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越聊越投机。
林晚竹不禁问:“我观长轩兄也是才华不凡,为何不考取功名呢?”
张长轩不便说出家中往事,只含糊道是家中有祖训,不得入朝为官。林晚竹似乎颇为遗憾,之后常常提起这个话题,可惜张长轩始终不透露此祖训的来龙去脉。
过了半月,那几个风流友人回来了,谈起那销金窟的俏花魁,便心神荡漾。“长轩兄,你可一定要去看看,美人如花隔云端,我等毕生都未见过这般才貌双全的佳人啊。若能一亲芳泽,短寿十年都心甘情愿啊。”
张长轩正要推辞,没想到林晚竹却颇感兴趣,问了好几个关于花魁的问题,不过不是急色,而是关注她的才名,原来此前他就读过花魁在外流传的一些诗词,颇为高雅,有些惺惺相惜。
张长轩正因不能对林晚竹坦诚相告家事而内疚,愿从别处补偿,当场就应了去。
讲到这里,张长轩老老实实地向安梦行礼道歉。“娘子,为夫是真不愿意去那烟花之地,当时只是为了陪同友人。虽说那花魁国色天香,可哪有娘子这般小家碧玉让我心驰神往。”
安梦见众人都还在等她继续说,不耐烦地点点头说:“我知道了,我没生气。”
得到安梦肯定的答复,张长轩一下子作势抱住她,在她脸颊上印了冰寒一吻,骄傲地说:“娘子真是懂事可人。”
知道安梦会发飙,亲完后,他就赶紧飞到房梁上,而安梦果然气得拿了把扫帚向上戳,叫:“你给我下来!”
“娘子是不是没亲够,还想亲一下?”张长轩跳下房梁,飞快覆上她的唇,趁她气喘吁吁时,还伸舌勾了一下她滑滑的舌尖儿,顿觉口齿生香。
一切发生得极快,安梦只感觉自己像吃了一大口雪花冰,转眼就见他又飞上房梁了。
张夫人着急要问接下来发生什么,张世丽却拉住她,捂着朱唇笑:“娘,你就让他们小两口打闹完了再继续说。小弟啊,是怕他的亲亲娘子吃醋他去烟花柳巷。”
于是,一屋子人等着安梦和看不见的张长轩闹腾完。
安梦追累了,干脆放弃了,丢了扫帚,气呼呼地说:“你这登徒子手段这么娴熟,我才不信你生前一个女人都没有……”
张长轩听见这话就蹙起眉头,飞身下来,生气地用唇堵住她未说完的话。
他生前洁身自好,最年少风流的时候也自觉禁欲,一生未尝过男欢女爱,死后却意外得了个让他心动的媳妇,仿佛被压抑一辈子的爱全部奔泻而出,这才无拘无束情不自禁放肆了。
这个吻太长,安梦觉得自己的唇都冻木了。
张长轩不舍地放开她。“娘子,你要是再怀疑为夫,为夫就吻得你说不出话。”说完,他还是心疼她,叮嘱她,“赶紧去喝口热茶。”
安梦在众人的注视下,窘迫万分地连喝了三杯热茶,才感觉唇部恢复了温度。
“梦媳妇,你怎么了?”张夫人偏偏好奇地问。
张世丽连忙拉拉老太太的衣角,劝道:“娘,你别问,你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