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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马斯

马斯是朱庇特和朱诺的儿子,被人称为战神,是乌云密布的天空愤怒的人格化。在希腊,他的崇拜者不多,但在罗马,他却是主神。据说,在忒瑞斯,他是第一个看见曙光的神。忒瑞斯城因猛烈的风暴和人民的好战而闻名,在婴儿时,马斯的身体就接受了忒瑞斯高山积雪的磨炼。

马斯不满足于相互争夺和流血的事件,他宁肯听战场上的刀剑的撞击声,也不愿意听优美的音乐。他从不考虑战争的劳苦和危险,常年乐此不疲。人们从来不向他祷告,因为谁也别想从他身上找到仁慈和善良。古代的人就不喜欢他,一听见他的名字,便吓得浑身发抖。

平时,马斯总是身穿锃亮的铠甲,戴着配有羽毛的头盔,年轻而又骄傲。强健的手握着一柄长矛,另一只手,拿着精心打造的盾牌,一副时刻准备投入战斗,置敌人于死地的架势。

他的侍从,也有人说是他的孩子们,由于欣赏他们老子的好战,便跟着他东征西讨。他们的名字分别是:厄里斯(不睦)、福波斯(警觉)、墨杜斯(惊吓)、德米奥斯(害怕)和帕罗耳(惊恐)。战争女神柏洛娜也跟随着他,替他驾车,或者为他挡开致命的刺杀,保护着他。所以,马斯和柏洛娜的神像供奉在同一个神殿里,只有他们的祭坛,曾经被人的血腥痕迹污染过。马斯搅得人间硝烟弥漫,正可谓:血雨腥风人间泪,动听不过刀剑声。

杀伐是他的兴趣与爱好。在天神与巨人的战争中,他确实非常活跃,但是,在对战争的狂热中,他也有丧失警惕被打败的时候。因为疏忽,一次,他被迫向奥图斯和阿菲提斯投降。这是两个巨人,虽说只有9岁,但是已经长得十分高大,而且,还在以每月九英寸的速度增高。击败了战神,两个巨人自鸣得意,骄傲得不得了。他们带走马斯,用铁链将他拴得牢牢的,再把铁链穿过铁环,这铁链环环相扣,想逃跑就不容易了。日日夜夜,他们监视着他,即使他们熟睡了,任何神祗想解脱他,那铁链的丁当声便会使他们从梦中惊醒,于是想逃跑者就被发觉了。十五个月乏味的日子,马斯在此忍受着不幸的捉弄。这一天终于到了,盗贼王子墨丘利悄无声息地将铁链从铁环中滑了出来,恢复了马斯的自由。

为报复奥图斯和阿菲提斯对他的虐待,马斯说服了阿波罗和戴安娜,使用他们的毒箭除掉了这两个又丑陋又笨的怪物。

残酷的马斯绝不轻易饶恕一个侵害者。当涅普顿的儿子哈狄若休司胆敢抢走阿耳西佩的女儿时,他穷追猛赶诱拐者,一经抓住,立即杀掉。涅普顿愤然于战神的残忍,就招呼他出席在新建的雅典城的石山上公开举行的特别法庭会议。

遵照传统习惯,这类案件要在夜间审讯。因为天空漆黑一片,法官在审理案子的时候,不会受原告或被告人的情绪影响。法官不得使用任何修辞,这样,法官的脑子才能保持不偏不倚。马斯提前到会,简单陈述了事情的经过。以事实为依据,既然事实清楚,他便被宣告无罪。从此,这座石山,被人称为战神山,并由此而产生了雅典的最高审判机构。

虽然马斯生性好斗,但他也有受情感支配的时候。他对维纳斯的诚挚的爱,使她献身于他。她给他生育了三个漂亮的儿女——哈耳摩尼亚、丘比特和安忒罗斯。马斯也有婚外情,他爱过美丽的维斯塔处女殿的年轻修女伊丽娅,伊丽娅是罗马祖先埃涅阿斯的后裔。她跟战神马斯约会,违背了她向神许诺的神圣誓言:在未完成维斯塔神坛服务的任务之前,不得听从求爱者的话。但因为挡不住马斯的热烈追求,她屈服了,同意成为他的秘密配偶。

秘密结婚后,伊丽娅仍在神殿里居住,直到她的两个孪生孩子洛摩罗斯和瑞摩斯出世。她的父母听说她破坏了自己的誓言,要求她承受违背誓言的处罚:活埋!而两个孩子则被送到森林里去喂野兽。双重判决被无情地执行,母亲死了,可是,两个孩子,却出乎意料,仍然活着。最初他们被一只母狼喂养,后来又被一个牧人收养。

在牧人的精心照料下,洛摩罗斯和瑞摩斯长得身强力壮。成年以后,受青春活力的支配,他们期望有一个广阔的活动天地。不久,他们便离开了生养他们的山区,外出旅行,认识世界,去寻找他们的命运。过了一段时间,他们来到一个多山的国家,于是就决定在这里建造一个庞大的城市,作为他们未来王国的首都。很快,兄弟俩划出了城市的界限,在做这件工作的时候,两个人发生了争吵,争吵的焦点是,给这个未来将会繁荣的城市取个什么名字。

愤怒使洛摩罗斯忽然高举手中的工具,野蛮地对着瑞摩斯一击,瑞摩斯当即倒地,被自己的兄弟残忍杀害。只剩下洛摩罗斯一人干着他的事业,不过,很快就有了冒险者的加入,像他一样的邪恶之徒。他们共同协作建造了辉煌的罗马城。

作为这个城市的奠基人和建设者,洛摩罗斯是出任它的第一任国王,他的铁腕统治使他的专制制度逐渐变得令人不堪忍受。议员们厌恶他的勒索和独裁手段,都想摆脱他的控制。他们利用一个日食时天空变暗的机会,在罗马广场,杀死了洛摩罗斯,并将他碎尸万段,藏在他们宽大的官服下面。

阳光出现了。对国王肃然起敬的人民清醒过来,四处找寻他们的国王。但他们被告知,国王已经走了,是被天神带走的,永远不回来,天神要与他共享宫殿和威严。议员们进一步告诉人民,应该把洛摩罗斯奉为神,易名为奎瑞努斯。并且命令他们在罗马七山之一的沙丙山上建立神殿,沙丙山从此成为世人皆晓的奎瑞努斯山。罗马新城建成,马斯十分高兴,为了对付胆大妄为的市民,他将城市直接置于他的保护之下。当城市发生瘟疫,威胁着人民的生存时,全体罗马人冲向他的殿宇,乞求他让大家安居乐业。

据说,就在他们祈祷时,一面盾牌从天而降,一个清楚的声音宣布,只要这个表示神的善意的标志存在,罗马人就能渡过难关。就在同一天,瘟疫停止了,罗马人欣喜若狂,他们将沉重的盾牌放置在一座主神殿里。

频繁的纷争,使罗马人担心敌人偷了他们的盾牌,他们仿照天上掉下的盾牌,另外制了十一面。一个叫沙利的卫士负责盾牌的监护工作,也只有他,才能从十二面盾牌中辨别真伪。三月是马斯的庆典活动时间,游行队伍穿过城市,沙利带头唱起他们即兴的战歌,跳起难以理解的战争舞蹈。

一位罗马将军在战争之前,总要进入马斯的神殿,用他的长矛尖头,触及神圣的盾牌,摇摇神像手中的标枪,大声喊叫道:“马斯,请多多关照!”在罗马士兵中间,流行一种普遍的说法,说马斯就在他们队列的前头,引导他们走向胜利。马斯的崇拜者,主要是战士和青年人,他们的操练基地为体现马斯的荣誉,叫做“马斯训练场”。赠给胜利者的桂冠,也放在他塑像的足下。一次成功战役后,人们习惯杀一头公牛来向他祭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