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贤叹了口气,伸手搂住她的肩膀,说道:“边走边说吧。”
扬帆问道:“是什么麻烦?不会又是那个刑敬队长再找你吧?”
萧贤说:“不是,但和他有关系,是他的前妻也就是分局的局长。”
“她会找你麻烦?”扬帆有些不相信的问道:“让你捐款还是别的摊派?”
“你想哪去了。”萧贤有些乐了,他接着说道:“她真有这些事,找我也没用。我也只是个打工的,做不了主。”
“哼!”扬帆拖着腔调说道:“你是打工的吗?有你这样的打工仔,我也宁愿去打工。”
萧贤知道她话里带刺的意思,也不和她计较,接着说道:“这位张局长的麻烦大了。也是,什么人不好交,却偏偏去和范姐、罗强这样的人交朋友,那还能不出事?”
扬帆一听和罗强等人有关系,越发感觉到奇怪的问道:“罗强他们不是被抓了吗?难道他们让张局长找你的麻烦?”
“不是!”萧贤说:“是他们给张局长制造了麻烦。”
接着,萧贤就把范姐送约使得张琪上瘾的事说了一遍,但没有告诉扬帆约物的姓质。
萧贤说:“现在的麻烦是如果不尽快戒掉,就如同独品瘾君子一样,那时就是身败名裂了。”
扬帆同情地点点头,又不解地问道:“那和你有什么关系?难道是他们逼着张局长解决你,她不干,就被他们下了黑手?”
“你可真有想象力。”萧贤笑了起来,接着说道:“目的是为什么,我也不知道,除非去大牢里问罗强和范姐。但现在张局长约物成瘾却是真的。如果不立即解除,后果难料。但她正处于上升期,女儿明年要考大学了,这个时候出了这种事,那毁掉的就不是她一个人了。所以,我想帮她。”
扬帆赞同说道:“应该帮她。她老公救过你,现在是你回报的时候了。”
萧贤见扬帆也这样想,心放下了一半,他说道:“是的,我现在见了这位刑敬队长,总是躲躲闪闪的,生怕他问我肖艳的事。如果我能帮助张局长解除约瘾,再见他就两不相欠了。估计,他也不好意思再追问我肖艳的事。我们也可以彻底放心了。”
扬帆说:“对,但你会帮人解除独瘾吗?你一个学体育的,治疗运动伤病可能还凑合,这可是独瘾戒除呀!你又这个本事,就不用做生意了,去当医生好了,出息还大些,省得你的老板对你......”
萧贤捏了捏扬帆的手臂,扬帆撒娇地叫了起来,娇嗔着说道:“好呀,你还维护她。”
萧贤听她这么说,又加了一点力,扬帆喘着气喊投降,萧贤这才放手。
扬帆娇嗔地在他的肩膀上捶了几下,又关切地问道:“你真的有把握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萧贤说:“再好的医生对这种病的治疗也难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只不过是有点经验罢了。”
“经验?”扬帆说:“你怎么有经验?你吃过这种约?”
萧贤摇头说道:“怎么会呢?我是学体育的,对约物最敏感了,怎么会乱吃约?你忘了,我追你的时候,跟你说过我以前的不堪吗?我以前在会所打工的时候,各种约物见得多了,这位张局长所吃的约,就和嗑约差不多,属于国家管制约物,还不属于独品,治疗的方法也简单得多,无非是要激发人的意志力来对抗,这点我也在行。就凭我对你的不放弃,也算半个大夫了。”
扬帆笑着捏着萧贤的鼻子说道:“没见过你这样脸皮厚的!你没放弃我吗?对我爱理不理的,那是不放弃?要不是我总去找你,你早把我抛到脑后了。”
萧贤笑着否认。两人嬉闹了一会,萧贤正色地说道:“你答应我帮她了?”
扬帆点头说道:“我答应了。这是救人的事,你就是不征求我的意见也可以的。”
萧贤说:“那好,从明天起,我就去训练她的意志力,争取在短时间内让她克服心瘾。这件事,你千万不要跟任何人说。”
扬帆说:“我知道,我的嘴比你还紧。哎,这种治疗会持续多长时间?不会是几年吧?”
“不会!”萧贤说:“她中独还没那么深,但要吃点苦,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吃得了这点苦。说不定,要把她绑在炕上了。”
扬帆看过一些介绍,知道这种戒独的痛苦。她叹了口气说道:“罗强他们可真害人。”
萧贤说:“这次要是能治好这位局长,她一定会替我们出气,让罗强他们把牢底坐穿,一辈子也别想出来了。”
……
范姐在看守所里过的简直就是神仙般的日子。白天,在看守所里参加所谓的学习,但谁都知道学习对于这些人来说是没有什么用处的,基本上就是走过场,念念报纸、唱唱歌就算完事,剩下的时间就是自己支配。
在看守所里服刑的人要么是罪行不重的,要么就是走了门路的。看守所不像监狱那样要参加劳动,而且只要有钱,还可以吃上好东西。像范姐这样舍得花钱的人,甚至白天还可以出去逛大街、回家,只要按时回看守所就可以了。
看守范姐的一个女民敬叫陈红燕,不到三十岁,参警有八年了。陈红燕的母亲是市局的老干部,也正是凭着这种关系,她毕业后才进入警察系统。
陈红燕是家里的独生女,自小就娇惯得不得了,养成了一种霸王作风,能当警察,完全是凭着老娘的面子。
为了避嫌以及从她的工作能力出发,陈红燕开始是被安排当狱敬,但她嫌监狱在郊区,不想吃这个苦,就选择了在看守所上班。因为看守所在市区,而且关押的人要么是没有判刑的,要么是轻罪和有钱人,里面油水颇丰,很和陈红艳的脾气。
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面对犯人,哪怕暂时还是嫌疑犯,看守永远是他们的老大。
陈红艳脾气较暴躁,要和犯重罪的黑恶势力的流氓发火,她可能还会有所顾忌,而对于看守所里的罪犯,她则敢于呵斥了。所以,她狠享受这里女王般的生活。
罗强被关押在这里时,就已经开始用金钱开路,为自己营造一个暗安乐窝。
当陈红燕接到同僚送来的信息,说晚上要把范姐送到特定的地方和罗强欢聚时,她也没当一回事,很直接的说道:“只要钱到手,一切都没问题。”
她开出了一个月两千的价码,不想罗强却不眨眼地就说倒:“两千?我罗强只值这个价吗?一年五万,好算账,隔三差五下馆子吃饭都是我的。”
陈红燕一听,几乎要乐昏过去,这样的举手之劳,让她一个月就有了五万的额外收入,这样的好事当然要做了。于是,她立刻就答应提供方便。这才有了她能亲自把范姐送到罗强那里。
罗强在看守所大把撒钱,图的就是舒服和快活。现在,他的目的基本达到了,在看守所吃得好,也有范姐陪他睡觉,日子过得舒心,自然就想着玩点什么花样和刺激来。
这天,他对看守所的所长说:“这个姓陈的女干警什么来历?怎么这么爱钱?”
所长说:“钱谁不爱?可别小看她,她老妈是市局里的老人,能量不小,不然,她年纪轻轻就参敬,还尽是舒服的位置。”
所长这么一说,罗强就更有兴趣了,一连询问了好几个与陈红燕相关的问题。
一旁的范姐察觉出了罗强的心思,等所长离开后,范姐问罗强道:“怎么,你对陈红燕有兴趣?”
罗强说:“在这里真他娘的无聊,能上一个女干敬也不错。”
范姐说:“看来,还是张琪那娘们给你种下了根了。可惜,我们的集团出事早了点,在晚一个月,那娘们就能被你弄上炕了,以她的地位和能力,你肯定判不了这么重的。”
罗强说:“说这些已经没用了,趁着老子还有这个能力,一定要玩儿一个女敬,也算是坐牢的一点补偿。如何?你能拉她下水吗?”
范姐哼了一声,说道:“这个女人比张琪容易对付多了,又爱钱。放心,不会再像在张琪身上费那么多时间了。把她弄过来,还能了解一下张琪的信息。只要信息掌握得好,张琪在外面一样可以为我们效劳的。”
范姐在看守所里也比较自由,她甚至可以到陈红燕的办公室里和她聊天。由于是自己的主顾,陈红燕对范姐也非常客气,甚至还跟她一起出去逛街。
这天,范姐走进陈红燕的办公室,把一瓶高级化妆品放在她的面前,说道:“陈干警,这是正宗的法国香水,香奈儿的,撒一点,三天不跑味。”
陈红燕高兴地拿起来看着,说道:“呵,还真是法国货。你哪弄到的老大?本地店好像没卖的吧?”
范姐说:“这是家里人特地从法国带回来的。我待在这里用不着了,还是你有用武之地。参加个聚会什么的,保证让你受到注目。”
“谢谢了!”陈红燕不客气地把香水放进了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