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中国历代小说赏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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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精卫填海——《山海经》

题解

这篇神话见于《山海经·北山经》。这是一则叙述炎帝小女女娃溺死于东海,化为精卫鸟,衔木石填海的故事,热情讴歌了女娃至死不屈的精神和顽强毅力。

原文

又北二百里。曰发鸠①之山,其上多柘木②;有鸟焉,其状如乌③,文首④,白喙,赤足,名曰精卫,其鸣自詨⑤。

是炎帝之少女,名曰女娃。女娃游于东海,溺而不返,故为精卫。常衔西山之木石,以堙⑥于东海。

注释

①发鸠:山名。据郭璞注,在今山西省长子县西。②柘(zhè)木:落叶灌木,叶可喂蚕,皮可作颜料。③乌:乌鸦。④文首:头上有花纹。⑤詨(xiāo):呼叫。自詨,自己呼叫自己。⑥堙(yīn):填塞。

赏读

女娃是不幸的,残暴的东海夺走了她少女的生命,女娃是不屈的,她不甘于生命的结束,不甘于沉没海底,更仇恨东海的兴风作浪,为非作歹,她溺水而死之后,不死的魂灵化为精卫鸟,开始了与大海旷日持久的斗争。精卫身躯瘦弱、力量微小,但以木石填大海的行为却显得极为悲壮。精卫填海的行为体现了远古之人征服自然的强烈愿望。

这篇神话先叙精卫的声音形态,再叙女娃的事迹,采用了倒叙的写作手法,语言精练,叙写极为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