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海燕呼吸着他身体上散发出的热量和气味,男人的,健康的,强势之中带着温情,就连外面五月天的暖阳都比不过那其中的温暖,涂海燕听着那坚实的胸膛里,一颗有力跳动的心脏,声音也不知不觉变得柔和。
“行,你先脱衣服,我去给你拿被子。”
罗成松开她,脱了薄外套和长裤,穿着裤衩和T恤大喇喇躺在了床上。
涂海燕抱着被子回头时,自己那张一米二的小床已经完全被他占据,男人的四肢又壮又长,手脚都搭到了床沿外边。
涂海燕实在不想听他喋喋不休说这事情,手在他胸前推了推,“好了,睡会儿吧。”
两个人相拥入眠,外面虽然不断有游客的喧闹声,但涂海燕累了,很快就进入睡眠,身心知足了,睡得也死沉,醒来时,身旁已经没有人了。
涂海燕刚睁开眼还有点迷糊,定一定神,看清自己是睡在家里的床上,又听见罗成的声音在外面说话,她赶快起身,收拾了一下床铺,走到外面。
罗成站在摊子前帮她妈做生意,几个客人正围着说什么。
涂海燕快步走到后面去洗了脸,梳好头发,这才走到摊子这边来。涂妈见她来了,自己立刻走开,去准备晚上吃的菜了。
一个下午,罗成和涂海燕一起又帮忙做了点生意,晚上吃饭,涂海燕把钱交给她妈的时候,她妈笑得合不拢嘴,饭桌上一直夸赞他们,称赞罗成会做生意。
涂爸对老伴这过分热络的态度有点抵触,一个劲催促她吃饭,别那么多话。
涂海燕心里想,她妈看样子是不那么抵触了,只是她爸这头倔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攻克。
晚饭结束,涂海燕去厨房收拾。
“他还挺神的,那么个性子,居然还会做生意,还真让人意外。”涂妈的话匣子从今天的生意开始,渐渐问起罗成最近在忙什么,听涂海燕说他包了工地后,忍不住就问:“那能赚不少钱吧?”
涂海燕不高兴她妈嘴上总是挂着钱的事,有点不耐烦,“我不知道,我从不过问他这些事。”
涂妈搁下手里的抹布,诧异反问:“哎,你跟他不是一起么?怎么能不问这些事?”
“我跟他一起就得问人赚多少钱吗?我又不是冲他的钱去的。”
“哎,你这孩子,怎么又不知好歹了?我这不是关心你吗?”
“你是关心我还是关心钱啊?”
涂妈发火了,一下子把抹布甩在水槽里,洗洁精泡沫溅了出来,有两滴溅到涂海燕脸上。
涂海燕这人其实挺怂的,一看她妈气得满脸通红,生怕给气出个好歹来。
“妈……”
涂妈不理她,别过脸去。
“我真不管他钱方面的事情,如果我看中的是那些,我早跟了余敏辉了,我是吃过亏的人,所以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罗成对我很好,也许你们看不出来,可我跟他朝夕相处,我感受得到,无论有多苦有多累,他在我面前从来不说一个字。他时常挂在嘴边的话是什么您知道吗?”
涂妈没搭话,脸却转过来看着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