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萨姆纳临死前躺在床上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品格就是一切。”其寓意是多么地深刻啊。
“首先,我必须使自己成为一个人,”当加菲尔德总统还是一个孩子时,他就这样说,“如果我连这一点也做不到,那将来是不会有任何出息的。”
“按照大自然的规则,人生来就是平等的,他们一致的目标就是做一个充满人性的人。”卢梭在他有关教育的著名文章中如是说,“并且,如果那些受到高等教育的人首先履行作为一个人的职责时,那么他们的工作一定是非常出色而且成功的。我的学生是被培养成一个士兵,还是成为牧师,或是理发师,对我来说,这都不重要。无论我们选择哪一条路,大自然都为我们做好了安排,促使他成为一个有独立个性的人。所以,我能教给学生的,就是如何生活。当我做到了这一点时,他当然还不是一个士兵或一个律师,或是其他。但他首先应该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由于命运的反复,他也许会经常变更他的工作,但有一点是不会变的,那就是他始终履行着——一个人的职责。”
这正如莫克森博士告诉我们的那样,请记住这样一个事实:生活的主要事业不在于职位的高低,而在于想成为什么样的人;而一个人自身的个性品质上也决定着他将会拥有怎样的人生。
约翰·斯图亚特·穆勒已经把这件事说得再清楚不过了:“对于个人来说,最高的追求目标就是品格本身,整个人类亦是如此,因为无论怎样,只要存在高尚的品格或者存在接近理想品格的崇高状态,那么,人类的生活才会变得更加地快乐、满足和幸福。人们会在外在的感官上觉得愉悦,摆脱了肉体的伤痛,而在深层次的感受上,人们也会觉得自己超越了现实的存在变得不再平庸了。这种生活,是每个拥有较高能力的人都想迫切得到的。”
而且,每个人都在为这种生活不懈努力着,穆勒继续说:“事实上,我们品格的形成会受到环境的影响,另一方面,我们可以通过自己的智慧去改变周围的环境。在自由意志学说中,对自身而言,最为关键的一点是要信心十足,相信我们自己本身的力量是强大的,并且这种力量可以协助我们塑造自己的品格。在改变周围的环境同时,我们的意志力量可以调整自己的习惯或增强自己的毅力。”
实际上,品格的形成是一个不断选择和摒弃的过程。我们在生活中也是这样,一直在挑选我们需要和向往的东西。就像昆虫一样,它们事先要确定捕食的范围和目标,而我们迟早也将从思维和心灵上选择所需要的“食物”和“养分”。于是,我们生活中的每一个行为,每一句话和每一次活动,都被记录在我们的思维和心灵上了,是永远也抹不去的。
“这一朵花上有露珠,而那朵花上却没有,”皮特说,“是因为这朵花打开了它的花苞并把露珠吸了进去,而那朵则关上了自己,于是露珠不得不掉了下来。”
如果我们未来的目标已经写在了计划书上,那么我们的未来是怎样的蓝图呢?我们的目标会赋予未来某种特征。而一个人的决心也会决定着他未来的前景。对于一个目标不坚定的人来说,他的未来是渺茫的,他的前景是暗淡的,而正是未来的目标才说明了他这个人是积极乐观的还是消极悲观的。
“存在于我们心灵深处的,”罗伯特先生说,“不是对享乐的最低欲求,而是一种非常原始的渴望,就像我们需要食物一样自然——那就是对更理想、更崇高的生活的渴望。”而对任何一个人而言,满足了这种渴望,就等于完成了一项伟大的事业。
一个即将踏上社会的年轻人,如果他决心要踏踏实实而不是夸夸其谈;他决心信守自己的每个承诺而不是背信弃义;他决心严格地遵守各项活动的时间,同时尊重别人的时间安排而不是总是为迟到找出各种理由来;并且他还把自己的名声看成是无价之宝,他觉得全世界的人们都在注视着他的言行,所以他必须永远站在真理和正确的一边,寸步不离——如果他能始终如一地去做,那么,他就会赢得更多人的信赖。
我们现在所具备的仅仅是一些内在因素与特征,那么,以后我们会是怎样的呢?正如未来的树木隐藏在现在的种子当中一样,我们的未来也由现在的状态所决定。如果说人生是大自然里的一棵树,那么,它能否成长、开花、结果,都取决于我们自己播种下的种子是否存活,都取决于我们的过去和现在为这棵树所提供的服务,包括水份、营养、修剪枝叶等等。
人的基本素质应该是一切教育和课程设计首先应该注意的地方。这就好比好的木料必须要从生长良好、结实的大树上获得似的。有些木头可以做成一根桅杆,可以用在一架钢琴上,或者被做成一件精致的雕刻品。但前提必须是一根质地紧实的木料才行,而从一株树苗长成大树,需要很长的时间和极大的耐心。于是,通过教育和经历,树苗一般的孩子就变成了精神上、道德上、体质上坚硬的木料。对一个人来说,唯一赢得美名的机会应该是这样的:在岁月长河的洪涤中,人们在精神与道德方面变得更加深厚和崇高,能不断地拓展自己的能力和提高自身的素质。生活的意义也就在于此吧。
小仲马说:“整个世界都在哭泣,能够拯救我们的人在何方呢?我们需要这样一个人!不要去天涯、去海角寻找这样一个人。这个人离我们最近,这个人——就是我们自己!——怎样使一个人成为这样的人呢?如果一个人并没有实现它的意志,那么,这就是天大的难事了;如果一个人有着钢铁般的意志力去实现它,那么,这事就易如反掌了。”
上帝要赐给我们人类这样的人——
我们的时代也呼唤着这样的人——
他有着深刻的思想、伟大的心灵、坚定的信仰和随时准备好的双手,
这样的人,不会被各种各样的欲望所扼杀;
这样的人,不会被办公室的腐败所收买;
这样的人,拥有独立的观点与坚强的决心,
这样的人,以荣誉感为安身立命之本;
这样的人,会在一个煽动家面前挺身而出,无畏地揭穿他们美丽的谎言。
他们是真正伟大的人,闪耀着人性的光;
透过人性的重重迷雾,在人的思想上留下深深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