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过,武心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李烈帅轻轻凑上前去,对着武心媛的耳根小声道:“心媛,我刚才一见到你就喜欢上了你了,真的,骗你是小狗”
武心媛轻轻的嗯了一声:“嗯”红红的脸儿更加绯红,头深深的埋在环抱的膝盖里,李烈帅试探着用手揽过武心媛和蕊儿一样的柔弱的肩膀,轻轻靠在自己肩头,武心媛没有挣扎,心头一股暖意涌上脸颊,脸上滚烫如烧。李烈帅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美人芳心已经初步被俘获了。可李烈帅没有想到的是武心媛不同于文蕊儿,一个雨里来,浪里去,时刻以命相搏的女孩子,和自己的冤家之路还远远没有走完。
“那你爹在哪里?是不是在你们的岛上”平静下来李烈帅问武心媛:“听他们叫你少主,想来你爹是头领了”
听了李烈帅的询问,武心媛的眼圈红了,点点头道:“是,我爹原来是我们这帮海盗的头领,有一次浪人们乘船打到我们的岛上,夹持了我爹,逼迫我们服了欲火烈焰毒药,每隔十天服一次解药,不给我们全解,只能听命于他们,我爹也被浪人们当作人质,每次都要按照浪人们的安排完成任务,完成任务才能给我们十天的解药,这次如果我们不抓住那个小丫头和那个艾公子,我们都没有解药可解毒,会毒发而死,我爹也会被浪人杀害……”说到这里,武心媛一贯坚强的神情有了松动,到底是女孩子,身边没有替她出谋划策撑腰杆子的男人,一个姑娘家感到的压力不是一般的沉重,一滴眼泪从俊美的眼角缓缓淌下,午后的阳光穿过树梢映照着泪珠晶莹剔透,好似姑娘家那颗玲珑心。
李烈帅默然的拍拍武心媛的消瘦的肩头,安慰她:“心媛,不要难过,你们中的毒咱有解药,你爹,我会帮你救出来,岛子也抢回来,一切会好起来的”
见武心媛没有吭声,李烈帅拍着胸脯对武心媛保证:“咱李烈帅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特种兵,什么敌情没见过,小小几个浪人没什么了不起,几炮就能把他们给轰跑了,呵呵呵”
武心媛虽然听不懂特种兵是什么意思,但对李烈帅刚才轻松拿下三个浪人亲眼所见,不得不佩服李烈帅有点功夫,但海上鏖战不是几个功夫高深的高手就能轻言胜利的,对神采激昂的李烈帅泼了一瓢冷水:“这片沿海大大小小有不下二十多个海盗群,我们只是其中的一个,规模不大,顶多算倒数老五,而且那浪人在深海一个孤岛上有一个老窝,船大炮重,这次攻进我们的岛,就用了发火枪,还有船上的大铁炮,我们哪有那些东西,船小炮旧,刀钝茅短,哪是锋利倭刀的对手,战不过他们,为了兄弟们免遭屠杀,我爹忍辱负重,不得以才……”
李烈帅见武心媛停下来,理解的劝旁边的姑娘:“可以理解,可以理解,老伯不必自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老伯做的对”
武心媛眼睛一亮,很欣赏的看着李烈帅,直看着李烈帅脸上发毛,手脚不自然起来,笑道:“我,我身上有什么让你这么紧盯,要不我嫁给你,让你看个够,嘻嘻”
“去去去,别耍贫嘴。我们投降浪人,一直抬不起头来,其余的海盗和岸上的乡亲们都瞧不起我们,我心里一直很压抑苦闷,头一次听你这么说,我,我,我很感动的”武心媛用难得一见的温柔神情对李烈帅说道。
“呵呵呵,别往心里去,有错误改正就是好同志,况且你们也是被逼无奈,要恨就恨那些狠毒狡猾的浪人”李烈帅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那控制你们的浪人头领为什么非要抓住那小丫头和艾公子呢”李烈帅接着问武心媛。
武心媛摇了摇头:“不知道,浪人们从来不告送我们的事实真相,只是拿我们当工具使用,咱们可以审问一只眼”武心媛看看躺在地上依旧昏迷不醒的一只眼。
在烤野味的胖饼子听两人对答,回过头来给回忆了李烈帅一个事情:“今天早晨,俺们正在休息,见一船挨近岸边,上了这些青衣人和艾公子,一只眼上去和艾公子答话,艾公子好像认识这一只眼,对一只眼吼了一句什么,一只眼立即就和艾公子他们干上了,打得正酣,李公子,你,你就过来了”
“那个艾公子对一只眼说了什么”李烈帅好奇的问胖饼子。
胖饼子歪着头想了好一会,才道:“是‘你们为什么不断纠缠我妹妹’嗯,就是这句话,一只眼才和青衣人打起来。也命令我们抓住那个艾公子”胖饼子好容易想起来了。
啊,李烈帅心里一惊:‘这里还有如此的事情,艾公子竟然是蕊儿的哥哥,我怎么从没有听蕊儿说起过,有机会好好问问蕊儿,是不是蕊儿忘了。浪人们一直追着蕊儿不放,连蕊儿的哥哥也不放过,看来这里掩藏着天大的秘密’
“嗯,等会把这家伙弄醒,好好审他一审,这里头的秘密太多了”李烈帅心里想着,嘴上赞同。
李烈帅发现武心媛看一只眼的神情越来越愤恨,喃喃的对李烈帅道:“要不是我有虎妞日夜保护,我一个弱小的女子早糟了浪人们的侮辱了,呜呜呜……”说着武心媛伤心的低声哭泣,憋了好一阵的少女幽兰般的心怀终于慢慢敞开。
李烈帅将武心媛抱在怀里,轻柔抚mo着心媛的肩头,没有了刚才的狎戏,只有同情,安抚,爱怜。可怜的姑娘,心媛和蕊儿殊途同归,性格不同,但都是身世可怜的女孩子,历尽患难,李烈帅觉得有责任保护她们,爱惜她们,得,自己在这两天收了两个可怜美妹妹了。
说起虎妞,李烈帅来了兴致,对心媛讲起刚到岛上时梦见虎妞舔自己的脖子脸,自己拿虎妞当老婆的臭事,直说自己和虎妞有天缘。心媛展颜一笑,尚湿润的泪滴落在小小酒窝里,李烈帅真想上去舔她一舔,尝尝醉人不醉人。心媛笑道:“那就让虎妞给你做老婆吧”
李烈帅也狎笑道:“好啊,你做陪嫁,你们两个我一起收拾了”
“哈哈哈”到底是海洋的女儿,心媛毫不扭捏,她比蕊儿大了一两岁,虽是黄花大姑娘,但对男女之事隐隐也猜得一二,笑李烈帅道:“你不怕给虎妞压死啊”
“哈哈哈,没事,我把它的尾巴吊起来挂树上,哈哈哈”
谈笑间心媛心情开朗了许多,多日来的郁闷一扫而光。原来这虎妞是心媛小时候心媛爹从陆上原始密林里抱出的孤儿,自小到大和武心媛形影相随,如同异族姐妹。虎妞的父亲公虎掉进猎人布下的陷阱,被尖刺刺死了,母亲母虎竟跳下悬崖殉情而亡,老虎里头鲜有此类痴情种,李烈帅称奇不已。心媛又对李烈帅讲了这片广阔的海面上大大小小的海盗情况,大多数都和心媛他们一样是穷苦百姓出身,被逼无奈才铤而走险走上这条不归路,李烈帅奇怪那些清朝辫子兵不管吗,心媛撇撇嘴,不肖的道:“就他们,还不如我们的老船老刀呢,听我爹说,祖上有个专门斩杀浪人的戚大将军,这片海中的一些海盗手里多多少少都还有些戚爷爷遗下的炮船,那威力比那鞑子辫兵手里的刀枪棍棒厉害多了”李烈帅点点头,的确如此,历史上明朝的武器研发制造科技技术比满清时期进步发达的多。密林里武备库里秘藏的火器之类的武器就是明证。
李烈帅看着远处海面上停泊的炮帆船,喃喃感叹道:“这里边还有这么些故事啊”这古旧的炮帆船威力已是不小,还不敌浪人的炮船,武备库里虽有火枪火炮,但隔了二百多年,世界都在发展变化,对付浪人目前先进的大船大炮,不知能不能敌得过,李烈帅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危机感,研发现代思路的火控武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