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不知道该为他做些什么,从未有任何时候,如此迫切地想为他做些什么——想热爱他,想为他分担。并非是什么国家大事,也不是出谋划策,单单只是为了缓解他的情绪,只让他觉得快乐。
如此而已。
许多事情,自己也是没法替他分担的,自己还没达到那样强大的地步。而陛下,其实,他也不是那么喜欢强大的女人,尤其是有政治野心的女人。她也没有任何的政治野心,只是许多时候出于习惯性的,一种天性的好奇,帮他看看,他说话,她就参与。
因为她在往昔的岁月,还没学会——忌讳。
真正聪明的女人,是懂得——忌讳的。
比如,不要在孤家寡人面前冲撞。
她没学会。
她以前也不知道要——忌讳。
所以,罗迦才那么庆幸,她幸好没有学会。
几个小菜,一盆热汤。十分简朴,仿佛回到了当时山脚下的小木屋,一方净土。
罗迦一直努力地和自己炒的那一大盘菜奋战。越吃越觉得香浓可口,竟然一气吃了几碗饭。
芳菲陪着他,两人几乎是拼着吃似的,到后来,风卷残云,几乎把做的菜全部吃完了。
两人回到寝殿的时候,完全瘫软了,饱得一动也不想动。
罗迦合身躺在床上,眯着眼睛,嘴里含含糊糊的:“芳菲,睡觉啦。太困了。”
“陛下,我给你值守。你睡吧。”
“好……你给朕值守……哈哈哈,你这个小鬼头……”
他一边说,一边已经呼呼大睡了。
芳菲也很饱,就坐在床前的椅子上。椅子很宽大,铺着厚厚的一张软羊皮地毯。白色的长长的毛,非常暖和。旁边就是壁炉,那么温暖。
她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也陷入了迷糊状态。
那是很轻松惬意的一种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