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淳于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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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离别

东汉政权的主要人才选拔制度是以察举、征辟制度为主。

察举也就是选举,是一种由下向上推选人才为官的制度。汉代察举的标准,大致不出四条,史称“四科取士”,即:一曰德行高妙,志节清白;二曰学通行修,经中博士;三曰明达法令,足以决疑,能按章覆问,文中御史;四曰刚毅多略,遭事不惑,明足以决,才任三辅令,皆有孝弟廉公之行。四科取士大约起于西汉,下迄东汉未改。不过有时单举其中的一二科,或全举四科,均有诏令临时规定。察举的标准虽仅有四科,但察举的具体科目却很多,主要有孝廉、茂才、贤良方正、文学(通常指经学)以及明经、明法、尤异、治剧、兵法、阴阳灾异等临时规定的特殊科目。这些都是功名,有了功名,便可实授官职。上述察举诸科,实际上分为岁举和特举,岁举是常制,特举由诏令临时规定,二者都是由下向上推选人才的制度。汉代选官以“乡举里选”为依据,体现的是尊重乡里舆论对士人德才评判的权威性。

征辟是一种自上而下选拔官吏的制度,主要有皇帝征聘与公府、州郡辟除两种方式。皇帝征聘是采取特征与聘召的方式,选拔某些有名望的品学兼优的人士,或备顾问,或委任政事。皇帝征聘,为汉代最尊荣的仕途,被征者来去自由,朝廷虽可督促,如坚不应命,亦不能强制;且于既征之后,地位也不同于一般臣僚,大都待以宾礼。

辟除是高级官员任用属吏的一种制度。汉代辟除官吏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三公府辟除,试用之后,由公府高第或由公卿荐举与察举,可出补朝廷官或外长州郡,故公府掾属官位虽低,却易于显达。一种是州郡辟除,由州郡佐吏,因资历、功劳,或试用之后,以有才能被荐举或被察举,亦可升任朝廷官吏或任地方长吏。

因为东汉的人才培养制度都控制在世家大族、商贾巨富手中,普通老百姓连饭都吃不饱,哪里还有机会求学,所以察举制和征辟制实际上针对的都是世家大族、商贾巨富。当然,察举制和征辟制因为东汉社会舆论的压力,和民风淳朴,基本上能察举和征辟的还真的绝大部分是有才华的,向二十一世纪完全靠父母权势、父母财富上位的纨绔还是很少的。

要有才华,要有真本事,更何况即将来临的乱世,更要靠真本事才能生存下来,才能活得有滋有味,因此,就没有什么可以投机取巧的,只有扎扎实实慢慢积累,等积累到一定的稳定基础,才能靠淳于琼二十一世纪的见识,在这个群雄争霸,人才辈出的时代脱颖而出,走上人生巅峰。

秦汉对基础设施的建设比较重视,基本上所有地区都是每隔十里建一长亭,每隔五里修一短亭,让行人有歇脚避雨的地方,出远门时,亲朋好友也都经常在此相送。

距离兴农村和旺农村不远的长亭,淳于老爷子正带着二儿子淳于坤,孙子淳于琼与家人告别。淳于老爷子带孙子淳于琼去东莱找郑玄求学,郑玄因为生第二次党锢之祸,正被禁锢在东莱。淳于坤去洛阳担任治书侍御史,和淳于老爷子他们有一段路程相同,所以结伴而行一段路。淳于琼的大祖父、二祖父、姑奶奶一家也是今日归家,也和淳于琼他们一道出发。

只见荀氏眼圈红红的,一看就是舍不得淳于琼哭了,毕竟东汉不比二十一世纪,那时候交通不发达,社会治安也不很好,所以一般出去求学都不是任何时候都能回家的,往往一出去求学就是好多年,甚至有的一辈子就再也没有回过家乡,再也不曾见过年迈的父母了。

只见荀氏讲一个包裹递给淳于琼,絮絮叨叨地道:“阿猪,这是娘给你做的十套衣服,这两年够穿了,以后就在外面买好的穿啊。你在外面求学,一定要好照顾自己啊,要听老师的话,不调皮,少惹祸啊!你在外面求学,求学很苦,你要吃好一点啊!你前天挣的零花钱,也给你放在包裹里了,你出发后就拿出来,分开放,小心强盗小偷啊!……..”

淳于琼看着眼泪止不住、嘴里絮絮叨叨的荀氏,淳于琼不禁又想起了在另一个时空的母亲,自己曾经外出求学,母亲也是这么舍不得,这么泪流满面,这么絮絮叨叨,也是给自己准备了多套衣服…….,只是这辈子自己再也不能给她尽孝了,淳于琼的眼泪也一下子喷涌而出,再也忍不住哽咽起来。

荀氏看着哭泣的淳于琼,一把将淳于琼紧紧地抱在怀里,和淳于琼一起哽咽地流着泪。

淳于珂今天很奇怪,居然,滴酒未沾,他看着荀氏将淳于琼抱在怀里哽咽,自己也把头一偏,好像有风沙吹进了眼睛,眼睛直眨个不停。

半响过后,淳于老爷子发话了:“好好好,大家都请回吧,我们也要出发了!”

淳于珂才走到荀氏旁边,对荀氏道:“夫人,阿猪只是出去求学,待得几年后学成归来,一定是人才出众,我们要高兴才好啊!”

荀氏听了淳于珂的话,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淳于琼从怀里松开,弯着腰给淳于琼整理起衣帽来。

稍后,淳于老爷子过来,牵着淳于琼的手,向大家一挥手,道:“好了,我们走了,你们保重,回去吧。”

说完,一转身,大步向马车走去。

荀氏看着淳于琼的背影,一下子抓住淳于珂的手,伏在淳于珂身上小声抽泣起来,淳于珂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拍打着荀氏的背。

淳于老爷子牵着淳于琼的手,走到马车旁,向大家一挥手,准备上车。此时,只见淳于琼一下子挣脱淳于老爷子的,手,将身上的包裹往车上一放,转身飞奔到长亭,拿起长亭里的笔墨,在长亭的石案上,写下一首诗:

慈母手中线,

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

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

报得三春晖。

待得写完,淳于琼将笔一丢,跑到荀氏面前,恭恭敬敬地伏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起身,对荀氏道:“母亲请保重身体,孩儿一定会努力求学,定不负父母期望。”

而后,淳于琼头也不回地跑向马车,上车,再也没有出来。

此时,淳于老爷子向外面一挥手,马夫一挥鞭子,马车“咕隆”一声,向前驾驶去。

从车内传来稚嫩,但是又很有男儿气的歌声:

“孩儿立志出乡关,

学不成名誓不还。

埋骨何须桑梓地,

人生无处不青山。”

传的老远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