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组织部长:番外集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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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桑塔纳车开得并不块,出租车几次要超过去,却都被华玉莹制止住了。

几分钟后,桑塔纳车进了一条小巷,在一幢楼房前停了下来。只见瘦高个子搀扶着邢开祥下了车,两个人架着邢开祥向门口走去,桑塔纳轿车调转方向,猛地加速,开走了。

华玉莹和小梁下了出租车,定睛一看,原来是桑拿按摩中心。

华玉莹的心中更加疑惑慌张起来,心脏愈加激烈地跳了起来,警惕地向周围看了看,立即叫小梁跟了上去。华玉莹边走边观察着四周动静,她突然警觉起来,如今有些所谓的桑拿按摩,名为按摩,其实背后是在干着不光彩的交易。

华玉莹从没有到过这类地方,也不知道这些地方是怎样进行色情交易的,但凭她对邢开祥的了解,她不相信邢开祥是个连这点道德规范都不懂的人。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是个好色之徒,可他已经醉成了这个样子,怎么能来这种地方呢?难道……难道有人要加害于他不成?华玉莹不敢想下去了。她越来越怀疑这其中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看看周围没有什么动静,华玉莹才进了桑拿按摩中心的大门。

华玉莹左右看了看,不见小梁和邢开祥,正当她不知所措之时,只见小梁从楼上匆匆地跑了下来,在她耳边低低地说了几句,两人便大步地朝楼上跑去。

上了二楼,左转弯刚走几步,则是一个隔离区,铁门旁一个看守似的男人拦住了他们。小梁近前几步说:“已经同你们老板说好了,有生意……”边说边瞟着身边的华玉莹。

男看守看着面前这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嘻笑着打开大门,“请,请!”

隔离区里面有好多房间,小梁辨别了一下便推开了一间房门。只见室内灯光昏暗而迷离,一个裸着白嫩肉体的妖艳女郎正在给床上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按摩。

看着眼前这一幕,华玉莹唰的一下羞红了脸。

女郎见有人进来,刚要喊叫,小梁上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华玉莹低声说:“不要叫,给你钱,赶快穿好衣服,没你事了。”说着,将200元钱塞在女郎手里,随后,抓起一件衣服遮在了赤裸的男人身上。华玉莹看了看,此人正是邢开祥。她向旁边一闪身,朝小梁招招手,小梁迅速给醉如烂泥般的邢开祥穿上衣服,一转身背在身上,疾步奔出了房间。

来到隔离区的大门前,华祖莹快步上前塞给男看守一张百元钞,以不可质疑的口气说:“这人病得不轻,要赶快送医院,快开门!”

男看守得到了钱,又怕真的出了人命自己惹麻烦,二话没说,麻利的打开了门。小梁背着邢开祥在前,华祖莹紧随其后下了楼。

走出桑拿按摩中心,华玉莹急忙拦了一辆的士,边付款边对小梁说:“劳驾你把人先带回宾馆,放到我的办公室,这是钥匙。等一会儿我就回去。”

看着的士载着小梁和邢开祥走远了,华玉莹便在桑拿中心门外找个隐避处躲了起来,她要观察一下这里的动静。

大约不过10来分钟,一辆警车在桑拿按摩中心门口停了下来,车上迅速下来几个身着公安制服的警察,直奔桑拿按摩中心的二楼。

看着眼前这一幕,华玉莹一下子惊呆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一只手紧紧地按着怦怦狂跳的胸口,嘴里在默默地叨念着:是谁导演的这场闹剧?难道人与之间关系竟这样险恶?她已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是的,假如不是她发现其中的蹊跷;不是她巧妙的从中周旋,说不定邢开祥今晚就被带进了公安局,公安局的电话有可能连夜打到县委领导家里去。明天,那邢开祥将面临的是身败名裂的谣言和“双开”的处分!

如果说,当年项羽在“鸿门宴”上舞剑,欲乘机杀死刘邦,项伯拔剑起舞,以身掩护,是樊哙带剑执盾闯入,刘邦方得脱险的话;今天不是一场名副其实的“鸿门宴”吗?那今天的“鸿门宴”到底谁是项羽呢?

来不及多想,华玉莹上了出租车,迅速赶回宾馆。

华玉莹并没有把邢开祥送回二招的宿舍,她除了担心是不是还会有人加害于邢开祥,她还担心他们两这样同时出现在邢开祥的宿舍又会惹来什么麻烦。现在华玉莹再次检查一下周围的环境,她要保证自己的行动绝对安全。才开了原来邢开祥住的那间房。好不容易把他弄上了二楼。打开宿舍的门,华玉莹把他放在床上,帮他脱着皮鞋,“哇……哇……” 邢开祥大口呕吐起来,华玉莹急忙拿过痰盂,邢开祥吐得痰盂内外都是胃里的酒菜,室内弥漫着刺鼻的酒臭味。华玉莹赶忙倒了一杯温水,先让他反复漱了漱口,拿来毛巾为他擦了又擦,把他扶上床,随后,又倒了痰盂,拖净地板。再看邢开祥,早已睡着了。

窗外似乎透出几分蒙蒙的晨曦,邢开祥一觉醒来,只觉得头脑昏沉沉的,微微睁了睁沉重的眼帘,看看周围,怎么会躺在这个似曾相识的地方呢?他竭力地在回忆昨天晚上的事。可自己是怎么出的宾馆;又怎么到这个地方的,他却连一点儿也记不起来了。

里间的门轻轻地被推开了,邢开祥一愣神,只见一个模糊的影子出现在门口。

“你醒了,喝点水吗?”

一听到这个声音,邢开祥惊恐不安地下了床,说:“是……玉莹,怎么是你?这……这是怎么回事?”

华玉莹退到门外,邢开祥跟着来到外间,看看沙发,这里正是他曾经住过的宿舍,他还是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而且在这里睡了一夜。

“邢部长,你昨天晚上醉得太厉害了!”华玉莹看着邢开祥对他怎么会在这里过夜大惑不解的样子,接着说,“难道你一点记忆也没有了吗?”

邢开祥努力想了想,摇摇头说:“我记得好像……上了一辆的士……哎,玉莹,到底是怎么回事?”

华玉莹想了想,没有立即回答邢开祥的话。她倒了一杯水,邢开祥喝了两口水,突然发现卫生间门口放着拖把,再想下,隐隐约约地记起昨夜自己吐了酒,一时尴尬得无地自容,赶忙避开华玉莹的目光,说:“玉莹,我昨天晚上到底出了什么洋相?”

“邢部长!”华玉莹只觉得心情十分沉重,她甚至不知道他们将面临着一场什么危险,长长叹了一口气,说,“你呀,昨天晚上喝多了酒不说,伤身体也不说,差点出了大事啊!”

邢开祥疑惑的睁大眼睛,愣愣地看着华玉莹,更加不安起来了。

该不该把事实真相告诉他?这是华玉莹从昨天晚上就开始考虑的问题。她最终决定还是要把事实真相告诉他,目的不是让他记住谁的仇恨,而是为了让他在这复杂的人际关系中时时刻刻注意保护好自己。而且她想到他不是一般的百姓,他是一个堂堂的县委组织部长,谁会对他下如此毒手呢?这其中必有更深的让人琢磨不透的东西。

华玉莹稍犹豫了一会儿,便把昨天晚上她看到的情景,以及她怎样和小梁把他从桑拿按摩中心背出来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吓得邢开祥魂飞魄散,昨夜的醉意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不顾一切地抓住华玉莹的双手,含着泪激动的说:“玉莹,你是我的大恩人啊!不是你救了我,说不定我已经成了遭人唾骂,身败名裂的罪人了,成了县委组织部的败类了!从此,背上这永远也洗不清的黑锅了,回不了家乡,无颜去见爹娘,更无法面都妻子女儿了……”后怕带着惊恐,惊恐中夹杂着惊喜,惊喜中涌上心头的无限感激之情的邢开祥几乎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