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样的情况，凌潇潇整个人都吓到了。
原本已经吐到没有力气的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坐直了身子，直接奔到了顾然的身边去。
“你没事吧？”
她还是关心他的，那么的关心，唯恐这个男人有什么不适。
顾然摇摇头，再次瘫坐在了那里，然而一双眸子却不看凌潇潇的眼睛。
“学长他这是为了你。”
瘦小的身影出现在了病房门口，凌潇潇只觉得这个小女生有些眼熟，仔细回想起来，这才记起来这个女生就是他们公司隔壁餐馆的小服务员小洁。
小洁继续开口：
“学长为了你，专门吃了药，大概是想和你一起承受同样的痛苦吧。”
凌潇潇整个人都懵掉了。
不是因为听到小洁说的顾然是吃了药才干呕，而是这个小洁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凌潇潇的脑子里一系列疑问号，在看向顾然的时候，她突然间觉得自己明白了。
这个男人一进来就对自己说对不起。
这个对不起不是因为昨天他说了那样的话，而是因为他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
大抵……是这样的吧。
尽管凌潇潇不想往坏的方向去想，尽管凌潇潇告诉自己，她的猜测都是多余的，可是看到顾然闪躲的眼神，凌潇潇发现自己错了。
“原来……原来是这样啊。”
凌潇潇干涩的语言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匆匆的将自己的头别开，努力抑制着要流出来的眼泪。
顾然的嘴巴刚刚张开，却又是一阵干呕，一边的小洁快速上前将顾然扶住，凌潇潇的手就停留在了半空。
她现在，充当的到底是什么角色？
而这个小洁，又在顾然那边占据着什么样的角色？
凌潇潇看着眼前的一对儿人，觉得自己什么都懂了。
她不需要去质问，不需要去争辩，事实就是事实。
凌潇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重新躺在床上的，她只知道，自己的整个灵魂都在这时候被掏空，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除了重新爬回床上，然后闭上眼睛，她居然一点其他作为都没有。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居然会有这样的一幕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所以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发生后，自己应该怎么做。
算了，还是等他自己开口吧。
凌潇潇将自己的头扭到一边，不去看那两个人，不去看小洁的眼神，不去看这个男人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神。
她不需要对不起，从来都不需要。
以前总还是她欠他一句对不起，而现在，算是扯平了吗？
凌潇潇想，大概是扯平了吧。
于是一颗心又渐渐平静下来，即便，整个身体都在瑟瑟发抖。
“你先回去吧。”
顾然的声音响起，将凌潇潇的思绪拉扯了回来。
凌潇潇知道这不是在和自己说话，然而还是忍不住回头去看。
小洁顺从的点点头，那样青涩的模样，乖巧安静，像极了曾经的自己。
是厌倦了吧，毕竟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什么爱情，早已经消散，剩下的不过是占有和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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