪恶张狂的主意在头脑里叫嚣着、翻滚着,呼之欲出。

冷静自持的刘晓苏、优雅美丽如画的刘晓苏,真想看看你接下来的反应会如何。听了我说的话,你还会一味地对我冷漠下去吗?

卓旭顺从了灵魂的呼喊,贴近她的耳边温柔地轻唤:“苏,老婆!帮我洗衣服。”

“啪!”刘晓苏手里的衣服如愿地落到脸盆里,溅起一大片的水花。她猛地抬起头来,目光亮若星辰,就那样直直地盯着卓旭。震惊、迷茫、欣喜、害羞、苦涩,一瞬间她的眼里闪过太多复杂的情绪。

“你……你……卓旭,你……刚才叫我什么?”

想不到一向口齿伶俐的刘晓苏也有结巴的一天,卓旭的心情莫名地好转。也许她对我是有感觉的吧,要不然刚才眼里的欣喜和害羞又何而来?

想到此,卓旭不由得伸出手去将她额前散落的头发轻轻地别到耳后。没听清吗?我可爱的女孩,我不介意将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事实上看到你的反应,我开始喜欢上刚才对你的称呼,也有点明白孟海东的心情。

“苏,老婆,帮我洗衣服。”卓旭紧盯着刘晓苏的眼睛,一字一顿,异常温柔地说道。

成文玲浑身一颤,美瞳豁然张大,难以置信的狂喜涌上心头。她害羞地低下头去,脸一点一点地烧了起来,几秒钟内就红过了天边的晚霞,连耳根都红得通透,可爱至极。

“苏……苏……”卓旭上前一步,此刻的他只想将她圈在怀里好好地疼爱。

成文玲却象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不着痕迹地避开卓旭伸出的双手。眼里的晶光已经不见,只余下一片清澈明净的黑色,带着点审视的意味地默默地注视着他。

这样的刘晓苏让卓旭莫名地不安。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又是怎么了?

正僵持间,一个银铃般的声音插了进来:“卓旭,原来你在这儿呀,怪不得我找了你那么久都找不到。咦!晓苏也在呀?”

卓旭转过身去,眼前巧笑嫣然的不正是上次从小岛上背回的女孩吗?

“找我有急事吗?”卓旭的声音显得得有些急。要快快打发了她,才能继续向刘晓苏表白呀。

“也没什么事。咦!卓旭,那不是你的衣服吗?还没洗吗?我来帮你洗吧,再晚过会蚊子就多起来了,早洗少受罪。”女孩麻利地挽起袖子就洗了起来。

“哎!……”卓旭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赶紧扭头去看刘晓苏。

月亮初升,照得刘晓苏的脸有些异样的苍白,她紧抿着唇,僵着脸,一言不发地从卓旭身边走过,胡乱地将洗到一半的衣服扔进桶里扬长而去。

哎!又惹到她了吗?可是我应该没做错什么呀,谁来告诉我女孩子为什么如此善变。望着刘晓苏绝决的背影,卓旭的心里一片哀嚎。

总以为还是会有机会再明确的表白的,却不料刘晓苏回杭州后不久就突然辞职,从卓旭眼前彻底消失。震惊、愤怒、难堪、失落,这许许多多的情绪在心里一遍遍地翻滚过后是无力和伤感,平静下来的卓旭坐在刘晓苏常坐的坐位上一声不吭,脸上是深深的疲倦。

一切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吧!对于刘晓苏来说也许他什么也不是,不然她不会走得如此洒脱,连最起码的招呼也不打。想不到自己第一次放下所有的骄傲和自尊,主动“示爱”居然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这真是一个天大的讽刺!在刘晓苏面前他表现得真象一个傻子。

也许都是这样吧,当我们第一次爱上一个人时,因为骄傲、因为年轻,我们都忽略了很多,错过了很多,所以那句话才那样流行——“初恋时,我们不懂得爱情。”就连聪明如卓旭和刘晓苏,也未能逃脱这个初恋的咒语。

谁知第二天竟然会突遇暴雨兼涨潮,当卓旭背着那个胆小的女生趟过齐腰深的海水上岸时,四周全是闹哄哄湿漉漉的人群,连他自己都是一身的狼狈不堪,哪里还会有表白的浪漫心思。

此后,刘晓苏对卓旭自然是避而远之的,就算有时不得不碰头也一律是冷淡而疏远的,这多少让卓旭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会是你说了或做了什么得罪她了吧?”孟海东提示。

“冤枉呀,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女孩子有时候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放心吧,找个机会哄哄就没事了。”孟海东以过来人的语气说道。

是吗?卓旭表示怀疑,再说,他也从来没有哄女孩的经验,而且刘晓苏貌似很难搞定呢。

这个问题让卓旭头疼了好几天,这天终于逮到了机会。

回杭前一行人又在绍兴停留了一周,六人一组挤在小旅馆的大单间里热闹非凡,让人错觉回到了住集体宿舍的学生时代。

那时候公司里已经有几对恋人,女孩们经常会替男朋友洗洗补补以显示她们的贤惠与温柔,那温馨的场景经常令卓旭这样的单身汉们既羡慕又嫉妒。

孟海东这厮则更为张狂,见了韩佳音总是“老婆,老婆”地叫唤,那股子甜腻与肉麻让人听了毛骨悚然直打哆嗦。而韩佳音居然颇为受用,只见她妩媚一笑,柔顺异常地接过一脸盆的脏衣服揉搓起来,平日里的泼辣刁钻顷刻间荡然无存,就连侧影也变得格外温柔婉约曲线秀美。

这对于卓旭来说绝对是种直接的强烈的刺激,他感到气血上涌,头脑发热,情不自禁地开始幻想刘晓苏为他低头洗衣缝补的画面。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她一定是世上最温柔最美丽的女子,而他也将是最幸福的那一个!

“兄弟,再不把恶狼似地眼神从我老婆身上移开,小心我揍你!”耳边响起孟海东恶狠狠地警告声,打断了卓旭的遐想。

卓旭很不爽地白他一眼,将双手交叉环抱于胸前,靠着树干继续气定神闲地欣赏韩佳音难得一见的柔顺样,越看越觉得顺眼。

“你!……”孟海东一把拎起他的衣领,拳头高高提起,眉头紧皱,呲牙裂目,满身的怒气与醋意。

精彩!这样的表情出现在自命风liu、潇洒倜傥的孟海东身上绝对是罕见和精彩,“哈哈哈……”卓旭不禁大笑出声。

“你!……可恶!”孟海东瞬间明白过来是被耍了,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甚是有趣,最后只能愤愤地吐出几个字解恨。

突然,他的愤恨的目光掠向卓旭的身后,,所有的尴尬、狼狈顷刻间一扫而光,眼中的精芒一闪一闪的,脸色重新恢复为常见的温柔文雅。

他的目光收回来,闲闲凉凉地扫过卓旭的,竟然咧嘴而笑,一派如沐春风的样子。

卓旭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扭头去看身后,几米开外提桶端盆而来的果然是刘晓苏。

“啪”!孟海东的手重重地拍在卓旭的肩上,闲闲地低声调侃:“兄弟!你的真命天女来了。这次你可要懂得抓住机会掳取芳心。不然,以后真的只有眼红的份了。”

卓旭还没来得及开口反击,刘晓苏已从眼前低头而过。

“……”

“嗨!晓苏,两大风liu俊朗、玉树临风的帅哥立于路旁,你居然就这样无视而过,我们幼小脆弱的心灵很受伤唉!”孟海东冲着刘晓苏的背影高声叫唤,还不忘对着卓旭眨眼做西子捧心状。看来,他还颇具几分戏剧表演才能。

成文玲不得不停下脚步转头,嘴头噙着抺苦笑,面色微微潮红,还残留着几分局促和不自然。

“你们好!孟海东、卓旭。刚才看你们聊得很开心,我没好意思打扰。”明明是在和他们两个人打招呼,她却吝啬得连余光都没向卓旭这边倾斜半分。明媚得体的笑容、活泼欢快的语调全是对着孟海东一人投放。

对!连日来就是这种显而易见的忽视和刻意的疏远折磨得卓旭几欲崩溃。这个可恶的小女人!枉我为她辗转难眠而她竟然敢公然藐视我的存在,对其他男人笑得如此灿烂肆意!卓旭眉心紧锁,拳头轻握,咬紧牙关强忍着心底不断翻滚的的怒气和酸涩。

“哦!原来是这样呀,那我就放心了,不然估计有人又要辗转反侧了。晓苏你洗衣服吗?快去吧,正好佳音也在那边。”

目送着刘晓苏远去,孟海东把卓旭拉到一边审问:“你确定你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

“没有!”卓旭瓮声瓮气地回答。

“那可就奇怪了!晓苏明明已经看见你了却当你不存在,她不看你也不和你说话,这一点也不像她平日里的作风,倒像是……”孟海东右手摸着下巴作沉思状,却在关键时刻截住了话头。

“像什么?”没办法,在女生的问题上有“情圣”之称的孟海东永远比卓旭经验丰富,他只能虚心请教。

“根据我的经验,恋爱初期的男女经常会因为某些小事而闹别扭,女生们生气起来经常会耍耍小性子或干脆直接对男生不理不睬作为惩戒手段,现在的刘晓苏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个和男朋友闹别扭的女生。可是又说不通呀,你又不是他的男朋友。但是如果说她不是在生你的气,那为什么她偏偏只对你不理不睬的……唉!兄弟,我看你要好自为之,刘晓苏这个女生令人捉摸不透……喂!卓旭!你去哪里?我还没分析完呢。……”

卓旭没有回头,只是朝孟海东挥了挥手,继续身轻如燕地在斜阳里飞奔。

孟海东的一席话令卓旭茅塞顿开,“闹别扭的男女朋友”这种大胆的猜测犹如一缕阳光,使连日来压积在卓旭心头的郁闷和烦燥一扫而空。他兴奋地想:这几日来只顾着为她突然的冷淡而烦恼,却没想过还有这样的可能性,真是当局者迷哪。

如果事实真如老孟说的,那么这些天来在他们之间已经浪费了太多宝贵的时间,所以他一定要抓紧机会去捕捉幸福。

卓旭飞奔回房间,捞起今早刚换下的脏衣服就往楼下冲。

成文玲,你知道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你吗?你会不会像韩佳音对待孟海东那样为我温柔地、心甘情愿地挽袖洗衣?

你是在我的气吗?你会拒绝我吗?如果我亲切地叫你“老婆”你又会是怎样的表情和反应?

远远地看见那抺玲珑小巧的身影,卓旭的心没由来的一阵狂跳。一个疯狂的念头突地闪现于脑海,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真是一个疯狂的念头!就目前来说,他和刘晓苏充其量也只能算是比较谈得来的普通朋友而已,他还没有向她正式表明心迹,甚至连她的小手都没有碰过。如此大胆直露地喊“老婆”是不是太突兀,太荒唐了!

卓旭停下奔跑的步伐,猛力地甩甩头,企图将这个疯狂又荒唐的想法甩出大脑。深吸几口气,等呼吸不再那么急促了才大踏步地朝刘晓苏走去。

“嗨!”卓旭站在刘晓苏身侧对她笑得灿烂,心里却郁闷窝火得很。这个可恶的女人!我到底是哪里得罪她了?!我都一动不动地站在她身边快十分钟了,她居然瞄都没向我瞄上一眼,只顾低头抿嘴翻来覆去地洗同一件衣服。

成文玲闻言顿了顿,她侧了侧身,唇角勉强挤出几丝微笑,却没有抬眼看过来:“嗨,卓旭,洗衣服吗?”

声音低低地,居然有些无奈和苦涩。

刚才在孟海东面前笑得一脸灿烂,到我这儿了就是这副模样!卓旭被彻底激怒了。

一抺邪邪的坏笑出现在嘴角,之前那个邪恶张狂的主意在头脑里叫嚣着、翻滚着,呼之欲出。

冷静自持的刘晓苏、优雅美丽如画的刘晓苏,真想看看你接下来的反应会如何。听了我说的话,你还会一味地对我冷漠下去吗?

卓旭顺从了灵魂的呼喊,贴近她的耳边温柔地轻唤:“苏,老婆!帮我洗衣服。”

“啪!”刘晓苏手里的衣服如愿地落到脸盆里,溅起一大片的水花。她猛地抬起头来,目光亮若星辰,就那样直直地盯着卓旭。震惊、迷茫、欣喜、害羞、苦涩,一瞬间她的眼里闪过太多复杂的情绪。

“你……你……卓旭,你……刚才叫我什么?”

想不到一向口齿伶俐的刘晓苏也有结巴的一天,卓旭的心情莫名地好转。也许她对我是有感觉的吧,要不然刚才眼里的欣喜和害羞又何而来?

想到此,卓旭不由得伸出手去将她额前散落的头发轻轻地别到耳后。没听清吗?我可爱的女孩,我不介意将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事实上看到你的反应,我开始喜欢上刚才对你的称呼,也有点明白孟海东的心情。

“苏,老婆,帮我洗衣服。”卓旭紧盯着刘晓苏的眼睛,一字一顿,异常温柔地说道。

成文玲浑身一颤,美瞳豁然张大,难以置信的狂喜涌上心头。她害羞地低下头去,脸一点一点地烧了起来,几秒钟内就红过了天边的晚霞,连耳根都红得通透,可爱至极。

“苏……苏……”卓旭上前一步,此刻的他只想将她圈在怀里好好地疼爱。

成文玲却象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不着痕迹地避开卓旭伸出的双手。眼里的晶光已经不见,只余下一片清澈明净的黑色,带着点审视的意味地默默地注视着他。

这样的刘晓苏让卓旭莫名地不安。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又是怎么了?

正僵持间,一个银铃般的声音插了进来:“卓旭,原来你在这儿呀,怪不得我找了你那么久都找不到。咦!晓苏也在呀?”

卓旭转过身去,眼前巧笑嫣然的不正是上次从小岛上背回的女孩吗?

“找我有急事吗?”卓旭的声音显得得有些急。要快快打发了她,才能继续向刘晓苏表白呀。

“也没什么事。咦!卓旭,那不是你的衣服吗?还没洗吗?我来帮你洗吧,再晚过会蚊子就多起来了,早洗少受罪。”女孩麻利地挽起袖子就洗了起来。

“哎!……”卓旭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赶紧扭头去看刘晓苏。

月亮初升,照得刘晓苏的脸有些异样的苍白,她紧抿着唇,僵着脸,一言不发地从卓旭身边走过,胡乱地将洗到一半的衣服扔进桶里扬长而去。

哎!又惹到她了吗?可是我应该没做错什么呀,谁来告诉我女孩子为什么如此善变。望着刘晓苏绝决的背影,卓旭的心里一片哀嚎。

总以为还是会有机会再明确的表白的,却不料刘晓苏回杭州后不久就突然辞职,从卓旭眼前彻底消失。震惊、愤怒、难堪、失落,这许许多多的情绪在心里一遍遍地翻滚过后是无力和伤感,平静下来的卓旭坐在刘晓苏常坐的坐位上一声不吭,脸上是深深的疲倦。

一切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吧!对于刘晓苏来说也许他什么也不是,不然她不会走得如此洒脱,连最起码的招呼也不打。想不到自己第一次放下所有的骄傲和自尊,主动“示爱”居然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这真是一个天大的讽刺!在刘晓苏面前他表现得真象一个傻子。

也许都是这样吧,当我们第一次爱上一个人时,因为骄傲、因为年轻,我们都忽略了很多,错过了很多,所以那句话才那样流行——“初恋时,我们不懂得爱情。”就连聪明如卓旭和刘晓苏,也未能逃脱这个初恋的咒语。

七月,刘晓苏找到了第二份工作,在“瑞氏化妆品公司”做“美容导师”,负责为签约的美容院员工提供产品培训、技术指导及进行产品销售。

虽然经过招聘人员的详细解释,刘晓苏对“美容导师”这个陌生的词汇还是似懂非懂,但她能进“瑞氏”,说起来也是一种机缘。

彼时的“瑞氏”才刚刚起步,规模较小,在市中心租了两间小小的办公间。因为去年代理的产品“白丽雅”美白效果非凡,持久而稳定,一时间顾客蜂拥而至,几个试点美容院几乎天天顾客爆棚,各县市的多家大型美容院纷纷争签“白丽雅”的独家代理合同。

“瑞氏”凭借“白丽雅”迅速打开市场,拥有了很高的市场知名度和zhan有率,一时风光无限,傲视群雄。

而原有的人力资源已经远远跟不上强大的市场需求,“瑞氏”总经理瑞泽明决定要亲手打造出一支专业过硬、素质全面的导师队伍。

瑞泽明明白:美容业,是个真正靠实力打拼天下的行业。自己现在取得的成绩只是暂时的,如果公司要持续、长效的发展,就必须狠抓以下三大方面:一是集观赏性和实用性为一体的、舒适有效的独门按摩手法;二是拥有多款适用于不同人群的稳定、有效、安全的明星级产品;当然,最最重要的是第三点——拥有一群通晓手法和产品、懂培训、会销售、能带动他人的“超级员工”。

这三个方面如果能做到业内最强、最好,而且是最具特色的,那么“瑞氏”将拥有绝对的竞争优势,成为美容界的龙头老大,但如果有一项稍显不足,就很容易被别人超越。

这是一个利润丰厚的行业,这也是一个竞争激烈、充满挑战的行业。

瑞泽明从来不隐藏自己的野心,他立志要做业内最大、最强的代理商。

但是,随着业务的不断拓展和伸入,瑞泽明发现:原有的美容导师大多出身于美容院,虽然经验资深,拥有过硬的皮肤诊断技术和熟练的手法,但是文化底蕴不足,整体素质不高,对于新知识、新技术的学习能力和积极性都不高,工作表现存在严重缺陷和不足。

这样的员工,瑞泽明自己看着都不满意,又怎能使精明能干、眼光毒辣的美容院老板们满意?!最近已经接到好几通投诉电话,愁煞人哪。

所以,瑞泽明决定亲自坐镇,招聘高中以上学历、对美容行业感兴趣的业外人士,砸重金、租场地,聘请业内知名技师、讲师进行为期两个月的岗前培训。每月发放每个学员800元的培训金,安定人心。

能有钱领又有技术可学,这样的好事自然吸引了一批象刘晓苏这样的外地女孩儿。

当然,培训课程的难易和这优厚的待遇也是成正比的,而且只有最后通过严格考核,达到标准的优秀者才能成为公司的见习员工,再通过三至六个月的考核才能签定用工合同。

课程内容丰富而多元,刘晓苏足足记了两个大大的厚本子。内容不仅有皮肤基础护理学、各类肤质适用的护理程序和按摩手法,还有公司的特色产品、操作程序和手法及相应的注意事项,另外,还有美容院接待顾客的详细流程、注意事项和各种销售技巧。

为了强化培训效果,检测学员学习进度,每天课堂上老师会不时点名提问,每周安排一次小考,月未安排一次大考。每个学员的神经都是绷得紧紧的。

面对那些拗口陌生的专业名词、纷繁复杂的知识重点,刘晓苏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认真、努力的学习,在那间不足五平米的小单间里夜夜挑灯,独自背诵。

这天的小考,大家表现都不错。老师也似乎很满意,决定放半天假,让大家出去走走,放松放松。

教室里一时炸开了锅,女孩子们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论去哪儿玩。一群人里,刘晓苏算是在杭州住得久一点的了。有人问她的意见,刘晓苏说:“那就去西湖和清河坊吧。”然后就流利地报出了公交线路,以及周围她认为值得一游的景点。

女孩们流露出钦佩的神情,有人喊道:“哇!晓苏,你好厉害!才在杭州半年,就已对杭州这么熟悉了。”

成文玲笑笑没答,随着众人走向公交车站。

是啊,自己对杭州已经很熟悉了呢,熟悉到不用思考,就能迅速画出完整、准确的城区地形图。怎能不熟悉呢?做图书销售的这半年,她用脚步亲自丈量过杭州的每条大街小巷,清楚地知道它们各自的方位和走向。

更何况,这还是刘晓苏从小就十分向往、喜爱的一片热土!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杭州的,也许是孩提时坐在妈妈怀里,津津有味地听上一段越剧名段时;也许是学了苏东坡的《饮湖上初晴后雨》,沉醉于那撩人的、梦幻般的诗意中时。不,不,或许更早,是在第一次见到那幅描绘西湖风景的木画时。

小时候,刘晓苏家有一张大红色的雕花木床,是父母结婚时置办的。冬夜里,一家五口挤在木床上异常温暖。

木床的三面立着拱型的双层围栏,有半人多高,上面一层的正中镂刻着只啄食花蜜的蜂鸟,漆成金色;下面一层中间绘着一副山水画,画的正是雨后的西湖:青山空远,碧水幽蓝,两三只乌蓬船点缀其间,美丽的断桥只露出一角,宝俶塔在一色的青绿里显得秀气而挺拔。画面不知是用什么材料绘成的,颜色艳丽,经年不褪。

梦想的种子也许就是从那一刻起被埋下的吧,长大后要站在西湖里,成为那浓墨重彩里的一笔。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在这个城市里活下去,且要精彩地活下去。

成文玲并不是明眸皓齿的美女,但却自有一股江南女子的秀气与婉约,特别是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带着几分明媚娇憨,几分清纯和可爱,犹如一朵绽放着的白莲花,焕发出一种纯净、无邪的光芒,就象是个孩子,不由得让人心生亲近。因此,二十几岁的刘晓苏看起来就象十七八岁,比实际年龄要小很多。

韩佳音曾评价刘晓苏的笑为“天使笑容”,戏称它为刘晓苏“最厉害的武器”。

成文玲听了总是轻轻一笑,不以为意。

但是到了“瑞氏”大半年后,刘晓苏渐渐体会到了这个“天使笑容”给自己带来的欢乐和苦恼:“天使笑容”确实可以在短时间内让她赢得别人的好感,帮助她顺利完成销售,但却总给人太稚嫩的感觉,瑞总和一些美容院负责人很难对她委以重任。

作为依靠销售额生存的私营企业,“瑞氏”一直秉承“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的行业传统,刘晓苏一个月只有四天的休息时间,其余的二十多天,就是在不断地频繁出差。从一个地区到另一个地区,从这家美容院到另一家美容院。刘晓苏戏称,自己“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路上”,而且还是“食尽百家饭,朋友遍浙江”的那种。

出差在外,美容导师的压力是巨大的。

对于美容师来说,你就是行业内的楷模,是公司和产品的形象代表人,一言一行都是她们学习和模仿的对象,除了展现你超强的技术水平和销售能力外,还要展现你的知性和完美,赢得美容师和顾客的好感,以达成销售。

对于美容院老板,你既是一个超级助理和顾问,又是一个知心朋友。旁敲侧击地摸出美容师的心理动态,时不时地做些敬岗爱业的思想教育;评估员工各项表现,为院内的员工岗位配置和培养提供实质性的建议;又能让她安心地向你大吐苦水,帮她搞定最难缠的顾客、一直纠结的技术难题,还要为她在经营方面出谋划策,制定合适的营销方案和细节出来。

而对于公司,你就是具体销售目标额的承担者,目标达成量的好坏不但影响到公司的业绩额,而且还直接和自己、甚至部门的考核相挂勾,决定你的工资和奖金。

成文玲新手入行,没有这方面的工作经验,面对美容院各种纷繁复杂的问题及巨大的工作压力,难免觉得生涩和无措,满腔热情不知朝什么地方使是对的。

因此,在“瑞氏”的头一年,是刘晓苏觉得最苦闷、最疲惫的一年,她丝毫感受不到工作带来的快乐和成就,工资也一直是全公司垫底的,每月到手的只有薄薄的几张。她却咬牙坚持着,不愿轻言放弃,只能更努力地向前辈们请教和学习,仔细揣摩门道与方法。

其实,刘晓苏对这份工作也说不上有多热爱、多喜欢,只是现如今大学生就业都成为社会一大难题,她一中专生好不容易找着了一份,还有什么可挑的。更何况,从小受的教育就是“干一行爱一行”,如今遇到了困难,更是把她的性格里的倔强和不服输的精神激发出来,只想着如何克服与提高。

幸好,刘晓苏性格乖巧,人长得讨喜嘴又甜,因此人缘不错。同事们都很愿意帮助她,连公司里一向公认坏脾气的内勤小孙,也主动邀请刘晓苏搬到公司的集体宿舍去住,财务室的王大姐更是多次直言最欣赏刘晓苏的诚实和稳重。

偶尔得空,也会去看看卓旭他们,就象是看一个老朋友。卓旭已升职为主任,韩佳音和孟海东分手,做回了老本行,在医院当护士。

对于刘晓苏的心事,韩佳音多少是知道一点的,她鼓励刘晓苏:“喜欢就追呀!郎未娶女未嫁,有女朋友怕什么?追到了,就是你的。你再把自己藏得这么深,小心到时后悔。”

成文玲的唇角只有一抺苦笑,横刀夺爱这种事她做不出,再说,现在的她一无所有,爱情对于她来说是个奢侈品,她有什么资格对优秀的卓旭说爱?

果然,第二年的五月,卓旭突然从公司辞职,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和联系方式,刘晓苏的心情一下子荡到谷底,只有靠繁重的工作来麻木自己。

以为和卓旭的缘分应该就此而止了,放自己的心在城市里继续漂泊,却不想还能在茫茫人海里再次遇见。

那天恰逢“苏宁”在杭州的第一家大卖场开业,刘晓苏早就听闻当天步步高复读机以99元超低价r抛售,下午特意请假出来去排队抢购。家里的小妹明年就要上大学了,自己的工资虽然不高,但这个价位的品牌复读机还是买得起的,只是有点太委屈小妹了。

成文玲正想得入神,肩上却被人猛拍一记,回头去看,那一脸灿烂笑意的不正是卓旭吗?

“真巧啊,刘晓苏!早就看到你了,就是不太敢认。你变漂亮了,也变成熟了。来买什么?”卓旭笑意盈盈的,露出一口白牙,手里挎着个真皮的手提包。

被自己心仪的男生当众夸奖漂亮,刘晓苏心里又惊又喜,脸颊涌上两抺红云,她害羞低下头,扬扬手中的发票,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赶紧把发票收回藏在身后,她不愿卓旭知道自己的清贫,那样会让她觉得窘迫与难堪。

卓旭却已看清楚,他一脸疑惑:“刘晓苏你买复读机干什么?为了抢购那个99元的机器你甘愿排这么长的队伍,多浪费时间呀!你……”

成文玲又羞又窘,只好硬着头皮打断他:“卓旭,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哦,我来买些电器,我和朋友合伙开了家儿童早教中心,刚装修好,买些电器回去。没想到竟能碰到你……这是我的手机号,有空常联系。”卓旭显然很高兴,不知是为了能顺利创业,还是为了意外遇见了刘晓苏。他还想再多聊一会儿,工作人员却过来通知他:货物和工程人员已经准备妥当,现在可以出发了。

望着卓旭离去的背影,刘晓苏紧紧抓住那个写有号码的纸片,双手成拳,真诚地感谢上苍对她的怜爱。

此后,刘晓苏回杭州心中就多了一份牵挂,一份甜蜜。她和卓旭一直保持着联系,也去过他开的早教中心几趟,卓旭会在同事面前夸讲刘晓苏是个有责任心的女孩,到了“瑞氏”后还能坚持到客户家做家访,却一直没有过于亲昵的表示。

成文玲觉得这样很好,很安全。尽管有时,看到卓旭为早教中心的事忙得形容憔悴,她的心会骤然缩紧,心疼他,但只要知道卓旭过得很好,就是只站在一旁看他意气风发的笑也觉得是种满足。所以,一年多下来,刘晓苏和卓旭之间始终维持在一个玄妙的阶段,似乎比普通朋友更近一些,但比起情侣又少点什么。

韩佳音看不过去了,指着刘晓苏的额头骂:“刘晓苏啊刘晓苏,喜欢了就要表白啊!这么拖泥带水的,我看着都难受!你就不能干脆点,有出息点吗?你到底在顾虑什么?”

成文玲当然知道爱情最终是需要有一个人先表白的,但她不愿自己是先表白的那一个,她在害怕,害怕是自己自作多情,害怕受到拒绝,害怕伤害,就连远远看一眼卓旭的机会都害怕会失去。

在工作上,刘晓苏可以做到足够的坚韧,足够的勇敢,为目标拼尽全力;但在感情上,她却从来就没有足够的勇气和自信,她是脆弱、敏感的,从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