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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18 孰赢谁输

进了屋后,他打了一盆水,将脸冼干净。这时他才发现,老陈居然不在屋中。他收拾干净,正要离去,突然听到老陈枕头下有滴滴的声音。他好奇的走到老陈的床边,掀开枕头,居然发现枕头下面有一部手机,小义将手机拿在手中,屏幕上显示着一封短信,他从来没碰过手机,犹豫的在键盘上摁了一下,见上面显示一个数字9。小义虽然见过有人拿手机,但自已从来没有操纵过,他怕老陈发现,又摁了一下,见手机上面显示,短信已删除。小义吓了一跳,不敢再摁,将手机放回原处。然后仍然回到了仓库。

这一天,小义都被手机上的数字9困扰着,因为他这两天都想着赛马的事,自然尔然的把两者联系起来,莫非这个数字9是9号马获胜吗?老陈赛马输多赢少,这样的概率已经非常惊人了,莫非真有人给他透露内幕,也许只有这样的解释,才符合老陈为什么赢多输少这个现实。小义越想越觉的自已推测有些道理,他知道明天就有一场赛马,留给他的时间也不多,无论如何,不管自已猜测是对是错,都应当到自已出手的时候了。

晚上,小义回到住处,老陈正在报纸上查看明天比赛每一匹马的资料,庄小义凑上去,问道:“老陈,你打算明天买那一匹”。老陈扫了他一眼道:“怎么问起这个,我还以为你心疼那七百块钱,不和我赌了”。小义道:“那怎么会,如果这都不敢,我就不来运都市了,一个月快要过去了,索性就赌一把,成不成,愿赌服输”。

老陈没有答话,只是查着报纸上的资料,小义道:“老陈,不是你不敢赌了吧,你如果怕输就说一声,我也没有必要难为你”。老陈笑了笑,说道:“你少激我,瞧你那样子,似乎胜券在握”。小义道:“反正都是瞎猜,谁都不知道结果,还不如赌的自信一些”。老陈道:“好”。他指着11号那匹马道:“我就赌黑马皇后赢,你赌他输,就这一场,定了”。小义道:“没问题,不过还要赌一场”。老陈一愣,说道:“还要赌一场”。小义指着9号马道:“我赌骑士红赢,如果我输了,输给你一千,你赢了,也要输给我一千”。老陈诧异的盯着庄小义,半天才说道:“你有赌本吗”。庄小义道:“你有赌本吗”。老陈呵呵一乐道:“行,想不到你这个年轻仔不玩则已,一玩就玩的如此剌激,居然会加注,我跟你赌了”。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庄小义把昨天押注的事情告诉了几个人,赵军有些失慌的问道:“小义,你真的决定下注了”。小义道:“赵军,现在不是心疼钱的时候,时间不够,如果再不下注,我们就要各回老家,没多少机会了,我压的是9号”。唐国强道:“有把握吗?”小义摇了摇头。刘志锋道:“什么时间出结果”。庄小义道:“下午比赛,晚上就有结果,中午我们就会得到消息”。阿凡亚提道:“那个老陈不会耍赖吧,你了解他多少”?庄小义摇了摇头,说道:“我问过他怎么来到这里,他不愿给我说真话,不过,我瞧他不似赖帐的人,他赌马赢多输少,就靠这个为生,也饿不死他,有必要赖我们这点钱吗”。刘志锋道:“他真有那么大的本事”?庄小义道:“有,我为什么这么肯定,现在还不能说,不过,等出去我一定告诉你们”。

庄小义和他的伙伴们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熬到下班。下班哨响起时,庄小义丢下手中的箱子,向屋中跑去,赵军喊道:“小义,你不吃饭了”。庄小义道:“你们先吃吧”。他一路狂奔到屋中,喊了声:“老陈”。屋里没有人应声,他推门进去,又说道:“老陈,今天可是个大日子,你没有必要吃饭吃的那么早吧,我们昨天晚上可是说好了,等我下班你在屋中等我。”。他到了老陈的床边,猛的将被子掀起,床上也没有人。

他有些不安的扫视着屋子,见桌上摆放着新来的马经报刊,他几步上去,将报纸拿在手中,见上面刊登着最新一期的赛马开奖结果,真是的9号骑士红获胜。庄小义大喜过往,将报纸装起来,一路小跑到餐厅,唐国强几个人正在着急的等着他,小义将报纸展开,兴奋又将声音压低说到:“我们赢了”。唐国强一把夺过报纸,看后也是满脸兴奋,几个人争相传阅,阿凡亚提最后夺过报纸,递给小义,说道:“小义,这张报纸要保存好了,让老陈想赖也赖不掉”。

小义望着四周,没发现老陈的身影,他问道:“你们今天见到老陈了吗”。几个人摇了摇头,唐国强道:“我们刚进来时,我听你说和他住在一起,有一次吃饭时,我上前套近乎,被他白眼顶了回去,我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们几个,从此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理过那个老头”。

小义端着饭盘四下走动,几个人也端着饭盘在餐厅里寻找,找了一圈,仍一无所获。小义将饭盘摞到赵军的饭盘上,跑了出去。他一口气跑到住处,推门进屋喊道:“老陈”。屋内仍没有应答。小义又扫视了一下屋子,和自已刚才离开时的一样,他到老陈的床边,猛的掀开老陈的枕头,发现枕头下的手机不见了,只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一串手机号码,庄小义猛的全身一阵冰凉,软软的坐在床上,喃喃道:“老陈莫非走了”。

庄小义如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的来到车间大楼一角,几个人在焦急的等着他,见他走了过来,全都围了上去,林生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老陈耍赖了”。庄小义摇了摇头,说道:“老陈不见了”。唐国强道:“不见了,那不是耍赖吗”。刘志锋迷惑的说道:“不见了,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难道他有本事逃跑吗,”。林生修道:“只有运都市运人的警车开过来,这里的人才能离开,我们没看到有警车开进大院啊”。阿凡亚提道:“他不过是一个跑江湖的老头,小义,你太容易相信人了,如果他有本事,怎么会被关到这里”。庄小义道:“我亲眼见到张队长晚上给他送过钱,这事我没有说,是怕你们管不住自已的嘴,无意中透露出去,你说这样的人我能不相信吗”?赵军道:“张队长,为什么要跟他送钱”。唐国强道:“你真笨,赌马呗”。林生修道:“大家也别那么失望,说不定警察找老陈有事,睡觉时就回去了,一个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刘志锋道:“但愿如此吧”。

到了晚上,庄小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老陈到这时仍没有回来。庄小义心中隐约感觉,老陈不会再回来了。他开始有些后悔,自已把所有希望放在老陈一个人身上,放在一场赌博上,现在再回头想想,感觉自已办的事真是荒唐,如果自已想法不那么偏激,自已一定会想出一个好办法让大家都出去的,事到如今,一个月期限快到了,就算想出什么方法,运作起来也没有时间。他突然感觉有些对不住刘志锋他们几个,他摸了摸口袋,七百块钱还在,明天要还给他们,不过自已已经输给老陈一百,这几个人中林生修最信得过自已,他拿出二百,只能还他一百了。庄小义越想越觉的下气窝囊,在床上折腾了二个小时,却没有一点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