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将军可议出了破关之法?”
孙策回到营帐,程四便‘代表’众将开口询问。话说那日徐荣、华雄夜袭之后,自以为用了那疲敌之策,来日孙策等人定当士气低靡,却不想孙策一招将计就计,暗中放走徐荣派来的细作,虽大营灯火通明,但孙策等人却是倒头就睡,全然不惧敌军来袭。
来日徐荣见此,哪有不知自己算计被人看穿,当下对孙策又高看了几分,之后几日两军对垒数次,却是各有胜负。奈何那徐荣,好似不欲与孙策硬拼,不然以徐荣之能,孙策这些兵马,徐荣只需群而攻之,孙策岂能不破。
事出反常必有妖,便是孙坚等人的兵马到来之后,孙策苦想许久却也想不出徐荣心中究竟有和打算!
不过孙坚人马来了之后,共与徐荣对阵了十数场,每每使徐荣大败而归,一时间盟军士气高涨。便越是这般,孙策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起来!
看着众将,孙策摇了摇头“这几日任我军如何叫骂,徐荣就是闭关不出!此人非寻常之辈,如此看来,唯有强攻一途了!”
“要我说,早就该强攻了,这几日叫骂下来,那徐荣铁了心做缩头乌龟,却叫老典我憋了一肚子火气。若强攻这关,典韦愿用手中双戟为主公将这鸟甚的城门轰开!”
“若要破这城门,算我周仓一个!”周仓却也是和典韦一般,这几日叫骂,徐荣熟视无睹,却是让几人心中窝火。
“主公尚未说何时攻城,大哥却太过心急了!”
看向此时说话的凉通,孙策不觉微微点点头。要说这凉通,武艺虽非当世一流,较之周仓也稍逊半分,却也能在典韦手下过上五十合。虽说这五十之数怕是有些水分,但可见其武力不俗。但真正让孙策看好的,是此人老成持重,处变不惊,有大将之器。况且此人重恩义,可为心腹,这叫孙策如何不欢喜。
听凉通一说,典韦周仓却也知晓自己二人过于急躁了。但二人本就这般直肠子,岂是那般容易改的。“主公,将军可说了攻城时日?”说话的还是那直肠子的典韦。
而那周仓,却是和典韦较量之后,对着典韦却是万分的佩服。周仓之长,皆在这双手臂上,可典韦不仅武艺超群,那臂力更胜周仓。周仓本就是个莽夫,对这等的豪杰岂能不服,因此周仓多是以典韦为首。
“明日!”孙策并没有调典韦等人的胃口,而是直接讲明课攻城的时间“今夜叫火头军,多造些吃食,明日好有力气攻城!”
“这·······”听了孙策这话,营帐之中突然气氛便的微妙起来。这微妙的气氛,顿时就被孙策察觉,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
“这什么?”孙策看向程四。
“主公,如今大军的粮草怕只够三日食用了。”
“?”突然间孙策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越发的心中不安了。‘没想到,自己还是漏下了致命的一点’。
“盟军粮官可是袁术,袁公路。”
见孙策神色有异,众人顿时不敢多言,如此唯有程四小心回道“正是后将军。”
“哈哈········”听罢孙策突然癫狂般大笑起来,笑声似哀似怒“天要亡我,兵马不动,粮草先行,古人诚不欺我。”
孙策这话听得众人云里雾中,唯有凉通好似听出话中之意。“主公是说·····。”凉通尚未说完,一股凉意由脚底直冲上头来。
“好个徐荣,原来竟在此处不下此局,袁公路此人狂妄之徒,自以当世豪杰,却不想早已被人看透,可笑!可笑!”
“众将听令!”一时不查尔,我孙策定要逆天改命。
“在!!”
“随我备战!”便是败了,也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先生,便是这些了”虎牢关前盟军大营之中,一士卒正在向一位儒衣青年告知一些事情。
“有劳大哥了!”青年儒士从袖中递出一个囊袋,那士卒见罢眉宇间顿时犹如桃花一般。
接过儒士的囊袋,那士卒越发恭敬“那小人告退了!”
看着离开的士卒,儒士看向汜水关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扬“徐荣虽有将才,却布不了这样的局,其身旁必有人指点啊!终究太过年轻,如果经此一败而一蹶不振,有如何能让我郭奉孝投效。孙伯符,且让我看你造化如何了,若天命在你,我自助你成就大业!”这儒士自然便是颍川的郭奉孝,此时的孙策,在他眼中已经落入一个必败之局,破局之机,十不存一,逃得生天已经算是命不该绝了。
孙策此时想通关节,又岂会不知。徐荣布局,岂会留下让盟军脱逃的机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或许说的就是孙策此时的境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