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想吵吗!”月尧依旧泪水涟涟,指着一旁的敖庄太子控诉道:“还不是他!在外头沾花惹草!”
“夫人,你真的错怪我了,是那…那西海的龙七公主非要缠着我要嫁给我,我这不是没答应娶她么!”敖庄太子急得眉毛都拧成了一团。
“还不是怪你!好好地去什么人间!她自己在人间贪玩爬树掉下来,你接什么接!还说不是你招惹的?”月尧哭得伤心欲绝,又似害怕惊着孩子,却是压低了声音。
敖庄见月尧哭成这般,实在心疼,走上前来欲替月尧揩去泪痕,却被月尧一把推开。
敖庄并不在意,依旧拉过月尧的手,认认真真地说:“夫人可是忘了我在成亲那晚对夫人说过的话了?”
月尧愣住,盯着敖庄太子的眸子不再说话。
“我能娶月尧为妻,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情,弱水三千,而我,只愿娶一瓢饮,北海的太子妃,永远只有一个。”敖庄浑厚的嗓音悠悠道来,却是柔情款款,目光停在月尧脸上不移不动,“你哭了我会伤心,你病了我会焦急,不过区区一个西海龙女,你又何必为无关紧要的人而吃醋伤了身子。”
太子妃还未哄好,倒叫司舞在一旁听得羡慕不已,这北海的敖庄太子看上去身魁力壮,威武得很,没想到却是个疼夫人,怕夫人的主,对她大姐月尧的宠爱,叫别人看在眼里,却是真心实意,十分难得。
月尧不放心,硬是叫敖庄当着司舞同东岳二人的面发了个誓死不娶西海龙女的毒誓,这才肯罢休。
这场景看上去叫人难免尴尬,可敖庄太子却丝毫不以为意,乐呵呵地发了个誓,一双眼睛丝毫不离月尧半分,腻得都能揩出蜜来。
一时间,司舞竟有些敬佩她这个“妻管严”的姐夫来。
“你可别敷衍我,生了孩子身型都没以前苗条了,面容也难看了许多,你定是该不喜欢了。”月尧虽不再置气,却依旧撇着嘴巴,说得委屈至极。
可月尧话音还未落,敖庄太子便严肃道:“夫人瞎说什么话,你这般模样在我眼里,别说放在北海了,就是放在六界之中,都没几个能比得上的,别个女子生完孩子身型走样,容貌衰败,可夫人不同,夫人生完孩子反倒容光焕发了许多。”
敖庄太子没说假话,司舞坐在月尧跟前,确实是看不出月尧窈窕的身形有何种变化,若是方才不哭得惊天动地,那张脸蛋也该是极其艳丽的。
“咳”要不是东岳帝君一声轻咳,怕是整个寝殿里的人儿都忘了不远处,还傻杵着一个如石像般的东岳帝君。
“瞧我这样子,方才失礼了!敖庄见过东岳大帝!”敖庄太子蹭地一下从床沿边弹起来,行至东岳帝君面前拱手行礼道。方才他一心顾着哄月尧,竟是将东岳和司舞就那么拉了进来,司舞是月尧小妹,倒是好说,可是如今司舞将成东岳帝妃,这东岳大帝,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方才那一下,真是失尽了礼数!敖庄想到这,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子。
月尧见此,也是恢复了冷静,不再哭闹,本是想叫小妹来此叙旧的,不想自己却叫他夫妇二人瞧了笑话去,月尧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忙起身欲下床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