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系统课程建设的意义
(一)体现了几种辩证关系
语言素质能力的层级性,为我们课程建设提供了认识上的依据,体现了课程教学中“基础与提高”、“共性与个性”,“实用性与研究性”、“硬实力与软实力”的辩证统一。
1.“基础与提高”、“共性与个性”的辩证统一
从培养对象看,基础课“现代汉语”作为必修课,针对所有的学生;后续课作为选修课,针对语言学习有兴趣和冒尖的部分学生。这样,一方面使所有学生毕业后从事语文教学和文字工作,具有较扎实的语言运用分析能力;另一方面又注意“因材施教”,照顾一部分学生在学习上的兴趣爱好,促进这部分学生在语言智能上的进一步发展。合理地解决了教学中“基础与提高”、“共性与个性”的辩证统一关系。
2.“实用性与研究性”、“硬实力与软实力”的辩证统一
从培养目标看,理论上讲,基础课立足于培养“实用型”人才的需要,旨在提高学生的语言运用分析能力;后续选修课立足于培养“研究型”人才的需要,旨在提高学生的语言研究能力。课程建设总体上体现了培养目标的“实用性与研究性”的辩证统一。
一般本科院校应当注重“实用型”人才的培养。然而尽管学校没有培养“研究型”人才的任务,但就实际教育任务来看,也不能放弃或忽视对学生研究能力的培养。如:对于语言类毕业论文的撰写、对于报考语言类硕士研究生学生的辅导、对于学生将来从事语文教学和文字工作中的语言教学和运用的研究、对于为学生继续深造打好基础,都必须注意在提高学生语言运用能力的基础上提高学生的语言研究能力。培养目标的这种辩证统一,对于提升学校办学水平,促进学校长足发展十分重要。
从语言能力本身看,“硬实力”主要体现在语言外在表层的经验加工能力上,“软实力”主要体现在第二层、第三层语言的分析与研究能力上。基础课“现代汉语”明确在语言经验加工能力的基础上提高学生语言分析能力的关系与着力点,并合理设置主要提高学生语言研究能力的后续选修课,也体现了系列课程提高学生语言“硬实力与软实力”的辩证统一关系。
(二)符合学习规律
近年来,一般刚进校的本科院校学生,一些基本技能基础较好,如普通话水平有所提高,电脑操作能力有所增强。但自学阅读能力普遍不及以往的学生,尤其是扩招后,部分学生理解分析能力明显较差,其抽象思维能力亟待提高。加上近年来一些中学完全不讲语法方面的知识,学生学习现代汉语的系统知识感到陌生费力,对一些问题的理解有些举步维艰。基础课“现代汉语”简化和删去了一些对于大一学生感到较为抽象和艰深的教学内容,便于学生吸取新知识,并在学习中逐步提高思维能力、分析能力和自学能力。到了大三和大四,学生这方面能力普遍有所提高,尤其是对语言课程有兴趣的冒尖生,对于内容较为复杂的后续课的学习,便能从容进入,学而有获。“现代汉语”系统课程建设注意到教学内容的一脉相承与育智机能的逐步激发,符合循序渐进的学习规律。
主要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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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先刚,乐山师范学院文学与新闻学院)
20世纪外国文学教材编写的若干思考
——兼谈《20世纪西方文学》的创新与不足
詹虎
摘要:高校不少外国文学史教材其编着体例、内容、风格等大都遵循一种模式,即时代(思潮)——国别——作家作品——主题思想——人物形象——艺术分析,编着者的创作个性与审美评价很难表现,文学发展的历史规律也较为模糊。在众多有关20世纪西方文学史的研究中,由聂珍钊等主编的《20世纪西方文学》给人以耳目一新之感,建立了一种以文体为分类标准的外国文学史写作的崭新体例。本文对近年来外国文学教材(含CAI音像教材)的编写作了概括性的评述,重点对《20世纪西方文学》进行评论,以具体例证指出了该教材在编排体例上、内容处理上的创新特点,同时指出了其不足之处,旨在为外国文学教材的编写提供一些思考。
关键词:外国文学;教材;创新;体例;20世纪。
我国的外国文学史研究往往以大学文科教材的形式表现出来,近年来也的确出了不少成果。但总体来看,不少教材的编着体例、内容、风格等大都遵循一种模式,即时代(思潮)——国别——作家作品——主题思想——人物形象——艺术分析,在这种文学史的叙述中,相关史实如社会历史的背景介绍,作家生平概述又占了很大的篇幅,真正落实到文学本身的评论上面,编着者的创作个性与审美评价很难表现,文学发展的历史规律也较为模糊。克罗齐认为,文学史不是社会史,不是哲学史,也不是文献史和文化史,文学史是只有属于文学的个性史,是作家的个性和作品的历史,否则,文学史与文艺史在历史中将毫无意义和作用。正如韦勒克曾对西方文学史研究所提出的批评:“大多数文学史着作要么是社会史,要么是文学作品中所阐述的思想史,要么只写下对那些多少按编年顺序加以排列的具体文学作品的印象和评价。”在我国这种状况的长期出现,其原因一则恐怕由于文学史的学术研究受传统的意识形态影响较深,长期形成了固有的思维模式,思想不够解放;另一方面,当前的文学史出版热,大多以教材为名目,流于规范和标准,不敢求异,甚或懒于打破现成的文学史建构,自然就形不成自己的特色。
在教学实践中笔者深切体会到,外国文学教学,如同一个坐标体系,应该包括史(纵坐标)和论(横坐标)两大部分,教师既要讲清流派、思潮的发展演变,又要对重要作家的代表作品进行详细而富有新意的分析,这就对教材质量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尤其是20世纪的西方文学,流派众多,内容浩繁,传统模式的文学史教材更容易留下较大的遗憾。从20世纪末到21世纪初,不少外国文学工作者对20世纪外国文学史教材的编写作出了有益的尝试,取得了一些可喜的成果,但也存在许多需要解决的问题。
众所周知,20世纪外国文学最突出的现象就是现代主义文学的崛起,“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大体上说,20世纪上半叶产生了现代主义文学(现代派文学),20世纪50~60年代后产生了后现代主义文学(后现代派文学),一般又将两者统称为现代主义文学。显然,19世纪形成主潮的现实主义文学已经失去了独占鳌头的地位,但是,现实主义文学在20世纪并没有停止发展,应该说,现实主义和现代主义是相互借鉴,相互推动,并驾齐驱,共同发展的,只不过现代主义文学的声势更加浩大而已。因此,20世纪外国文学教材的编写面临三种选择:
第一,在传统教材的基础上增加20世纪现当代外国文学章节,形成从上古时期文学、中古时期文学、文艺复兴时期文学、17世纪古典主义文学、18世纪启蒙主义文学、19世纪浪漫主义文学、19世纪现实主义文学到20世纪现代主义文学这样完整的“外国文学史”教材(以及配套的外国文学作品选);这种教材适合于汉语言文学、对外汉语、新闻学等专业的专业课使用,如朱维之、赵澧、崔宝衡等编写的《外国文学史》(南开大学出版社),郑克鲁主编、黄宝生、夏仲翼、蒋承勇副主编的《外国文学史》(高等教育出版社)等。由于20世纪的经典作家作品在人们的认识中还在不断变化,这些教材的内容也在不断修订,如朱维之、赵澧、崔宝衡等编写的教材在2004年出版了第三版,在20世纪文学中就增加了《波德莱尔》、《帕斯捷尔纳克》、《福克纳》和《纳博科夫》四节。这也反映了教材编写者历史唯物主义的态度。
第二,编写包含两大文学流派(现代主义文学实际上是包括许多个反传统的文学流派的总称)的教材,这种教材适合于专业选修课或者专业后续课使用。如何仲生、项晓敏主编的《欧美现代文学史》(复旦大学出版社)。该教材分上、下两编,上编讲20世纪现实主义文学,以国别为“横坐标”,如英国、德语国家、法国、美国、俄苏等。下编讲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文学,以流派为“纵坐标”,如现代主义文学下的后期象征主义、表现主义、未来主义、意识流小说、超现实主义;后现代主义文学下的存在主义文学、荒诞派戏剧、新小说、黑色幽默、魔幻现实主义等。这种编排方法脉络清晰,比较科学。尤其是现代主义文学,纷繁复杂,每一种流派都具有自己在体式、风格、美学、技巧方面的特殊性,有自己与众不同的认知视角和哲学、心理学背景,因此,从流派的角度进入20世纪现代主义文学,是教材编写通常的做法。当然,前面已经说到,现代主义和现实主义是相互借鉴的,20世纪有些作家本来就介乎两者之间,在教材编写归类上,应求其主要倾向。德国海因里希·伯尔的创作采用了一些现代主义的表现手法,如人物、时序、情节方面的颠倒、转换、跳跃;内心独白与怪诞联想的相互交替等,但他的创作方法基本上是现实主义的,该教材因此将他归入“德语国家20世纪现实主义文学”。美国“现代戏剧之父”奥尼尔的作品从现实主义发展到象征主义再发展到表现主义,表现主义的创作方法占主导,因此该教材将他列入现代主义作家。
李明滨主编的《二十世纪欧美文学简史》(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年)也属于包含两大文学流派的教材,全书以1939年为界划分了两大板块,然后分章进行国别文学的概述。诚然,该教材是在四卷本《二十世纪欧美文学史》基础上压缩的“简史”,“做这样的分期法是为了把社会历史分期和文学发展历程两种因素结合起来”(序言),但笔者觉得该教材在编排上仍趋于简单,趋于传统,在教学中学生通过教材很难把握现实主义和现代主义在20世纪的总体概貌及其相互的交融与碰撞,更不能深入理解组成现代主义文学大潮的各种流派对文学艺术形式本身的历时性影响。
第三,专门编写20世纪现代主义文学教材。这种教材更适合于专业选修课使用。早在20世纪80年代,就出现了20世纪现代主义文学教材。如杨国华编着的《现代派文学概说》(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陈慧编着的《西方现代派文学简论》(花山文艺出版社),这些教材在国家改革开放初期起到了介绍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积极作用,但随着21世纪的到来,这些教材明显过时。有的是内容不完整,如《现代派文学概说》没有把魔幻现实主义文学写进去。魔幻现实主义算不算现代主义文学当时还有争论,因为《百年孤独》除了受西方现代主义文学影响外,还受到阿拉伯文学、《圣经》文学、非洲黑人文学和印地安文学的影响。所以魔幻现实主义小说应该怎样归类在当时还是个问题。有的教材受当时“左”的思想观念影响,在提法上有许多不妥的地方。这在以后的教材编写中有了很大改进。
吴晓东编着的《20世纪外国文学专题》(北京大学出版社)是一部从流派的角度进行扫描的简明的20世纪现代主义文学史,侧重考察20世纪外国文学在外国文学通史中的地位,考察现代主义文学主潮的基本面貌和特征,并兼及现代主义与现实主义和后现代主义的关系,描述20世纪多种文学潮流同时并存的状况,展示20世纪世界文学的丰富性和复杂性。该教材注重对大作家的分析,不求面面俱到,而是采取点面结合的教学方式,强调对作品的阅读和理解。如意大利小说家卡尔维诺被列入后现代主义文学的一个重点,教材介绍了他的实验性小说《寒冬夜行人》,并提出了“什么是元小说”的思考题。这种“专题性”教材,解决了对一些重要作品的理解问题。
一个可喜的现象是,随着现代教育技术的普及应用,近年来外国文学教材的编写产生了“立体化”倾向。即纸质课本与多媒体光盘的配套发行。除此以外,各高校教师在教学中十分重视CAI课件的制作以及外国文学在线自学、网上答疑、辅导。这给教材编写提出了新的课题。多媒体教学具有直观性、生动性、灵活性的特点,尤其适合于文学课类的教学。如石燕京主编的《外国文学CAI教学课件》(四川出版集团·四川电子音像出版中心),编写、制作了从上古到现代,从欧美文学到亚非文学的28个课件。但丁的《神曲·地狱篇》通过动态的“地狱结构图”CAI课件,将但丁充满神学色彩的构思清晰直观地展现出来,加深了学生的印象,提高了对这部晦涩难懂的名着的学习兴趣。遗憾的是这件音像教材目前还没有与纸质教材配套,内容比较零散。如20世纪外国文学的内容毕竟太少,只有萧洛霍夫、海明威、海勒、茨威格、卡夫卡等5位作家,没有形成完整的教学体系。要真正做到多媒体辅助教学,还有很多工作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