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关上我的宿舍门,健伟滚烫的唇就紧紧地吻住了我的。他的吻如此热烈,如此持久,如此缠绵,燃烧了我,也燃烧了他。这是我们之间的一个世纪之吻,把我们这对新婚一个月就分离的爱人之间炽热的激情,在久别重逢的今天燃烧到了沸点!我们不是演员,但那个时刻滚滚流淌的激情绝不亚于好莱坞的情感大片的高潮戏。那一刻我们只想爱,只想燃烧,只想“飞”天……
在我学生宿舍那个席梦思床上,我和健伟用滚烫的燃烧的身体,赤裸裸地给对方爱,同时无所顾忌地从对方身上索取爱。他每一刻都想在激情的极致中爆发,却努力控制着自己,徐徐地用他的炽热的大手温柔地一寸一寸地抚摸和撩拨着我的身体。我的身体从来没有过这么敏感地在他的抚摸下快乐地膨胀销魂地呻吟……那一刻的健伟,俨然一个血液澎湃却从容不迫的交响乐指挥家,我们身体流淌的激情音乐在他的指挥下如潮水般此起彼伏……我的男人的手随着激情的音乐在我娇嫩的身体生动而放肆地跳舞,我的大脑出现五彩的晕眩……晕眩中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生命的舞蹈中快乐地呻吟着“飞”天……
“我要‘飞’,我要‘飞’,和你一起‘飞’……”我抱紧了我的男人,我的身体和心灵都在“飞”的欲望中控制不住地颤抖。
“宝贝,不急,咱慢慢‘飞’……我陪你‘飞’……”
男人的身体开始带着我激情舞蹈……时而“飞”向浪尖,时而“飘”向谷底,让我一波接一波地在一次次震颤灵魂的快感中欲仙欲死……我的每一个细胞都被男人的爱情滋养得肆无忌惮地喷发着欲望,肆无忌惮地索取着激情。那种淋漓尽致的激情交流,没有矜持、没有障碍、没有羞涩、没有欲诉还休,只有索取和给予……
“我‘飞’不动了……”我快乐而疲惫地呻吟。
“宝贝,有我,来,我们一起‘飞’天!”男人喘息而颤抖的嘴吻住了我滚烫的唇,男人的身体开始带着我进入了交响乐的高潮……我们相拥的身体漫步、舞蹈,最后奔腾……我们在极限的快感中一起“飞”到了身与心至爱的云端……
暖暖的云彩柔柔地包裹着我们,缓缓地爱抚着我们激情后疲惫的身体……我如痴如醉地贴着我的男人宽厚的身躯,听到他强壮的心脏“咚咚”有力地跳着……
“我棒吗?”男人依然雄性十足地问。
“当然棒!我的男人久经沙场,一身的好武艺。只是可惜了啊……”我抬起头,看着健伟坏笑。
“小东西,你又揣着什么坏啊?可惜什么?”
“可惜你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没有机会大红灯笼高高挂啊……光伺候我这一个小女人,屈才啊屈才!”我说完嗤嗤地笑,把脑袋躲他的胳肢窝下。
“好你个小东西,我全心全意伺候你一个人你还嘲笑我!明儿我回家就把大红灯笼高高挂门上,我看你着急不着急!”健伟咬牙切齿地说。
“呵呵,不着急,不着急。我早安排咱家院里的安徽小保姆、小时工都等在咱家门口了,你一开业,绝对门庭若市,先劫财后劫色……”
“人家共产共妻,你要共产共夫啊?你MBA课是不是没有好好上啊?这种赔本的生意你也做?”
“做做!东南亚金融危机,都跳楼大甩卖了!你开张时我逃课飞回家,把住大门收人头费!”
“你这个臭丫头,开张之前我先收拾你!”
话音未落,男人滚烫的唇又有力地盖住了我的。激情的喘息声瞬间又覆盖了我,我疲惫的身体经过短暂休息又被男人带上激情的乐章……放肆地“飞”,癫狂地“飞”,无所顾忌地“飞”……
我和健伟“飞”天般的美国“蜜月”之旅持续了一个多星期。正好赶上美国的“感恩节”,学校休假,我又逃了几天学,抱着厚厚的课本和健伟白天在眼花缭乱的美国多彩世界里飞,晚上在宾馆松软宽大的席梦思上“飞”,“飞”得宛若仙境,“飞”得觉得我们都成了那五彩的飞天。
我们最先来到了拉斯维加斯。为了补偿我那次在路易斯安那州被保安以未成年带出赌场的“精神伤害”,健伟到美国第二天就带我飞到了拉斯维加斯。这里是全世界最大最有名的赌场世界,老少皆宜,人人可以以赌试身,人人可以有机会或一夜暴富或一夜赤贫。为了吸引全世界赌运气的游客,拉斯维加斯再高级豪华的饭店价格都非常低廉。也几乎每一个饭店都是一个精彩绝伦的赌场。在拉斯维加斯三天,我们几乎走遍了所有有名的赌场,但每次赌资我都控制着每人不准超过二十美元。所以我们既没有输光衣服,也好好地穿着裤子。两个人经常输完规定额度的钱以后,就在赌场四处逛悠,欣赏赌场人生众生相,把我那次路易斯安那州未竟的事业继续完。狂玩了一天半以后,我们玩腻了Casino,不想把人生的运气在这里赌光了,就决定从“聚赌”转移到逛饭店去。
拉斯维加斯饭店的内景设计真是巧夺天工、匠心独运。虽然事先已经听说拉斯维加斯的饭店各具特色,极为别致,堪称城市一景,但进去以后还是让我吃惊。每进一个饭店你都仿佛走进了一个别有洞天的世界,让你身临其境着全然不同的文化体验。以“New York,New York”为例,外形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建筑物。但推门一进去我们却惊讶地看见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一个与饭店二字似乎无关的世界。我们完全置身于一个纯天然的热带雨林世界:四周到处是形状各异的绿色植物,抬头却是一个完全可以乱真的星空。我和健伟手拉手漫步在高大茂密奇异的热带雨林植物里,不时看见脚边幽幽的湖水泛着粼光;奇花异树散发出各种无名的异香,仿佛向我们奉上了一盘丰盛的美味佳肴,美不胜收。
我和健伟在热带雨林里流连忘返,几乎忘记了时间。天色已晚,我们才依依不舍地离开热带雨林。
我们穿过热带雨林,没想到另一个迥然不同的奇异世界又迎面而来:异国风情的小街;灵动的无名音乐;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一个紧挨一个的造型独特、风格各异的特色商店、风味酒吧和餐馆;沿街摆着各种造型的凉亭和点着红烛的小餐桌;花枝招展、勾肩搭背地在五颜六色街灯的酒吧间穿梭漫步的游人……好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怪不得出行前朋友说这就是美国百老汇的模仿秀。在这个模仿秀逼真的氛围里,游人感觉似梦似真。“New York,New York”的梦境风格,和我们上午逛完的那个外形是金字塔取名也叫金字塔的饭店完全不同。那是一个古埃及文化的再现,饭店里各种雕塑和壁画在娓娓地给你讲述古埃及的历史和人类的文明。
我和健伟逛得腿酸脚酸也看得眼酸脖子酸以后,我们走进了一个外形呈长方形的木屋酒吧,准备在这里休闲地消磨掉晚上剩余的时光。但进去以后才发现美国人可真会撒开了丫子发挥极致的想象力。这个酒吧的天花板和四面墙壁竟然是由成千上万张名片装饰而成的。所有的名片并不是像图片一样贴得平平整整的。事实上,所有的名片都泛着陈旧的黄色。主人是用细细的图钉把名片一张一张钉在墙上的。名片四边自然卷曲,名片与名片之间不规则地重叠着,没有任何刻意的装饰。酒吧里笼罩着昏黄的暧昧仿佛半梦半醒的眼睛;门外闪烁的街灯不时投射出星星点点的浪漫;萨克斯管呜里呜噜飘出沧桑的吟唱……我和健伟半眯着眼,品着手里的红酒,听着异国音乐,享受着异国美餐,摇摇晃晃、似梦似醒地游弋在美帝国主义的梦幻与实景之间……
我们最后是用一场发生在Ballys饭店的啼笑皆非的剧目,给我们拉斯维加斯的旅行画上最后欢笑的句号的。我居然又因为我的年轻赢了美国鬼子一个价值二十美金的赌局。这个饭店设了各种各样的特色剧目舞台,有表演,有猜谜,有游戏……我们最后经过的小舞台居然是两个手舞足蹈的美国人打赌给游人猜年龄。猜错了,他们给游人二十美金;但如果猜对了,游人给他们二十美金。说上下幅度可是相差两岁。我们站在几个游人看客的后面,看见美国鬼子连猜了三四个游客都猜对了,在核对身份证以后,游人心服口服地交了二十美金。
我嘿嘿地乐,看看身边的健伟。健伟坏坏地冲我挤挤眼,下巴向舞台努努。
“那我上去收拾美国鬼子了?你躲在后面,别让他们看见你推论出我的年龄。”
我长发一甩,把肩膀上的双肩包顿了顿,走上前,用英语说:“It’s my turn(该轮到我了吧)!”
“Sure(当然)!”两个老美见生意来了,马上情绪高昂地迎上来,上下打量我。
“19岁!”那个年长些的老美马上说。
“不,17岁!呵呵……”另一个年轻的老美说完向我摊开一只手问我要钱,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你们错了!你们给我钱!”我得意扬扬地冲他们伸出手心。
“我们规定有上下两岁的浮动的啊!”老美不服气地争执道。
“我可以让你们上下浮动四岁!”我呵呵笑着得意地继续冲他们晃晃摊开的手心。
“那小姐你多大?”
“二十八岁!”
“这不可能!”两个老美异口同声地嚷嚷起来。年长的那个一脸严肃地说:“Ms。I am serious!(小姐,我是很严肃的!)”
“I am serious too!(我也是很严肃的!)”我也故意板起脸,但板了几秒钟就哈哈大笑。
两个老美看看我,又相互面面相觑了几秒钟,然后同时冲我转过脑袋,同时说:“给我们你的身份证!”
我得意扬扬地拿出身份证递给他们。两个老美的脑袋紧紧地凑在一起,睁大眼睛放大瞳孔盯着我的身份证,左看右看前看后看,研究了半天,又把照片放在我的脸前对照着看,最后如同泄气的皮球似的摇摇头说:“小姐,你太年轻了!这太不可思议了!”
“我女儿都四岁了呢!”我嘻嘻笑笑补充了一句,然后指着站在后面的健伟说:“这个男人是我的丈夫。”
健伟整整大我八岁,虽然很健壮,但脸上毕竟有他这个年龄的沧桑。看见健伟,两个老外彻底服气了。
“Unbelievable!(简直难以置信!)”老美们一边摇头,一边拿出二十美金放在我的手心,和我握握手,又和我挥挥手,然后扯大嗓子冲着健伟说:“小心你的妻子,她太年轻了!”
观众台传来一阵善意的笑声,笑声中健伟得意地搂着小鸟依人的我的肩膀,一摇一摆地离开了。
离开拉斯维加斯,来到了好莱坞,在这里玩了两天。频频搞笑的事情经常让我们捧腹。
那天我们正在好莱坞街上走着,突然开出来一辆老式的“卡迪拉克”汽车。从车里冲出来两个人,一个人手拿着纸糊的喇叭,身穿深蓝色制服,头戴大盖帽,留着小胡子,冲着我和健伟就叽里咕噜地做演说状。另一个人在一边配合着那个人的演说做着一些可笑的动作,引得我们身后围得越来越多的游人哈哈大笑。有的游人要求和他们照相。拿着喇叭的小胡子突然过来搂住我的肩膀,另一只手把纸糊的喇叭放在嘴边,大声对游人说:“没问题!但是我得先和这个小姐照相!”健伟赶紧噼里啪啦按动快门。突然小胡子喊:“Stop!”我们都停下来望着他。只见他把喇叭交给同伴,然后又突然用右手扶住我的腰,直对我喊:“Lean!Lean(向后仰!向后仰)!”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一系列动作搞晕了,身体僵硬地抗拒着他搂着我的腰还用力把我的身体往下拽。他的同伴赶紧过来和我比画手势,我恍然大悟,他要我身体曲线后倒摆Pose!周围的人鼓掌嬉笑着,大庭广众之下我很害羞,但还是按老外的要求背部依靠着他手臂的支撑优美地向后弯下,小胡子随即配合着我的姿势搂抱着我做了一个潇洒的舞蹈动作。周围一片掌声,照相机“咔嚓咔嚓”响了好一阵;我看见健伟一边拍照一边冲着我满脸的坏笑。这美国人真是开放,这要在中国的小地方绝对是会被当成臭流氓的。
“哎呀,没有想到,我的小老婆在美国到处都当明星,到处留情啊!小东西,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到处留情?”
回到宾馆,健伟故作气势汹汹地一下把我扔到宾馆的床上,挠着我的胳肢窝,把我挠得满床打滚。头发散了,裙子乱了,衣襟微敞,酥胸半露,娇喘吁吁,面色绯红。健伟突然停下来,坐在床上,把我抱在怀里,手轻轻摸索着我半裸露出的颈胸,呼吸变得粗重,目光变得迷离……
“你又要耍流氓了是吗……”我呢喃着,有些害羞的半推半就着,神志也开始迷乱,变得心猿意马。
“让耍流氓吗?我的小老婆?”健伟被我的话挑逗得冲动起来。
“不让……”我害羞地躲闪着,但越躲身体却越紧紧依偎进男人的怀里。
健伟温柔地为我宽衣解带,很快我赤裸裸地呈现在男人激情狂野的目光中。我害羞地要去抓脚下的被子。
“不要!”他赶紧把被子扯过来扔在脚后。他把台灯开得亮亮的。然后他坐在床上,搂着赤裸的我,激情的目光欣赏着赤裸的我,双手又时轻时重地撩拨着我。
“大坏蛋,你挑逗我……”我羞红着脸有气无力地说,赤裸的身体不好意思地想往他怀里躲。
“不怕!宝贝!这么美为什么不让欣赏?”他气喘吁吁地说。
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这个男人在情欲之间的耐力。他能够控制自己想喷发的欲望,让女人慢慢地品尝他,也慢慢地品尝女人这味佳肴。所以走近他的女人很难逃脱他的性魅力。
“宝贝,你真美……”他性感的双手又在舞蹈。
“你快过来……”我想要他!我要和他“飞”。
“别急,好好享受……”在一波又一波的情欲爱欲里,我的心灵和肉体都被这个男人彻底融化了。
到我的身体渴望巅峰的时候,我的男人过来了。他把我带进飘浮着心醉神迷的小船……清风一波波掠过,阳光一缕缕轻抚,花香一丝丝扑面,细雨一滴滴轻洒……如同玉体横陈的香池飘满的玫瑰花瓣,在润物细无声的爱情滋润中终于激情饱满,我的男人他勇猛地把我带进波浪起伏的大海。我们“飞”过了一浪又一浪……淋漓酣畅地“飞”到浪尖,又身心俱爽地漂浮在谷底……此起彼伏,轮回的快乐,轮回的销魂……
无限的爱,无限乐趣,无限的没有顾忌的灵与欲的索取和给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