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雪被齐驹下了命令说是要气这位新任皇后芙桢,可是还未等到她与芙桢碰面,她却先在角落里倒下了。沁儿本只是想最后替自己主子看看那台上之人,却没想到遇上了突然在她面前昏倒的莞雪。
“额!姑娘,你怎么了?”带着哭腔的沁儿看着倒在自己怀中脸色极其难看的莞雪,不小心将声音提高了几倍,惹得众人齐刷刷的将视线转移到她们身上。
“茹钥,茹…怎么回事?”伊南芏最先注意到倒下的人是伊茹钥,迅速起身完全不在意身后的人提醒这是皇宫,准皇后芙桢的脸色已经黑了一半。
大步上前跪在地上从沁儿怀中接过伊茹钥,抬头准备向面前之人询问缘由,当看到她的面容他本准备严厉的发问,出口却说:“沁儿!?真的是你?”
五年未见,人们都说沁儿变成疯子被太后关进欣俪宫,守着莫名消失的前任太子妃灵魂。
“出了什么事?”齐驹也看见了倒下的伊茹钥,心头一紧眉毛都拧在一起,连忙唤葛吉上前确认。
他的异常紧张让芙桢感到了慌乱,齐驹下意识放开扶住她的手却又被她给双手抓住,被芙桢的举动惊住收回张望的视线,他才发现他竟然很是担心伊茹钥,担心到连自己守了二十几年的规矩都差点不顾。
伊茹钥怎么会这么快让他担心呢?
随着伊南芏抱起伊茹钥消失在齐驹的视线内,他才终于是彻底记起身边芙桢的存在,她难看的脸色充分的说明她已经对自己很不满意,而这正是齐驹想要的效果。
记起自己让伊茹钥出现在这里的目的,齐驹这才放心的让仪式继续,不管怎样伊茹钥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第一项任务。
想着她也许只是装作晕倒,齐驹稍松了一口气。
伊茹钥发觉自己越来越对齐楣国里的人有着莫名的熟悉感,从上次在册封大典上遇到关沁儿头痛晕倒后,有好多自己觉得不可思议的画面在脑海里游荡。
比如,齐驹和那位看不清面貌的女子手牵着手在一盘桃林里赏桃花,还有他抱着她在飞舞的花瓣中旋转,而且看起来特别的幸福。
这些画面却历历在目如同现实发生过一样,只是她未曾听过原主伊茹钥与齐驹有过接触,这些记忆不可能是伊茹钥的。
那会是谁的呢?
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的莞雪实在是想不通这其中的原因,因许久待在被子里面眼睛习惯了黑暗突然面对强光她瞬间不习惯,懒得睁开眼的她感觉有些渴,双手胡乱的摸着床沿竟然摸到一只温暖的手和一杯温热的水,她想都没想直接夺过那手中的水杯就开始喝了起来。
“是谁这么懂我啊?竟然没听我说话就知道我渴了,嘻嘻”以为是宫女为她准备的,她毫不犹豫大口喝光了,还意犹未尽似的舔了舔嘴唇。
“醒了啊?”坐在她床头的人静静的看着她做着一系列的动作,他重新取过她手中的已经空了的水杯,满怀期待的挑了挑眉问道。
“这下是醒……”莞雪正准备元气满满的回答以示自己很是满意,在回答到一半时察觉不对,睁大双眼看清面前之人才后悔莫及,“皇上,是您!”
齐驹看着慌里慌张从床上起来却差点摔倒的她,急忙伸手揽住她的腰贴近她不紧不慢地开口:“前些日身体不适才昏倒,朕可不许你再倒下第二次。”
有些霸气的话语从齐驹的嘴中说出,莞雪感到了些许的心动。
齐驹将她重新放回了床上,还亲手为她盖好了被褥才起身,用着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她说道:“册封大典那日,你成功的完成了任务。接下来就是给你名分的事情,给一个身份你才好在这宫里生存。”
对齐驹刚产生一点好感的莞雪在听完他这句话后,明白了他到她宫中的真正目的,瞬间也就心凉了。
要她不能受伤,只是因为她还有用处。
注意到床上的人儿再次闭上的眼,他沉默片刻后,心中感到异常地惭愧。
“茹钥,朕……”
他将剩下想说出口的话咽下肚里,转身朝着门口唤来葛吉,葛吉的声音宣告了齐驹要起驾回宫。
“皇上,茹钥以后能有荣幸听您讲讲那位的故事吗?”终于是开口赶在齐驹出门前,茹钥从床上再次坐起,望着他的眼里充满了好奇。
齐驹的脸微微沉了一些,一声不吭的他着实将她吓住。到底齐驹封锁了所有能让莞雪知道那位在这宫中的故事是为什么?
他在走出门口时短暂停住了脚步,没有转身也没有任何动作,几秒钟后便离开了。
“葛吉。”
“奴才在。”
“一切都是朕的错是不是?”
“皇上没有错!”
“朕没错吗?那为什么心口会如此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