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颗人头上有些腐坏的五官,司舞的胃里顿时翻江倒海起来,
“是…是颗人头。”司舞颤颤地答道。
东岳帝君闻言,顿了顿,说道:“这里的人头,怕是不只一颗。”
“你,你说什么?”司舞吃了一惊,不由地缩了缩脖子。
“这山洞洞口无端被暴露在外,这里的山民,胆子大的,便探了进来,而这进得石厅的人,虽不认得这女娲石,但见着必然会认为这是些贵重的玉石,所以这些山民,无一不打起了女娲石的主意。”东岳帝君道。
“帝君你的意思是,是貔貅吞了这些山民?”司舞脑中清朗起来,原来方才自己摸到的人头,便是那贪婪的山民的,想盗取女娲石不成,却都被守护神器的貔貅吞下了肚。
“这些个山民进了洞便再也未出来,外边的人便以为洞中有妖兽存在。”东岳帝君应道,他与牧尘子往那村中打听时,前些日子进入洞中的山民的妻子,便是啼啼哭哭诉了起来。
“他只说是在山洞里发现了宝贝,可这一去,就没再回来了!”那女人一张被岁月侵蚀的脸上惨淡无光,哭得声嘶力竭。
“原来是这样…”司舞失落地喃喃而语,自己还以为这妖物会和惑她入梦的盈袖有关,没想到,却并非如此。
司舞一时沮丧,抱着膝盖不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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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司舞在这黑暗中渐觉困乏起来,她揉了揉眼,心中默默提醒起自己来:
“不能睡,不能睡,这孤男寡女的…可千万不能睡了…”司舞一个劲地摇头,欲维持着清醒。
“困了便睡吧…在这儿本君也不会对你做什么。”东岳帝君却似觉察出司舞的担忧来,这会儿却是突然启声说道。
司舞皱起眉来,心想这东岳帝君话儿说得倒是好听,方才他还不是趁自己不注意便吻了自己的额头。想到这事,司舞便一时气急,支支吾吾道:“你!你!你说什么呢!”
“怎的?还是书儿你希望本君做些什么?”东岳帝君见司舞支支吾吾,却是难得地戏谑道。
司舞被东岳帝君的话噎住,忙反驳道:“你莫瞎说!我才不想和你发生什么!”
“那就是…你不爱本君?”东岳帝君淡淡说道。
“我…”司舞默然,她确实不爱东岳帝君。
可这身子是雪书的,司舞轻生叹了口气,何时才能离开这叫人纠结的梦境。
“你爱的人不是本君,是谁?锦华么?”司舞本还皱眉苦恼,身边人却是蓦地欺身而上,将司舞压在了身下。
“你干嘛!”司舞意识过来,忙是使出了十足的力气,想要推开东岳帝君。黑暗里,司舞看不清东岳帝君的神色,只感受到东岳帝君的鼻息,在自己颈肩轻柔游移,热热痒痒的感觉袭来,一时间叫她僵直了身体。
“你放…唔…”司舞刚想说话,唇上却覆上了温热的柔软,一寸一寸,轻柔却霸道。
东岳帝君他…吻了自己的唇。
脑中是片刻的空白,待回过神来,司舞想也没想,轻启朱唇,贝齿咬上了东岳帝君的唇。
“唔…”东岳帝君被司舞狠狠地咬了一口,闷哼了声,却是没有离开,原先轻柔的吻此刻却变得更加热烈而汹涌。
司舞挣扎着反抗,却被东岳帝君有力的手臂压制着,被迫接受着这一个漫长而痛苦的吻,只是似报复般,司舞又再度咬上了他的唇。
他吻她愈烈,她便咬他愈狠。
司舞就不信,这般东岳帝君还会不放开她。
唇边沾上了丝丝血腥,东岳帝君的唇上的血滴落在司舞的舌尖,一丝腥甜,这滋味,却好似在哪儿尝过一般。
东岳帝君停止了掠夺,终是恢复了冷静,离开了唇下的那片柔软。司舞感觉出东岳帝君的唇渐渐冰凉,只听得他淡淡自语:
“是本君一错再错…”
语气间,却只剩颓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