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国术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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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杂耍团和武林规矩

记得跟着师父学武的时候,就有过这么一个经历。

我是70尾80头的人了,在我小时候,镇子上经常会来一些杂耍团之类的,当然了,在我的心中,那类的杂耍团,要比现在很多的所谓‘杂技团’含金量高很多!

那时候的杂耍团,有几个必不可少的表演项目,那就是躺钉板的胸口碎大石,赤脚走钢刀,喷水断砖等。我本人那时也是经常喜欢去看这类的杂耍,凑热闹!

江湖艺人嘛,那时候走场子,都会有一套说词,对这类表演的说词通常是:“各位父老乡亲,现在我们要表演的功夫,那是真材实料,童叟无欺;这些功夫,我们要说第二,那天下就没有人敢说第一……”。这种说词,招人引场,无可厚非。

但是,懂道的杂耍团,到了当地,一定要先打听当地最有名的‘师傅’,这个师傅,是指真正练武的人;在那个年代的,一般都会有记忆,就是你们当地,总会有一两个连小孩子都知道的大师傅。打听好了,带上礼物,带上银两,登门造访,也就是俗称的‘拜山门’了,我们那里叫‘拜师傅’。

真正练武的人,是不会任由外来人在自己的地盘说他是第一的。争的不是面子,是师门的尊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有这么个意思在里面。

‘拜师傅’,其实人去了,就不用多说什么,老一辈的人,都通行道江湖规矩,你带着东西来了,基本就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了,自然会对你有说法。我记得当时有个班主带了几个人来我师父家‘拜师傅’,孝敬了八块钱,但师父没收!

师父宁有高,家庭环境一般,仅仅够吃饭,但当时说了一句话,我映像很深,“走江湖的,不容易,来过了,就算了!”那时候,我记得,八块钱,差不多可以买到六斤猪肉!而那时候,一周能吃到一趟猪肉的人家,不多!班主很懂做,没有再给钱师父,但硬是往在旁边看着的我手里塞了一块钱!师父没有反对和阻止。

如果你是傻大楞,或者自认为功夫确实不错,没有‘拜师傅’,恭喜你!你说完那句话之后,马上有人就要验证你的‘天下第一’了!验证的方式很简单,很公平,就是你们杂耍团自己挑一个可以出头人,单对单的比武,打死打伤,各安天命。能出来找场子的,一般都会是某个师傅带出来的可以拿得出手的弟子,手上没有几手硬家伙,不会冒冒失失跑出来,并不像电影里演的那样!谁都会颠颠自己的斤两,没有人会送上去给师父丢人!挑场子输了,整个地方的人都会知道,这类事情,传的很快!

没有‘拜山门’的,徒弟去挑场子,师父不会阻拦!除非,师父觉得你不是对手。

师父宁有高,是个很具备硬朗作风的正直人;我有个师兄,被师父明确下了师门禁令:一辈子不许教任何人功夫,包括自己的子女!”那个师兄当时年轻气盛,脾气也大,因为挑场子的时候,打断了对方的手。为什么会下手这么重,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也不敢问。但最少,很多人都为师兄这件事情叫好!

这个打断,不是脱臼的那种,而是一根棍子从中断开的那种断!也就是相当于废了!点穴‘扣’字门的功夫,这不是最毒的!这种断法,如果谁说能让对方恢复到以前一半的程度,我建议大家远离此人。因为,不是神经病,就是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