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了自己熟悉的城市,而我已经成了乞丐一番模样。浑身的臭味。
我回到了之前我爸留下来的公司门口。
“去,去,去,哪里来的叫花子。今天我们董事长摆酒的日子。少在这里碍眼,你若不走,我就报警了。”
年轻嚣张的保安,边走边咒骂着。
“摆什么酒?”
我愣了一下。盘算了一下,估计是陈思妍生了孩子了。心一下冷了下来。
“你让我进去,我是我爸的公司,夏云飞那个王八蛋吞了我爸的公司。”
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冲了上来。不甘心就这么离开,却被保安拿着警棍给哄走了。
傍晚的时候,我蜷在无人的角落,静静的看着不远处我爸以前留下来的公司,都是因为自己的无知,愚蠢,才会落到了这样的下场。
“爸,我对不起你。”
我突然间哭了起来。实在压抑不住了,我不是一个坚强的人,我只知道,这会的我好难过,好难过。
“妈妈,你看那个阿姨在哭。”
被大人牵着手两三岁的小女孩看了我一眼,然后拉扯了一下她妈妈的衣角。
“宝宝,以后在街上不要理会这种人,看到了要多的远远的,她们都是神经病,发起疯来的时候会吃人的。记住了吗?”
“恩恩。妈妈。我记住了。”
那女人赶紧拉着小女孩走了。我已经落魄到成为了大家教小孩子们的范本了。停住了眼泪,苦笑了一声。
我慢悠悠的爬起身来,然后走了起来,不知不觉的走回了自己的家门口。躲在墙角边守候了许久。不知道会什么我还是想到这里来。
这时候门开了。出来的是一对中年男女,带着个四五岁的男孩子。看来。夏云飞是把这所房子给卖了。
待她们离开后,我静静的凝望着这所曾经属于我的房子,心痛的像刀割一般。
就在这时,旁边的有户住户把门打开了,。我一看是我以前的老邻居,秦阿姨。心里一阵激动。
“秦阿姨。”
我怕轻轻的唤了一声。
“嚇。”
秦阿姨是晚上出来倒垃圾的。看见我吓了一跳。
“你是谁?哪里来的疯子?”
秦阿姨惶恐的向后倒退了几步。我微微一笑扒开我那脏乱的刘海。
“秦阿姨,我是素素啊。”
秦阿姨的脸更加害怕了起来。
“女鬼,你是女鬼。素素不是死了么!”
“我没死了。秦阿姨,我找你帮帮我。”
“不,不,不,你是女鬼。云飞搬走的时候,还专门抱回来素素的骨灰了。说是在精神病院被人给打死了。还哭着请我们邻居伙的还去参加素素的葬礼了。。云飞接受不了素素的去世才搬走的。对了鬼节快到了。你一定是回来找云飞的吧。云飞他搬走了。你不要找我,千万不要找我。”
秦阿姨用双手捂着脸慌乱的说着。然后赶紧的跑回到屋子里。
呵,夏云飞居然把我的骨灰的抱回来了,还特么的深情请了大家伙参加我的葬礼,真够虚伪的。
“秦阿姨,我真是素素啊,您开开门,让我进去好么。我只是想在你家里冲个澡。。”
我轻轻的拍着秦阿姨的大门,秦阿姨的儿子媳妇常年在外地,只有她一个人独自居住。所以我想借她的屋子里冲个凉。我现在这番狼狈的样子,自己实在是接受不了。
“你走,你不要找我。你不要找我。”
秦阿姨惊恐的声音从大门里面传来。我不甘心的拍着,想着以前我爸妈在世的时候跟秦阿姨的关系特别的好。
“秦阿姨,我真的不是女鬼啊。”
可是唤了半天,秦阿姨就是不开门。我终于明白什么是人走茶凉了。是个人都知道我不是女鬼。我只是现在很狼狈而已。
我无奈的停下了我敲门的手,悻悻然的离开了。走在了比较熟悉的马路上。路过的人见到我总是躲的很远。
“这疯子身上好臭哇。。”
“嘿嘿。嘿嘿。”
我傻帽的笑了笑。说我的人赶紧被我吓跑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自己身上又是一毛钱都没有了。
一个人漫无边际的游荡者,我现在这个样子,别说找夏云飞复仇,我是连自己的温饱问题都解决不了。
“呵呵。”
我嘲讽的笑着自己,眼泪都笑了出来。
我突然间想起了许小月,可是我连她电话号码都记不住,我是一个比较粗心的人,以前只是把她的号码存进了手机里,但是没有用脑子记住。我唯一记住的一个电话号码是夏云飞。其他的压根没有用心记过。进了精神病院,手机也没有了。
我看了看天空的夜色,我要去找许小月吗?去过去的话,那只有先去冷面的公司门口守着。
我看了看我自己。现在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疯婆子,以这番面容去找冷面和许小月,我才不要。就别更提林泽了。我不能让他们看见我此刻的狼狈。不然的话,我白素素就一点尊严都没有了。
我用手合拢向天空祈祷着:“神啊,主啊。我现在要求不高,只希望有个好心人能收留我,让我洗个澡,吃一顿晚餐。”
也许是自己体力不支了,走在十字路口的时候,眼睛一花,,没有看清楚红灯。我听见了汽车急冲冲的鸣笛的声音,等我回过头来的时候,已经晚了,车已经撞上来了。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望着陌生的天花板。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居然还裹着纱布,我转头看向了窗外。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里不像是医院。反而倒像是私人住宅,我从衣柜的镜子里惊喜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居然被换掉了,我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裙子,头发也被洗过了。我伸出双手来,用鼻子嗅了嗅我的腋下。居然,居然没有臭味了。
“天啦,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我摇了摇头,肯定是在做梦,我用手捏了一下自己的脸蛋。
“哎哟,好痛。”
居然是真的。我看着身上的白裙子,想着救我的人一定是个善良的大妈级人物。或者是个老奶奶,只有老奶奶才这么有善心。肯定不会是男人。
“噗嗤。”
一阵低沉的笑声从我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