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问鼎和小心点离开襄阳后,回到武陵山。
小祖宗和龙魂战正在准备天门阵演武的事务,见小心点把薛问鼎带上山来,吃了一惊,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都交割了么?”
小心点铁青着脸,向薛问鼎道,“哥们,我们帮主问话了。我是真没这个脸皮回答他,你厚起脸皮跟他说吧。”
“嗯,我就实话实说!”薛问鼎毫不推辞,向小祖宗道,“石振声说了,那五处分舵的地盘和那五万金,要等以后再交割。”
“那以后是什么时候?”
“老大啊,你不用再多问了!”小心点愤愤不平,气道,“我是看准了,石振声分明是想赖账,说什么以后再交割,这纯粹是放屁!”
“岂有此理!”小祖宗勃然大怒,厉声道,“他求我给他出力,我力也出了,他居然食言而肥!他以为我拿他没办法么?”
“老大,对付不讲信义的人,何必废话!”龙魂战也是怒气勃勃,“不如先把这个家伙弄死,再一举灭掉石振声!要是有合适的北绿林人选,再另立贤者!”
“等一下!”
薛问鼎见龙魂战满脸杀气,连忙大喊一声,分辩道,“不是我怕死,我既然敢来这里,我就不是怕死的人。不过你们在杀我之前,先让我把要说的话说完!”
“嗯,”小祖宗怒气略息,“你有话就说吧。”
薛问鼎惊魂稍定,朗声道,“当时石振声召集我们架势堂六位执事,商议这五处分舵的地盘和五万金,到底给不给你们。我和卫生金、鲍菊花,极力劝他履行诺言。唯独白乃照、方乃平和聂轻尘极力反对。石振声向来和他们三个走得近,我们的话他根本不听,所以就坚决食言!”
“果果,你说怎么办?”小祖宗恼怒道。
“我、、我真没想到聂轻尘居然是这种败类!”叶果果愤愤然,沉吟片刻,向薛问鼎道,“我想拜托你,把聂轻尘、白乃照和方乃平骗到这里来,也算给你扫除异己,你愿意配合么?”
“当然愿意!”薛问鼎一诺无辞,欣喜道,“我自告奋勇来这里,目的就是让你们知道到底是谁无视你们。不过,这三个人都挺狡猾,不知道该怎样骗他们来这里?”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叶果果胸有成竹,向小祖宗道,“帮主,天门阵演武要紧,你们先去参加演武。让小心点再去一趟襄阳!”
“嗯,你看着办。我带弟兄们去演武。”
当下小祖宗率领帮里千余位精英,前去参加天门阵演武。叶果果又打发小心点和薛问鼎再回襄阳。
天门阵演武场的气势虽然磅礴,但演武的时间却不长。薛问鼎和小心点回到襄阳时,石振声等人刚刚参加完第一次演武。
这次演武,北绿林的弟兄们运气坏透,居然连一个金犀也没打着,修理装备必须要用金犀,石振声正为修理装备的事发愁,向白乃照抱怨道,“咱们没有金犀,可怎么修装备?”
“别急!”白乃照似有成竹在胸,遥见薛问鼎和小心点联袂而来,欣喜道,“这个家伙就能给咱搞到金犀!”
“谁,小心点么?”
“嘿嘿……”白乃照笑而不答,向迎面而来的小心点笑道,“想不到贵客又光临襄阳了!不知道你们帮主能不能通融我们的难处啊?”
“呵呵呵,好说!”小心点热情如火,握着白乃照的手,微笑道,“我家老大说了,众神之颠和北绿林,本来就是兄弟盟,亲如一体。那五处分舵的地盘,在北绿林和在众神之颠没啥两样!至于那五万金,你们正是用钱的时候,当然要一笔勾销!还有,如果你们钱不够用,大可以派人去武陵山拿,随时欢迎!”
“你们帮主、、真是这么说的?”石振声惊喜交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还有假?不信你问问这位薛问鼎嘛!”小心点信誓旦旦,诚恳道,“我们老大的意思,是想团结北绿林,和北绿林联手干一番大事!现在江湖上纷争四起,帮派之间互相吞并,我们老大很看好石盟主!石盟主啊,你可要好好发展北绿林,北绿林强大了,我们这个做邻居的多少也沾点光!”
“嗯嗯!”石振声欣喜若狂,大笑道,“只要有你们帮主扶持,北绿林何愁不能强大呀,哈哈哈!”
“石盟主啊,还有一件事!”小心点略做一顿,忧心忡忡道,“我们帮主刚接到一个消息,说是杀劫道老大五毒老祖要对北绿林不利。本来我们众神之颠和杀劫道无怨无仇,但一来我们跟北绿林是兄弟盟,二来我们帮主也很看不惯五毒老祖那嚣张之极的气焰,所以我们帮主让我来通知石盟主,想请白乃照、方乃平和聂轻尘这三位朋友到武陵山一叙,商议一下如何对付杀劫道的事。不知道石盟主意下如何?”
“啊?杀劫道要对北绿林不利?”石振声大吃一惊,惶恐无状,瞅瞅方乃平,再瞅瞅白乃照,见两人默然不语,心里也拿不定主意,吞吐道,“呃、、呃、你让我想想哈!”
“盟主,不要再多想了!”薛问鼎见石振声犹豫不决,说道,“这事非同小可,关系到北绿林的安危存亡,就让这三位哥们去一趟武陵山,和小祖宗商量一下怎样对付五毒老祖,咱们也好早做打算啊!”
“这事先不急!”白乃照气定神闲,沉声道,“振声啊,你跟小心点先聊着。我找薛问鼎有点事!薛问鼎,来,你跟我去一下大堂!”
“找我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么?”
“嗯,一点私事,这里不太方便。来呀!”
白乃照说着,向方乃平使个眼色。薛问鼎不明所以,小心翼翼地尾随在后。
白乃照和方乃平带着薛问鼎回了架势堂。三人转入内堂,薛问鼎道,“到底找我什么事,说吧!”
“哼哼,”白乃照冷冷一笑,猛一拍薛问鼎,暴喝道,“小子,行啊你!想把哥几个骗到武陵山,想弄死哥几个是吧!”
“你说什么呢!”薛问鼎大吃一惊,脸色也变了。一时不好措词,只顾分辩道,“你胡说,胡说!他们要是想杀你,那早把我先杀了,我还能回到襄阳么!”
“嘿嘿!你瞧瞧你,心虚了,变脸了!”白乃照目不转睛地盯着薛问鼎,冷笑道,“老子还没来得及收拾你,你倒想先收拾老子!你这诡计,骗别人倒好使,想骗老子,你他.妈还嫩了点!老子教教你,要想耍诈,首先就不能心虚!”
“乃照,废了他吧!”方乃平杀机陡起,恶狠狠道,“干死了卫生金,就等这小子送上门来了!乃照,咱干死他!”
“别乱来!”
薛问鼎大喝一声,提起长剑,捏一个诀,喝道,“原来卫生金已经被你们杀了!你们又凭什么杀我?你说我想害死你们,那只是你们猜测,是真是假你们有证据么?”
“证据?老子管个狗屁证据!”方乃平凶相毕露,冷笑道,“你要是真想害死我哥俩,那你该死!要是没想害死我哥俩,那算老子错杀了你!反正你是横竖得死!”
“乃平啊,话不能这么说。你这么说,那我们不是滥杀无辜么?嘿嘿—”白乃照阴森森地一笑,忽然又和蔼道,“薛兄弟,你先看看这是什么,呶……”
薛问鼎诧异,正在仔细打量白乃照手中的东西,不料白乃照突然欺到身前,陡然放出大量暗器。薛问鼎未及还手,已被如牛毛般的暗器射死在地。
“乃照,算你狠啊!呵呵,算你狠!”方乃平赞叹不已。
“略施小计而已!”白乃照神情得瑟,看着薛问鼎爆落在地的装备,沉声道,“乃平啊,咱俩的装备耐久度磨损严重,要是跟薛问鼎拼起来,谁搞死谁还真难说!不过现在好了—走,咱去跟那位小心点讨点金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