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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受伤了

陵越拖着身后一道水蓝色的剑光而至,剑阵摆出后一改自身温和无害大多模样,盯着漩涡里一团黑雾,眉眼间尽是凛冽如刀锋一般的杀气。

这就是江州疫病爆发的原因,短短几日之内,身亡的人已经数以千计,更有不计其数的人感染,能不能救回来尚且是未知数。

欧阳少恭神色一凛,回归的心神逼得心头巨震,一团血气克制不住地涌上喉头,只是现在不行!他强忍着把一团血腥咽下,为了配合身边的陵越,古琴的声音也越发地急促,琴声裹着极大的杀意。

“剑阵之中,万法无象,收!”

陵越念着天墉城收妖的咒语,不顾剑阵里妖物垂死挣扎的模样,水蓝色的灵剑在他的法印下蓦然涨大,滴溜溜地化作一道光芒万丈的巨剑。

一旁的飞流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力量,睁大眼睛仔细看着,生怕错过了一点。

巨剑在手的一刻,陵越身边便升起了狂风,裹挟着的沙尘拔地而起,迷的飞流几乎睁不开眼睛。陵越眯起双眼,眼神锁定了不听挣扎的黑雾里一颗血红的珠子,手中的巨剑一剑劈下。

非同寻常的力量在灵剑下更是彰显了其神奇,几乎让飞流以为,这一剑下去,天地也会被劈开一道痕迹。这是寻常武功无法达到的,只属于传说中的力量,神迹!

带着陵越愤怒的一剑直直地劈在黑雾的正中,那颗血红的珠子明显承受不起这样的力量,光滑的表面布满裂纹,而后支离破碎。等到黑雾弥散,陵越这才收起巨剑,水蓝色的光芒一闪,飞流已经看不到那把剑。

“好了,总算解决了这妖物!”

妖物的能力一般,但是逃跑的本事不小。陵越一个人怎么厉害也是势单力薄,这才与妖物纠缠了几日,现在有了欧阳少恭帮忙牵制,妖物没费什么力气就能毙于剑下,这才缓解了陵越这几天的烦躁。

飞流好奇地看着手中空无一物的陵越,好奇他的剑哪里去了,最后忍不住凑过去东摸摸西摸摸的,低声问到“剑呢剑呢”,实在想不明白怎么找不到它了。

“被我收在百宝囊里了而已!”

陵越摸着飞流的头发随口解释了一句,转头看着一直未能出声的欧阳少恭。方才不知是受到了妖物蛊惑还是怎么的,陵越看出他心神不稳就呵斥了他,也不知是否伤到了他,还是检查一番的好。

欧阳少恭地古琴没有收回,自己盘坐在地上,古琴也就顺势放在膝头,双目微阖神色平静,瞧着倒是不像是受伤的样子。不过陵越看到他苍白的面色,心里咯噔一声,赶紧过去慰问。

“少恭,你不要紧吧?”

欧阳少恭调息许久方才把激荡的心脉压回去,睁眼答了无事,多谢师兄关心,也谢方才师兄当头一喝帮我镇定心魂。若是施展灵术对战的时候心神不稳,轻则受伤,重则影响日后修炼,说不得还会成为心魔,修为不得寸进。

把古琴收在袖子里起身,飞流赶紧来扶着自家娘亲,陵越看着欧阳少恭没事的样子,这才打开结界。收妖的地方若是选在有人烟的地方,就要布置结界,防止伤害无辜或者给凡人看到了引起恐慌。

若是没有结界的话,方才陵越那惊天一剑,足够把方圆五十里都给毁了,指不定波及多少人。

结界撕破,外围浑浊的空气骤然挤了进来。妖魔已除,但它留下的疫病还没有解决,还有许多人身患重病神志不清,陵越忍不住叹息一句。

“陵越师兄若是放心,就把解决疫病的事交给我。少恭不才,于医术上也略有些研究,克制这些不成问题……”

欧阳少恭表面上无事,识海里却依旧不曾平稳,看似平静的表面,内里却狂暴的几乎成魔。只是他惯常没有在外人面前示弱的习惯,强撑着也不肯倒下。

陵越听后心里一喜,他个修道之人于医理上并无研究,欧阳少恭愿意帮他也实在是意外之喜。再则他出了天墉城已经好几天了,实在惦记自己的师弟,若是有人帮忙,他就可以尽快赶回去了。

“谁?出来!”

欧阳少恭正准备一笑,因为识海狂暴没来得及收回的些微意识忽然觉察了不远处隐匿极好的人影,不由得拧眉警惕起来,同时递给陵越一个眼神,示意飞流过去靠近。

修仙人不得于凡人起冲突,忽然出现的人隐匿得再好,飞流也不会吃亏。欧阳少恭大大方方地让飞流察看,也不怕飞流会不会被那人为难。

飞流身法奇诡地离地而起,一个纵身之后就飘到了那人身边,把人赶出来后也不看他的相貌,毫不客气地一掌劈向那人。那人一身白衣,在飞流的步步紧逼下出来,却是不怕死地到了欧阳少恭两人面前,急急地高喊。

“做什么做什么呢!这才几天师兄都不认识了,我巴巴地追过来,这飞流就要对我下死手了,做什么呢这是想,造反哪……”

师兄!?

欧阳少恭错愕地定睛一看,居然还真是蔺晨。这时候已经来不及想蔺晨怎么到了这里,赶紧喊飞流住手,又是对着不解的陵越一笑,把飞流喊到自己身边。

“陵越师兄莫怪,这是我学医时的师兄!”

介绍得还真是大大方方的!不过,陵越狐疑地看了他俩好几眼,这拜师不是只能拜一个的么,难道还可以拜很多个?为什么天墉城的规矩里,他记得有一条是拜了天墉城,就不能再另外拜师了吗?

奇怪归奇怪,陵越还是笑着和蔺晨打个招呼,温和谦让的模样让蔺晨难受了许久。

旁边的蔺晨也不轻松。听到欧阳少恭喊别人师兄,蔺晨眉头一跳,忽然觉得自己的地位有了严重的危机,再看飞流对那陌生人也很有好感,那人也是龙章凤姿俊秀英挺的人物,不由得盘算起来。

“在下蔺晨,廊州琅琊阁人士。倒是不知这位先生,如何称呼?”

感受到了些微的敌意,陵越不明所以,还是忍着一口气温和道了自己的姓名,只说是天墉城的弟子,却也知道凡人不知道天墉城的名字,存心报复一下。

正在两人互相看不顺眼,准备再找些事情揶揄的时候,一旁的飞流忽然扶着欧阳少恭喊了起来。蔺晨一看,欧阳少恭面如金纸,已然昏迷过去。

他实在担心欧阳少恭和飞流两人,借了名驹就日夜兼程地赶过来,一路追到这里才放下紧绷的心,谁知看着无事的欧阳少恭骤然倒下,把他惊得心头一痛,赶紧把人揽在了怀里。

“我师弟受伤需要医治,就不能关照陵越先生了,还请先生体谅!”

蔺晨此刻是真顾不上和陵越较劲的事,潦草察看过欧阳少恭无碍性命后,一把把人抱起来,客套了两句就要领着飞流离开,压根没有再理会陵越的心思。

“飞流你是怎么做的,啊?你娘亲跟你出来一趟,就成了这样,以前不是交代过你看好他的么?”

飞流本就愧疚,现在在一旁更是有苦难言,他娘亲本来还好好的,谁知道忽然就倒下了。他原本就言语困难,现在解释起来更是颠三倒四的。

“别说了,罚你一个月不许吃糖!”蔺晨随口惩罚,不忘把怀里的人往上颠了颠。飞流极其委屈地反驳一句不行,怎么能罚他不许吃糖呢,这分明是欺负人。

“哦?那就罚两个月……”

看着三人一边离开一边闲磕牙,没有一个人想到身后还有个大活人在。陵越先是错愕地睁大眼睛,看着三人虽然吵闹,但是异常和谐地离开。等到他们转了个弯彻底消失,陵越半仙才反应过来离开。

“小飞流啊,方才那人是谁,和你娘亲什么关系?”

寻了一处有水且干净的地方,蔺晨把欧阳少恭放下诊治,还不忘打听一下陵越的来历。想起方才陵越温和谦逊的模样蔺晨就是一阵气闷,认识这么久了,他自然知道欧阳少恭最喜欢的人就是那种温和有礼,一派良善的人,那不就是陵越的模样吗!

“恩,神仙……”

飞流想起陵越惊天动地的一剑,实在不知道如何形容,最后只评价了一句神仙。蔺晨看飞流一脸崇拜就觉得心里发酸,堵了一句有那么厉害么,能比我还厉害?

他本来以为飞流会犹豫,谁知他居然径直点头,毫不客气地说了一句“就是”!就是比蔺晨厉害,谁让蔺晨只是个普通凡人,武艺再厉害也比不过修仙之人。

蔺晨气结,“嘿”了一句就要朝飞流脑袋瓜弹去,这什么熊孩子啊,居然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简直太该打了。飞流已经缩起脖子,谁知那手即将挨过来的时候被人拦下,再看欧阳少恭倚着树干,已经睁开眼睛。

“少恭你醒了,哪里不舒服?”

下章预告:

蔺晨怎么能交待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呢,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