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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最简单的梦想

“殇辰,去吃饭怎么样?”

莫邪一把拉过从大教室出来的殇辰,勾肩搭背的说道,

两个月,都窝在这里,对他来说是一种莫大的折磨,殇辰看他实在太可怜了,不得已,从皮尔卡诺那里拿了一本*******扔给了莫邪,当时他的表情怪异的看了看手中的花花公子,再看了看一脸严肃的殇辰,总有些不真实的感觉,莫邪实在无法想象殇辰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最终得出结论,这是一种名副其实的调笑,弄的他差点暴走,不过那本花花公子确实起到了它应有的作用,让莫邪硬生生的忍住了抓墙的念头,还要表现的一副正常,

他可不想让别人以为他是条色狼,

但过了两个月,他确实忍不住了,莫邪跟殇辰不同,再怎么说也是过了一年的奢华生活,被繁杂的都市给腐蚀浸透,

想想也是,莫千寻当时所报的心理就是那样,给他二十亿卡尔,让从小没接触到繁华的男孩荒废武功,回家教训一遍,让他度过少年烦躁期的心魔……可惜,莫邪非但没荒废体术上的练习,还更进了一步,回家被教训的是莫千寻自己,而莫邪的心魔便一直没去,然后便被送了出来,更助长了这种气候。

而殇辰,就某种程度上而言,扮演了莫千寻未完成的角色。

可惜,就是有些不尽职。

“哪儿?”

“第五食堂,听说那里的冷饮不错,特别是蓝姆冰激凌,很不错的样子,我们去试试怎么样?”

殇辰瞥了一眼莫邪,怎么也看不出他一脸****的样子会跟冷饮扯上什么关系,不过很显然,殇辰倒是有些跃跃欲试,他从不拒绝美食,可马上就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我们怎么过去?”

他可清楚的知道,往返要七天,即使殇辰对美食再如何执着,也不可能为了一道冷饮千里迢迢的花费一个星期在路上。

莫邪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你难道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做天梭吗?”

结果,他看到的是一脸茫然的殇辰,天梭,殇辰看到过,可也仅仅是看到过,只知道那是一种昂贵的交通工具,至于其他……所知寥寥,

对于殇辰这种常识白痴,莫邪已经见识了不止一次,可每次他兴致勃勃的为之讲解以后,殇辰听了就是听了,一点崇拜,哪怕感激的表情都欠缺,

耸耸肩,甩了甩手中的挂链,类似于纹章一样,花纹精美的物件,链接着的是很古老款式的锁链,最顶端是一枚圆润的弯勾,可以将锁链环绕后卡索在一起,弯勾内侧的设计很巧妙,有一个内阔的凹槽,然后好像鱼钩一样,别出一个内勾,使之不易滑脱,

“好吧,放心,今晚一定能回来,呃,是不是再让家里汇点儿钱?没个坐骑还真有些不方便,买一辆什么牌子的呢……”

殇辰跟在身后,既然莫邪说了,那么最好照他所说的去做,否则,会很麻烦,当然,如果今晚没有如他所说的回来,莫邪也会很有记性的不再尝试,呃,或者说,他会换一种方法进行尝试……

天梭确实是梭型,外表很具有时代感,是一种小型飞行器,虽然近乎所有厂家都宣传它在大气内部的各种功能,但这并不意味着天梭没有在宇宙中航行的能力,

至少,相对短程的航行还是没有问题的,尤其适合工作在星球另一边,还必须每日签到的人们,他们只需要四十分钟到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就可以到达星球的任何一个角落。

冲出大气,向空间港提交目的地申请,然后电脑自动反馈一条线路,天梭自行前往。

这就是普通人正确使用天梭的方法,毕竟天梭的速度太快了,即使在大气内部的速度,被控制在三倍到四倍音速,可这也远远超过普通人的反映速度,如果在这个速度下,两辆天梭相撞……后果极为可怕。

内部的器材对于各种缓冲,以及突发事件时,电脑会自动夺取控制权,试图更改航线,但天梭的机动性总有一个上限,

生存率,非常低。

只有专业人士,在特定场地上,才可以取得自行驾驶权限,否则,用联邦交通属的说法,

“你可以对自己的生命不负责,但却不能剥夺他人的生命权利!”

这得到了所有人的有种支持,小部分追求刺激的家伙,只能保持沉默,不然,面临他们的,是群众恶狠狠的爪牙。

第一次乘坐天梭,殇辰才发现自己具有恐高症。

不同于大型客载飞船,虽然速度远高于天梭,但却给人一种安全,就好比磁悬浮跟一级方程式一样,完全的两种概念。前者在怎样快,乘客都会心安,而后者,在速度上虽然差异,但却给人一种切身的感受。

‘没有哪个男人不爱速度,’

殇辰很肯定自己曾听过这句话,但肉眼可见的气流动荡,天梭内部虽然有着很高的平衡制感,也有辅助引力阵矩,但仍旧能让人感受到一些震动,他肯定自己的心脏跳动的节奏已经乱的一塌糊涂,

视野良好的前窗,让殇辰清楚的看到天梭正努力的脱离引力束缚,笔直的冲向天空。

‘该死,热爱速度,他们怎么不去跳楼,更真实……’

不过紧张归紧张,可外表上却看不出任何一丝与往日不同的地方,依旧漠然的看着窗外,除了瞳孔紧缩如针,

当然,平常人虽然发现不了,但就坐在他身旁,五感发达、心思细腻的莫邪,却清晰的抓住了这一细微的差距,紧接着便不停的跟殇辰扯这扯那,侧耳倾听心脏跳动的间隔,以及呼吸频率,

他当然不会好心的做一些分散同伴的注意力,减轻心理压力之类的事情,

莫邪根本是在阴损的想人为制造一起晕车,将殇辰心跳跟呼吸间奏挤兑在一起,然后瞬间打乱,这样做很容易让人产生眩晕以及恶心,甚至莫邪都明显听到殇辰胃部发出的蠕动声,可就是让他给硬生生的忍了回去,外表上,连脸色都没一丝变化,

直到费尽了力气,他才不得不佩服殇辰的忍耐力,

“死要面子活受罪!”

莫邪不甘心的自言自语,

其实外壁的晶体,在告诉飞行时,为了让乘客免除视觉眩晕,该是自动调节成隔绝状态,但莫邪恶趣的关闭了这一选项。不过这也让殇辰迅速的克服了恐高症状,只是过程未免有些激烈。

随着时间的推移,殇辰逐渐感受到了速度的乐趣,或者说是刺激。

一颗六米直径的陨石突然出现在视线内,根据两者间的速度以及路线,很容易得出两秒内相撞的结论,而下一瞬间,眼前骤然一亮,殇辰进入暂盲状态,不过最后一个镜头是陨石被一道光束,让他重重的舒了口气,

这时他听到一旁的莫邪调侃的说道,

“好像我们被分配的航线距离隔离带太近了,放心,空间港有自动追寻装置,保证陨石无法穿过隔离带,呃,你眼睛好点了吗?”

莫邪的反映速度很快,几乎在看到聚能束的一瞬间,就比上了眼睛,陨石燃烧的亮度并没对他产生太大的影响,而且,他所学习的是实战派体术,其中有许多操控身体部分的窍门,而在强光照射后,如何在最短时间恢复视觉,更是重中之重,

等缓过来看向殇辰的时候,发现他瞳孔中不正常的银亮色泽,

虽然之前殇辰瞳孔就不是正宗的黑色,更接近偏白的灰色,但却没有现在这样明显,整个瞳孔泛着金属光泽,而又不是反光,不由怀疑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然后伸手在面前晃了晃,却被殇辰打了下去,然后闭上眼睛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感觉,

殇辰知道自己是出现了什么问题,好像木休原一样,他身上也有非显性的部分,不过却不能自如控制,就如瞳孔,只有心情剧烈激动的情况下才会表露,就好像‘迪亚族’一样的亮银色,但实际上,如果仔细辨别的话,其实,殇辰并不只是瞳孔发生了变化,而是整个眼部,由瞳孔辐射,呈射线状,

与木休原不同的是,他瞳孔呈显性状态时,与正常没有区别,不会视见能量波动,或者视觉敏锐之类,让他不禁有些郁闷,现在便宜是没得着,却背上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你是迪亚族?”

莫邪看到殇辰的表现,楞了一下,有些讶异的问道,或者更接近于自言自语,

殇辰点了点头哼了声,却依旧捂着眼睛,

“唉,太羡慕你了,亿万分之一的概率都让你撞见了,银色的瞳孔,怎么平时不见你多弄出来秀秀?难道不感觉它很拉风吗?”

“……”

殇辰不禁怀疑莫邪想问题的方法,别说他不是迪亚,就是真是个迪亚,没事拿出来秀什么,

“有病!”

不得不说,他有时也很庆幸,联邦太大了,大到人们对什么事情都不稀奇了。俗话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联邦数百兆的人口,什么样的问题都相继出现,别说他这种状况,即使紫色血液,纯白色皮肤,两颗心脏……没人会稀奇什么,医院也只是检查一下身体上有没有什么问题,让他们这种人更便于隐藏,

而‘迪亚族’,便是人们对于他们这种基因突变者的统称。

人类,习惯性将未知归功于仪器出错。

经过刚才的事情,莫邪自觉的将视窗调节成免强光模式,这种预防很好,如他所料,他们确实处于隔离带边缘,接下来的半小时左右的路线,他们有幸看到了另外七次惊险镜头,不过因为免强光模式的阻碍,映在他们眼中的是另一种形态,好像烟花一样。

莫邪看的兴致勃勃,不停的期待着下一次还能走这趟航线。

“美则美矣!”

与莫邪的兴奋不同,殇辰对于这种无法抗拒,深深无力的感觉十分憋闷,远比之前因为恐高而产生的郁闷强烈无数倍,还好,他对于这种感觉有着丰富的经验,星耀、阿蒂斯洛姆,都坚强的增加了他的承受能力。

只是,却产生了另一种想法,

之前的经历,只要锻炼,仍然可以避免,但像今天,如果没有空间港的保护措施,那么……

不由自主,攥紧了的双手,因为用力过度显示出一种异样的苍白,

不过逐渐又放松了下来,这种担心实在没有必要,类似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何况,自己又并不准备真去做一个探索者,他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为了追求刺激而不停冒险的人,

“当一个老师也不错不是吗,而且,按照皮尔卡诺的说法,雕刻系一直教师奇缺,只要他点头,一切就可以了,嗯,年薪千万卡尔,虽然不能每天去第五食堂,但……应该很高了吧?”

殇辰自语的喃喃着,听得一旁的莫邪大叹他没出息,说什么好男儿自在四方,千万卡尔,他们家每年净赚就几个亿,但就这还不够他老妈跟家丁出去购物的,

“跟你说,就算你不为了自己考虑,也要为了以后的老婆想想,女人很能花钱,想想,每年几个亿来买衣服,是件多么恐怖的事情啊?”说着,指了指自己跟殇辰身上穿的衣服,“这两件加在一起,你的一年工资就出去了,就是这么简单!”

“……”

殇辰有些可惜的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莫邪称他的那身是乞丐装,硬塞给他的,没想到这么贵,而且,他可以想象,按照莫邪的行事作风,既然说这两件加在一起是一千万,肯定只多不少,那么,他至少穿了五百万,十年的学费,最重要的是,可以去第五食堂吃一百次跟上次一样丰盛的美食……

“我们把衣服卖了吧!”

“呃,嗯?什么?”

“我是说,今天晚上吃什么……”

“呃,这个,秀色可餐,食色生香也,”莫邪对自己的说法很满意,可刚一转头,就看到殇辰一脸疑问,不由叹了口气道:“就是吃什么都好的意思,你选就好了。”

“这样的话,我们去十二层好了,”

“嗯?”

“自助模式,样式很多,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好处在于……我们可以一样一样吃下去!”

“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