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老身实在是不知道蓝田镇是什么地方!你还是到别处问问吧。”
“这样啊,还是多谢老爷爷了!”
约翰入乡随俗,用大街上学来的拱手礼与进城卖菜的老爷爷作别。
咔噌咔噌——密不透风的铠甲在地砖上踩出沉重的鼓点,约翰失望极了,他在这平原城内呆了三天,不论是城中的米店老板,还是进城卖菜的老农都一一询问过,城里的人几乎都认全了,他依然没有查到蓝田镇的具体方位。
这邪魔到底把他传送到什么地方了?难道只能寄希望于那邪魔的空间法术了吗?
可那邪魔是个神经质(唠唠叨叨总念咒语)、毫无人性(疑似杀害村中大白猫、老太太)的魔法师(隐身、传送等法术)啊!
“唉!三天了,邪魔已经三天没有出现了,我身为全天候站岗的卫兵,也三天没有巡逻了!”
的确,更糟糕的是,邪魔已经三天没有说过话了,约翰现在很难保证邪魔还会不会出现,同时从小到大都需要在镇中巡逻的他,也很长时间没有站岗、巡逻、保卫蓝田镇的安全了!
这让约翰感觉整个人生都遭到了背叛!
“唉~算了,在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还是出去找找吧!”
一念至此,约翰找准城主府那高大建筑的方向而去,却是打算临走前与刘备玄德打声招呼,他要离开这里了。
至于此时的城主府内,几位平原城内的最高领袖正在召开军议。
“大姐,这个小贼怎么坐在这里?嘿,你是不是想做什么坏事啊!要是让我知道你的企图,哼哼!”张飞益德一把搂住没鼻子没眼的男子的脖子,低声在男子耳边威胁道。
那无脸男子面色通红,脸上写满了尴尬,低头瞄了眼近在咫尺的圆润,慌慌张张道:“我!我!没想做什么坏事啊!”
“那你慌个什么劲!说是不是有什么不轨的企图!嗯?”张飞益德将无脸男子的脸摆正到自己面前,四目(?)相对,就发现无脸男子眼神闪躲,让她更加验证自己的想法。
“小妹!不得无礼,还不快把诸星大人放开!”一身黄衫的刘备玄德坐在主位上,见小妹蛮不讲理,直得开口斥责道。
“报!门外有人自称约翰,特来求见刘备大人!”
这时,堂内众人就见一个看门的亲兵前来禀报。
“哦,快快让他进来。”
刘备玄德吩咐了一声,随后朝左手边的关羽云长,说道:“我猜想约翰是急于回乡,怕是前来告辞的,唉!着实可惜。”
“哈哈哈!主公可是看上了那约翰的才能?”堂下一位即使是靠坐,也尽显高挑的女子爽利道。
“简雍宪和说的没错,神州大陆何其之广,奇人异事何其之多,我观那约翰也如诸星大人一般,才华内敛朴实无华,但实际上是一位不逊于二妹小妹的猛将啊!”刘备玄德轻轻点头,一脸的惋惜。
简雍宪和这时站起身来,比之堂内其它人都要高挑苗条,开衩到腰部的旗袍最为吸人眼球,这一高调的开口更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哈哈哈!主公莫忧,约翰此人我也略有所闻,待我用着三寸不烂之舌将他留下!敬请期待!”
刘备玄德抚掌高呼:“肾好!肾好!”
“刘备大人!”
说约翰就约到了这一位大汉,身穿重铠的约翰几乎是踩着点地进到大堂内,就见左右上下坐满的人,不免有些紧张,该不会是在开会吧?
但下一秒约翰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霎时间紧张的心情不翼而飞。
他指着诸星大人(这个后缀是名字不是称呼)道:“这人做错了什么事?脸上怎么写了那么多尴尬的字样?”
他这一开口,顿时让在座矜持的姑娘们遮面偷笑。
“哈哈哈!约翰可不能当面揭人家的短,这可是很失礼的一件事啊,就像你全身铠甲带头盔一样。”简雍宪和扭着小蛮腰来到约翰身侧,拍拍约翰胸前的铁甲道。
“啊!这样,真是对不起!”约翰心想也对,大家都一样,生来如此,凭什么嘲笑别人,于是感同身受地面朝诸星大人郑重道了一声歉。
“没事的,习惯了。”无脸男子脸上的尴尬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落寞二字。
一旁的张飞益德却不乐意了,道:“这有什么,你虽然没脸,没眼睛没鼻子没嘴巴,但你有耳朵啊!脸上还有字,多好玩,有什么失落的,你还是大男人吗!赶快振作起来!”
这下别说诸星大人本人,就连关羽云长都听不下去了,不得不开口道:“小妹,你的话太伤人自尊了。”
张飞益德闻言皱起眉头,疑惑不解地抓抓包子头,扭转脸去,又一把搂过诸星大人,问道:“我有伤你自尊吗?你有自尊吗?”
一番话说得诸星大人是满脸通红,也不知是被说教的,还是那张没眼睛的脸看见了什么。
“没有!”诸星大人很是倔强的抬起头来,不再去看那汹涌澎湃的海面,此时脸上一个字都没有。
“嗯,就是说嘛。”张飞益德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手。
“哈哈哈!虽然我觉得你们两人理解的意思完全不一样,但我是不会说出来的。”简雍宪和在一旁毫不遮掩地偷笑?
“好了好了,别拿诸星大人看玩笑了,约翰,你这是来做什么啊!?”刘备玄德就像是个看管毛孩子的家长,等大家闹够了才出声制止,随后朝约翰问起正事来。
见地位与领主相同的刘备大人问话,约翰便毕恭毕敬地弓身拱手道:“刘备大人,我身为蓝田镇的卫兵,已经三天没有站岗巡逻了,这对于卫兵来说是一种极其不负责任的表现,而且那位邪魔同样没再出现,我猜测他早已离开,所以特来求您批准,放我出城,容我回家。”
“这个嘛,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唉,宪和还是你来说吧。”刘备玄德一脸不忍,似乎很不愿意开口告诉约翰某个事实的真相,最后无奈得挥挥手让简雍宪和来讲。
约翰再度紧张起来,难道说邪魔已经找到了?亦或是蓝田镇被邪魔摧毁了!他不禁烦躁开来:‘哦!我这下该怎么办!?’
机智如简雍宪和,很默契地接下自家主公的话,操着一口遗憾地语气说道:“我家主公有仁有义,也很希望能够帮助到你,可是近来周边的势力对我家很是戒备,纷纷在大路要道上设置关卡,平民百姓也只得进不得出,很难出入边境,像你这般全副武装的人,怕是很有可能被当做奸细抓起来,你想要返回蓝田镇的计划,怕是很难成功。”
“什么!怎么能这样?”约翰慌乱至极,急忙问道:“我真的不能回家了吗?”
“很有可能啊!”简雍宪和面露不忍地点点头,见约翰开始失魂落魄地来回走动,不由地安慰道:“你也不用慌,等我们和周边的势力关系缓和,能自由通商行走时,你再走也不迟啊!”
“可是,我必须回蓝田镇站岗巡逻啊!”约翰很是苦恼,身为蓝田镇的卫兵,一天不站岗就浑身难受的的他很难接受不能返回蓝田镇的事实,不死心地问道:“难道就不可以迂回一下,你写个纸条,说我跟你们没关系,让我过去不就行了?”
简雍宪和忍住想要哈哈哈大笑三声的想法,赶忙道:“就算这样,可如果人家不相信呢?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那……”约翰急地都想把头盔给摘掉了。
“要不这样,反正你那镇子遭遇了不测,再回去又要守护谁呢?你倒不如先将这里当做蓝田镇,继续站岗巡逻,顺便收集那个邪魔与蓝田镇的消息,也好为死去的村民报仇啊!再说了,你回家的路上也要准备点路费,不是吗?”
约翰听了这么一段说辞,很想反驳简雍宪和,守卫蓝田镇是身为卫兵的职责,不是单纯地守护一个人,可他听到后面,居然觉得还很有道理!
他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了。
“路上还要钱啊?”这里打怪不掉钱的吗?约翰很不理解异国他乡的规矩。
简雍宪和像是看傻子似地瞟了约翰一眼。
约翰身为卫兵自然不愿意当傻子,只得不甘心地点点头,随后在叹息间,错过了刘备玄德那一抹他肯定不能理解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