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陌生的,令人动心的感觉,在涂海燕曾经的人生经历中从未感受过,所以那一刻,她发懵了,像个傻子似的,直白地看着他,甚至忘记了隐藏情绪。
罗成离开后就来到前面那扇门前,这一排的两间屋里住着两对外地夫妻,具是来这边收购废品的,门口比较凌乱,走廊上堆着几件旧家电。
罗成勾起脚尖,往那门上踢了两脚。
“谁啊?”门内立刻响起一道试探性的声音。
“罗成。”
门内半天没有回答。
罗成没说话,又踢了两脚才说:“给你自己开门的机会,别等老子踹门进来。”
赤果果的威胁,再听不出来那就是傻子了。
门开了,露出一张满面尘土色的男人脸,“成哥,是您啊……”
罗成抬腿走进去,男人下意识往后退,脸上的笑容僵在那里,比哭还难看。罗成也没走两步,就在门口站定了,高大的身影在低矮的平房里显得尤为庞大。
“今天拿了涂老师的东西?”
罗成的口气不算特别重,却让男人的心颤了一颤,嘴角一抽,转头就朝不远处的女人说:“还不快点拿过来?”
“不必了。”罗成抬了抬下巴,“你碰过的东西,人家还会要么?”
男人尴尬地解释着,额头上都冒了汗,“成哥,都怪我老婆,她从窗户那看到涂老师门口晾的衣服,说也想要一件那样的……”
罗成摆摆手,“不用解释,我没兴趣知道,我来只是告诉你一件事:这个大院里惹谁也不能惹涂海燕,明白吗?”
男人愣了两秒,随即将头点得像捣蒜,“明白了,成哥。”
罗成点点头,“明白就好,这次算了,不能有下次。”
罗成走出去,男人松了口气,正要关门,咚的一声,走廊外面传来一声钝响。
几分钟后,男人开了廊灯来到外面,白天收来的旧冰箱门上赫然留下一个拳头大小的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