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政治毛泽东教我们学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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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丢炸弹有什么了不起

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带领全国各族人民,推翻了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三座大山,翻身作了国家的主人。在这个极不平凡的革命战争年代,战争是主要的经常的斗争形式。作为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战略家,毛泽东戎马一生,行军打仗是家常便饭,几乎马上马下都要思考军事斗争问题。军事活动是一种高度紧张的、十分危险的活动,然而,作为全军统帅,尽管硝烟弥漫,战火纷飞,依然指挥若定,谈笑风生,内紧外松,举重若轻,通常出口非凡,幽默诙谐,使周围的同志都感觉到一种轻松愉快的气氛。

1947年,胡宗南在进攻延安前,先用飞机对延安进行疯狂轰炸,一颗炸弹正好在毛泽东的窑洞前爆炸了,毛泽东仍然若无其事地在窑洞里办公。

敌机刚走,警卫参谋贺清华紧急从门外冲进去,刚要喊叫什么,一见窑洞从容自若的情景,立即闭了嘴巴。

“客人走了吗?”毛泽东看着地图问。

“谁,谁来了?”贺清华摸不着头脑。

“飞机呀,”毛泽东以手中的铅笔朝上指指,“喧宾夺主,讨嫌!”

于是,大家都笑开了。

这年3月,毛泽东最后撤离延安,秘书们正在紧张地清理办公室。

毛泽东皱了皱眉,若有所思,他用那浓重的湖南口音幽默地说:“把房子打扫一下,文件不要丢失,带不了的书籍,要摆得整齐,让胡宗南的兵读一点马列主义也大有好处嘛。”

毛泽东的幽默、镇定深深地感染了他周围的人,即使在紧张、严峻的战争环境中,大家也不觉得沉重、紧张,而是既轻松又充满信心,有一次,在行军途中,战士们的收音机正在播放蒋介石的喉舌——中央社的最新战地新闻,吹嘘说:在瓦窑堡一战中,消灭共军一支庞大的辎重部队,并缴获大卡车20余辆……其实,敌军根本没有发现我军的影子,真是吹牛不打草稿。

毛泽东听到战士们的谈笑,也幽默地说:“敌人宣传我们有一支庞大的辎重部队,是好事,让全国都知道,我们在陕北有一支强大的机械化部队呢!”说得大家都笑起来。

在紧张的行军间隙,毛泽东也常和战士们开玩笑,激发大家的乐观精神,忘却行军打仗的疲劳。有一段时间,粮食紧张,大家吃黑豆填肚子,胀得鼓鼓的,就没完没了地放屁。据毛泽东的机要秘书高智回忆,有一天大家比赛放屁。响声不断,笑声不止。毛泽东听到笑声,从窑洞走出来,立即被同志们的笑声感染,也跟着笑起来,他大声问:“黑豆好吃吗?”还没等回答,有人响亮地放了一屁。毛泽东一本正经地发问:“这是哪个说‘不’呢?”同志们哄然大笑,毛泽东也开心地大笑起来。

毛泽东在军事运动中表现出来的幽默诙谐来源于他高超的军事智慧。他战略头脑清晰,知己知彼,料敌如神。纵然敌人大军压境或出现意料之外的险情,他也举重若轻,指挥若定,决不会惊慌失措。他超人的智慧和幽默自然影响到战士们,使他们在最不利的情况下也不会失去必胜的信心和希望。

1948年4月中旬到5月初,毛泽东住在河北省阜平县城南庄的华北军区司令部。一天清晨,毛泽东服下安眠药刚睡下,山顶的防空警报就响起来了。由于敌特告密,毛泽东的住所上空出现三架敌机在盘旋,但一会儿后就朝保定和北平的方向飞走了。

工作人员马上意识到这是敌人的侦察机,轰炸机随后就会来袭击。李银桥、阎长林、江青等和聂荣臻(时任华北军区司令员)商量,一旦再次听到警报,就招呼毛泽东去附近的防空洞。

早上8点钟左右,防空警报如雷轰鸣,敌人的轰炸机果然要来了。聂荣臻当机立断,让卫士们取来担架冲进毛泽东住的平房,叫醒毛泽东。

“有情况,主席!”李银桥等冲到毛泽东床前说道。

“哪个?”毛泽东惊醒后,两眼朦胧坐起来。

“敌机要来轰炸了……”阎长林等一边大声报告,一过忙着为毛泽东穿上衣服。

毛泽东终于明白了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竟然毫不在意:“给我拿烟来。”

“主席,来不及了!”

“丢炸弹了吗?”毛泽东仍不着急。

阎长林急得直跺脚,解释说:“轰炸机一来,肯定会丢炸弹,丢下来就跑不及了……”

毛泽东皱起眉头,说:“丢炸弹有什么了不起?先给我一支烟抽。”

“快快快!”江青神色惶惶,上气不接下气,在门口喊道:“飞机下来了,飞机下来了!”

情况万分危急!不管三七二十一,李银桥双手插入毛泽东腋下,阎长林、石国瑞、孙振国等一道搀扶毛泽东向防空洞飞跑。

刚跑出几步,头上一声尖啸,飞机丢下炸弹了。李银桥等本能地一缩脖子,朝后几步。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脚下的黄土地猛然一颤,一声钝响,大家都惊呆了。

天哪!炸弹落在房前,伸手可及。

“快跑!”警卫人员不约而同地喊了一声,搀着毛泽东朝防空洞猛冲。

“快快快!敌机又丢炸弹了!”迎面赶来的聂荣臻朝警卫人员大喊。

当他们跑出军区后院大门,接近山脚的防空洞时,身后轰隆隆一声巨响,敌人又丢下几颗炸弹在院子里爆炸了,黑烟滚滚,弥漫半边天空。

“看,我一来敌机就把你的大院炸了。”毛泽东这时还和聂荣臻开着玩笑。

“主席,快进防空洞吧。”聂荣臻顾不上开玩笑,一脸严肃的表情。

“不要紧了。”毛泽东说,“敌机是轰炸房子,我们离开了房子,还慌什么?”

“主席,进防空洞吧。”李银桥催促着。

毛泽东在洞口一站,不往里走,说:“给我点支烟吸,我还没吸烟呢。”

“主席,你必须离开这里,我要对你的安全负责!”聂荣臻急了。

毛泽东听到这话,似觉自己太任性,转身进了防空洞。

毛泽东生活中的幽默随处可见。在他的身上,这种幽默感是永远驱不散的。

1976年7月28日凌晨,唐山发生强烈地震,毛泽东的卧室也有震感,然而他安睡如常。这时,毛泽东已83岁高龄,身体垂危,万一出点什么事,后果不敢想象。

这可急坏了护士小孟、小俞等人。她们拿出一条床单,几个人抻着,在毛泽东的床上遮护着,恐怕天花板上掉什么东西下来砸着毛泽东。

不久,毛泽东醒过来,护士们告诉了他唐山大地震的消息。毛泽东不慌不忙地说:“地震了,我倒睡得香噢,这叫地震不醒安如山嘛。”

小孟说:“我们都紧张坏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小俞说:“这次地震厉害得很,比邢台那次感觉明显多了。”

“总有一天,会天塌地陷,自然规律么,不用怕。”毛泽东安慰着年轻人。

“您什么都不怕,我们可害怕呢,可能还有余震呢。”小李也补充一句。

“怕也好,不怕也好,我看你们抻着单子倒没必要。房子塌下来,一条单子能顶住?”毛泽东做了个落下来的手势,他用手向下挥了两下,几个工作人员才放下单子,叠好放开。她们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莫名其妙。

毛泽东在生命行将结束,死神正在临近的情况下,丝毫没有不安的、紧张的情绪,仍然谈笑风生,出语诙谐,显示出他作为一个革命家的伟大人格魅力,也显示出他对世界、社会、人生和生活的真谛的深刻领悟。

在毛泽东那里,幽默不只是一种技巧性的办事艺术。但由于他高超的智慧的助力,使他在办事中的幽默更显得灿烂夺目,光彩照人。他的幽默感,是一种非凡的沟通和协调能力,是一股凝聚力,这股强大的凝聚力,把一盘散沙似的中国人民团结起来,经过艰苦卓绝的奋斗,使中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作为独立的力量登上了世界舞台。今天,它将支配整个中华民族,沿着改革开放的道路奋勇前进。

毛泽东虽然辞世了,但民族凝聚力还在,它将激活中国人的心灵,用勤劳的双手创造出一个崭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