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非常重要,所以希望你能配合。”陆熙严肃的对我道。
“我能不配合吗?”
“不能。”她一如既往的干脆利落。
看到陆熙我就知道她必然有要紧的事情,否则不可能跑这么远来找我,而且接我的车子也不是警车,而是一辆陈旧的老式桑塔纳,但我想不到她居然是为了马凤凰而来,看来这个女人绝对不像表面看的那样简单,黑帮老大只是个隐藏真实身份的假身份而已。
我知道自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甚至来不及和洛奇打招呼,因为手机被陆熙没收了,我上了车子朝东林市方向而去,路上我问道:“这次你来是用什么身份?”
“肯定不是刑警大队副队长,所以你应该能想到这件事有多严重。”
“见到你我就想到了,问题是我和马凤凰几乎没有交集,她为什么会选择我?”
“这个问题你去问她吧。”
“那你们逮捕她是为什么?”
“这个问题你也只能去问她,第七调查科负责任务和行动的是另一拨人,我只是一个负责协调的角色,而他只是个司机,我们各司其职,所以你从我这儿什么消息都不会得到。”
“好吧,那我就睡会儿。”
说罢我用衣服罩住脸正要睡觉,就听陆熙道:“前些天抓了个杀人犯,他用刀砍断了坐在车后的同伴,你猜他为什么会杀死自己的同伴?”
我心念一动道:“这件案子是我亲眼所见的,当时看到的士的驾驶室里被喷的全是鲜血,我当时还奇怪这个人怎么当街杀死人后还在那呼呼大睡,难道不是他精神有问题?”
“他精神当然没问题,其实这两人是同伴,出来也是为了配合杀人,凶手为了杀人天天房子里练砍头的刀法,就是反身一刀,出其不意的杀人方式,一直练了有小半年,因为过于勤奋,所以行为上出现了惯性,甚至晚上出现了梦游的状态,而执行任务前这人精神过于紧张,几天没睡好觉,在的士上本来是想闭眼休息片刻,没想到车子摇摇晃晃的十分舒适,这人就睡着了。”
听到这儿我简直觉得不可思议道:“也就是说他是在睡着的状态下反手一刀砍了伙伴的脑袋?”
“没错,精神过于紧张,由此产生了梦游状态,反手一刀剁了同伴的脑袋。”
“这个被杀的真是史上第一奇冤。”我道。
“是,所以你最好别在我旁边睡着了。”
我哈哈笑道:“你放心吧,我可没天天苦练砍头刀法,所以不存在惯性,更不会梦游。”
“你们道士也会剑法,谁知道你会不会梦游呢。”
“你真是多余担心,就算我有剑,你还有枪呢,我又不是西门吹雪。”就这样我两一路逗着嘴倒也不寂寞,很快就见一架民用飞机从我头上飞过,而道路两边虽然建设的不错,但人烟逐渐变得稀少。
似乎是到了飞机场,我觉得有点奇怪道:“难道还要坐飞机?”陆熙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果然一路开进了飞机场的地下通道,那里有一辆VIP专用的高尔夫球车,接送的同样是个姑娘,和陆熙模样、身材几乎相同,我道:“你两是姐妹?”
“是,我两是双胞胎,陆熙是我姐姐,我叫陆尧。”这姑娘态度比她姐姐软点,不像陆熙一看就是警察。
上了车后我们一路开到停机坪,在一家空客飞机前停了下来,我有些惊诧的道:“犯人关在飞机里?”
驾驶员道:“没错,既然出乎你的意料,也就出乎了绝大部分人的意料,而且你知道吗如果在这里出现了异常状况,飞机可以立刻起飞,烈风战队的第四空勤团会在第一时间派出歼十战斗机赶来支援,所以就算是受到了强火力的地面突袭也不怕,毕竟是在本国境内,只要上了天,外国的飞机性能再好也不能深入到本国境内腹地。”
在这之前虽然我接触过一些军队的人,我从未和真正战斗部队的人接触过,所以听一个关押犯人的计划都已详细道这份上不免吃惊道:“不至于吧,这是不是太过于担心了?”
“做好各种准备,以策万全,万一真的发生了袭击事件,当地面警备力量不足于阻挡敌对势力,飞机就会立刻起飞,这就是关押重刑犯的鹰巢计划,杨川,你是唯一一个不属于第七调查科,却知道这一计划的外人。”
“这……马凤凰不过是黑社会的,她手下的人你们对付不了?”
“你也别奇怪了,该你知道的事情肯定会让你知道的。”他态度倒是颇为和善。
上了这架飞机,没有女人,清一色的男性空勤,当然我知道这都是用以掩饰身份的,这些人不是特工就是特种战斗人员。
看着机舱内的空间,我叹了口气道:“不怕你们笑话,我到今天一次飞机没坐过。”没人搭理我,气氛有些尴尬。
很快我们到了机舱尾部的位置,有一扇小门,打开后只见又是一闪厚重的钢筋铁门,那人先输入密码,接着又扫描了眼球门才打开,到这份上和我在电视里看到的就一模一样了,我激动的心里咚咚直跳,屋子里首先见到的是电脑控制室,四个人正在紧张的操作,对我们根本恍若未见,而一个机长模样的人站在当中朝旁边做了个请的手势。
机舱一侧还有小门,打开后只见是一间类似于审讯室的屋子,有一张桌面是黑颜色的长桌,那一段坐着马凤凰,也没有带手铐,入口两边各站着一名荷枪实弹的看守,男人到这儿就停步了,陆尧和我一起进了小房间。
马凤凰的表情特别淡定,看到我微微点了点头道:“你来了。”此时看她的模样完全就是个家庭主妇,没半点黑帮大佬的神情。
“是,听说马总有事要和我说,什么事?”
马凤凰笑了道:“还叫我马总呢?你真给面子。”
“我真不知道你犯了什么事儿,但和我有关系吗?”
“其实和你没什么关系,但这个世界上我只信任一个人,那就是你,所以真像我只能告诉你。”
我听了这句话脑子都有些发蒙,我和她不过是数面之缘,为啥如此信任我?
“可能你都没印象了,是因为你救了我的孩子,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你,他要吃大亏。”我恍然大悟。
人就是这样,无论如何隐藏自己都是有本性存在的,而本性永远不会消失,女人可以再强势,可以再狠毒,但无论如何她是有母性的,一旦有了孩子,她的内心就会多出一份无尽的牵挂。
陆尧道:“马总,你想要见的人我们请来了,这里没有安插任何录音设备,我们也不会旁听,希望你能兑现自己的诺言,把所有知道的内情都告诉杨先生。”
“放心吧,都到这份上了我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陆尧给了我一个记录本道:“杨先生,拜托你把一些重点记录下来,这是非常重要的讯息。”说罢她带着两名特战队员退出了屋子。
“你有烟吗?抽着烟说话会让我情绪放松一些。”
我掏出烟给她点上,马凤凰道:“道长,我请你来明面上的理由是刚才说的那些,另外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拜托你,求求你一定要帮助我。”
她说的可怜兮兮,我道:“只要能帮上忙,我一定不会托辞,什么事儿你说吧。”
“我替我的儿子感谢你了。”马凤凰说罢无奈的苦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