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从鼻炎到胃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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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神秘的小林

菜市场是一个自由式开放型的市场,是专门批发蔬菜的早市,坐落在北大街的十字西侧。东方露白的时候,齐怀阳和晴天终于赶到了菜市场,将车停在早市中间最繁华的地方,晴天看车,齐怀阳到别的菜车前去打听菜价,讨论各种蔬菜的优劣和出手的快慢。散户也陆续来到了市场,有开三摩的,有脚踏三轮的,也有拉个平板车的,总之,他们一进入市场就忙忙碌碌地穿梭个不停,像蜜蜂采花一样嗡嗡着。

春天的清晨还是比较寒冷的,加之西风的肆虐,晴天耐不住寒冷便下了车,在地上跺着脚,点了支烟悠闲地吸着。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眼前晃了过去,“是小林”,晴天一惊,烟有意无意地从嘴角滑到了地上,“她来菜市场干嘛?莫非是来送早点的?”晴天这样想着,因为他看见了小林背上背着的包。

“小林,”晴天忍不住喊道,那个熟悉的身影在不远处站住了,回头向这边张望着,似乎是看见了晴天,然后微笑着向晴天招了招手。晴天大约终于看清了,那个人就是小林,于是向小林挥手叫道,“过来,过来,我在这里。”

突然,一个留着中分头的苗条汉子经过小林身边,一把抢过小林背着的包向这边跑来,因为人车的拥挤,跑的并不是很快。

“哎呀!我的包?”小林身形趔趄了一下,差点儿摔倒,侧身惊呼道,“小偷,抓小偷,抓住那个小偷!”

本来就纷乱的人群一下子骚动了起来,菜贩们也真惜命,看见小偷像见了瘟神一样唯恐避之不及,竟然在一瞬间给苗条汉子让出了一条逃生通道,促使其逃之夭夭。晴天一看急了,匆忙扒开人群,挡住了苗条汉子的去路,怒目圆睁,厉声喝道,“停下!”

“呦......”苗条汉子扫视了人群一眼,不惊反笑,脚步并没有停留,看着晴天尖声叫道,“哪里来的菜鸟,识相的闪开,老子没空和你磨牙!”说罢已冲到晴天面前,右手一伸,一拳冲晴天的面部捅来,晴天急忙向右侧身垫步,出右手对准苗条汉子右胸的膺窗穴就是一顶拳,只见苗条汉子“咦”了一声晃了一下便立在原地不动了,一张脸因痛苦而变化,慢慢地扭曲成了猪肝色,喘着粗气,口水紧跟着从嘴角滑落下来。晴天对着苗条汉子鄙夷地笑了笑,伸手从苗条汉子左手中拿过包来想打开看看是否有早点。这时小林也来到了跟前,劈手抓过包,羞涩地笑着,“女人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你买的早点呢?”晴天问道。

小林看了看晴天,一脸的凝惑,“什么早点?”

晴天愣住了,盯着小林的脸端详起来,小林则羞涩地微笑着,挺了挺胸脯,双眼也盯着晴天的脸,目光里透着一丝少女才有的温柔。

“兄弟,没事吧?”齐怀阳喘着粗气挤到晴天身边,看了看苗条汉子,神色大变,急忙上前凑近晴天嘴对着晴天附耳轻声说道,“兄弟,这个人惹不起,赶紧放了,听话,啊!”

晴天看到齐怀阳郑重其事的样子,轻轻地点了点头,右手握拳,对着苗条汉子腹部的太仓穴就是一拳,苗条汉子哼哼了几声稍时便恢复了状态,却摆出一副武术对阵的架势,薄薄的嘴巴咧了咧,怪叫一声,双拳同时照晴天的面颊飞来,晴天大惊,急忙退步仰身,同时右脚急速踢向苗条汉子的小腹,电光石火之间,晴天踢中了苗条汉子的中极穴,苗条汉子“嗯”了一声弹跳了一下就躺倒地上缩成了一团,稍时便发出了不似人声的低嚎。

人群重新骚动了起来,看杂耍般围成了一个圈子。

晴天长长出了一口气,看着小林笑道,“好悬那,差点就吃不上早点了。”

小林一脸的惊惧,一双小手兀自抖个不停,晴天心疼地抓起小手抚摸了几下,小林才缓过神来,诧异地问道,“你会点穴?”

“你明知故问!”晴天笑道。

齐怀阳终于恼了,自己刚才的恻隐之心差点让晴天吃了大亏,于是一咬牙,上前照苗条汉子的屁股上就是狠狠地一脚,没曾想却帮苗条汉子解开了穴道,第二脚还没踢哩,苗条汉子已经一骨碌爬起身钻出人群逃走了。齐怀阳怔了一下,笑道,“马拉个耙子,屁股上装了马达了吧,跑的比兔子还快。”

没了热闹,人群哄然散去,该忙啥忙啥。齐怀阳走到车边招呼散户看菜,忙着讨价还价,晴天依旧握着小林的小手,由于刚才的紧张以至于手都握出水了。

望着周围商贩们乱七八糟的目光,小林终于忍不住了,羞涩地说道,“我要上班去啦,你的手都出水啦!”

“到哪上班?”晴天松手问道。

“就是那达呗!”小林莞尔一笑。

“你不给我做饭了?”晴天吃惊地问道。他不明白,才刚刚分开一个晚上,小林就迫不及待的找到了工作。小林找的是什么样的工作呢?莫不是又在说笑吧?因为小林平时善于捉弄晴天,因此上晴天对于小林所说的话并没有在意。

“谁要给你做饭?”小林羞涩地问道。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轻呼道,“哎呀!不和你说了,要迟到了。”说完一个美丽的转身挤入了人群。

“这女子!”晴天望着小林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太阳一竿子高的时候,齐怀阳发完了菜,将车开回昨天停车的地方,和晴天一块走进了院子。齐怀阳一边走着一边数钱,然后将一沓钱递给晴天,说道:“除过油钱,今天净挣二百六,应给你一百三,昨天晚上你给学文扎针,人家给了两千,总共给你一千三,你数一下。”

晴天接过钱数也没数就直接装进兜里,说道:“老哥太客气了,这都是沾了你的光了。”

二号房内,叶子和小林正坐在床边拉着家常,听见脚步声,叶子急忙出来招呼齐怀阳到窑洞里吃饭去了。晴天走进房间,看到小林又穿着昨天的衣服,感到莫名的奇怪,小林不是穿着新外套上班了么?怎么坐在床边?是自己眼花了吗?

小林看着晴天诧异地表情,笑着问道:“看啥哩?我脸上有花吗?”

“没,没有。”晴天感觉自己失了态,急忙走到床边,掏出钱放到床上,说道,“这是昨天下午和晚上扎针挣的钱,估计有一万多吧,你收起来。”

“怎么这么多?”小林拿起钱数了数,显得很吃惊。

“昨天下午给西山头煤矿的煤老板扎针,老齐向人家要承诺,煤老板给了两万,老齐给了我一万,晚上去怀阳给一个叫封学文的治疗急性咽炎,老齐说人家给了两千元,回来后给了我一千,其余的就是卖菜后赚下的。”晴天憨憨地笑了笑。

小林收起了钱,没有说话,却陷入了沉思:这次出门是为了试针的,如果成功了就能打出一片新天地,可是,这一开始就向人家收取这么多的钱,况且又都是有钱人,这以后要是给亲人治病又该如何收费呢?不行,趁着还没有正式开始针灸治病,这个针灸收费的问题必须慎重对待,然后拿出一个可行的办法才行,要不这以后肯定会出乱子的。

晴天一边洗脸一边思量着,小林到底在干什么?好像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可是看她的表情却又不像,是问呢还是不问呢?不好,洗脸水钻进眼睛了,真烦呀!还是先观察观察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