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政治联合国行动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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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塔吉克观察团

塔吉克位于苏联东南部,信仰伊斯兰教。苏联解体后,原教旨主义汹涌而起,全国局势紧张,中亚六国不安。俄岁斯自顾不暇,只好求助联合国斡旋,安理会968号决议派出观察团赴塔维持和平。

塔吉克斯坦共和国位于亚洲中部的帕米尔高原上,是一个气候凉爽的高山之国,面积14.31万平方公里。人口550多万,多为塔吉克族,信奉伊斯兰教。1991年9月9日,宣布脱离苏联独立,但从独立之日起,甚至在此之前,局势就开始动荡起来。

1985年苏联的“民主化”、“公开性”之风吹进塔吉克斯坦,引起民族主义思潮、伊斯兰教复兴思潮和政治“多元化”思潮泛滥。1988年塔吉克民主党宣告成立,该党由一些极端民主派组成,奉行坚决的反共路线。此时,带有浓厚原教旨主义色彩的伊斯兰复义党也蠢蠢欲动,图谋在塔吉克斯坦建立政教合一的伊斯兰国家。当时,苏联共产党中的塔共组织逐渐陷入极端民主派和激进的穆斯林分子的两面夹击之中,处境十分艰难。

1991年苏联的"8月事件"后,民主觉、“复兴人民运动”和伊斯兰复兴党结成政治联盟,向执政的共产党发动了三次冲击。

第一次是1991年8月底,反对派借8月事件之机发难,要求解散塔共,“对旧的政权机构进行彻底改组”,试图乱中夺权,但未达到目的。

第二次是1992年3月至5月中旬,反对派在首都杜尚别连续组织大规模群众集会、静坐甚至绝食,要求纳比耶夫总统(原塔共领导人)下台和组建联合政府并与警察部队发生了流血冲突。5月,形势急转直下,反对派利用从阿富汗流入的武器组建民兵,并攻占了总统府和国家电视台,控制了首都大部分地区。为避免局势进一步恶化,纳比耶夫被迫改组政府,给反对派让出了内阁24个部长席位中的8席,伊斯兰复兴党党魁乌斯蒙乘机攫取了副总理的要职。

反对派并未就此罢手。1992年5月下旬起发动了第三次也是最猛烈的一次沖击。他们将武装对抗推向全国。在南部地区,反对派武装和支持政府的人民阵线之间的战斗尤为激烈。8月28日,反对派发出最后通牒,要求纳氏辞职,并再次攻占总统府,扣留了33名政府高级官员。9月7日,纳氏在杜尚别机场被反对派功持,被迫在反对派早已拟好的辞职书上签字。由议长伊斯坎达罗夫代行总统职务,并组成临时内阁。

受命于危难之时的伊斯坎这罗夫尽管采取了一些措施以平衡各方势力,然而对立双方都不肯善罢甘休。在调解无望、内战愈演愈烈的情況下,伊斯坎达罗夫、议会主席团和政府被迫集体辞职。

塔吉克斯坦地处原苏联的南部要冲,是独联体抵御外部伊斯兰势力的重要门户。因此,塔吉克斯坦局势恶化引起了俄罗斯和其他中亚四国的严重不安。1992年9月8日,俄罗斯同乌兹别克斯担、哈萨克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四国发表联合声明,表示“对塔吉克斯坦内战扩大的危险性及该地区不稳定的局势担忧”,“将采取一切必要手段,来帮助兄弟的塔吉克人民实現国内局势的稳定,巩固其独立和領±完整,保障塔吉克斯坦南部界的安全”。根据声明,四国陆续向塔阿(富汗)边界派驻了1000多名军人,封锁了边境地区,防止和堵截非法武器及阿富汗圣战组织人员向塔吉克斯坦境内渗透,在俄罗斯驻塔吉克斯坦第201摩托化步兵师基础上组建了独联体维持和平部队。

1992年11月16日,塔吉克斯坦最高苏维埃举行第16次非常会议,拉赫曼诺夫当选最高苏维埃主席,并于当月底组成了塔共人员或亲塔共人士居多数的新政府。此后,内卫部队和支持政府的武装(人民阵线)在独联体维和部对协助下遂渐占据主动,基本控制了首都及全国局势,反对派残余武装分子退人东部山区顽抗。

在俄罗斯等大国支持下,拉赫曼诺夫上台后对反对派采取了一系列强硬措施。拉赫曼诺夫认为,“近年来最大的失误就是宗教进入政治领域并渗透到政权执构”。拉氏执政后颁布的第一号法令就是实行政教分离,把非伊斯兰化伟力基本国策。他下令停止民主党、伊斯兰复兴党等党派的活动,清洗有关政府官员,改组被反对派夺了权的广播电视等要害部门。制造动乱的宗教头目和反对党头目或被拘捕判刑或被驱逐出境。

反对派武装虽被打垮,但并未消灭。部分反政府武装逃入阿富汗,并加紧训练,伺机返回塔境内发动新的攻势。留在境内的反政府武装主要盘踞在东部的帕米尔山区,企图利用地理条件的化势,“打一场类似阿富汗战争的游击战”。

为防止反对派卷土重来,1993年2月中旬至3月初,塔吉克斯坦政府调集政府军、国家安全部队和内卫部队共计一万余人,在俄罗斯驻塔吉克斯坦第201摩步师等独联体维和部对的直接参与和支持下,向盘踞在帕米尔山区的反政府武装发动了围剿。在历时20多天的6次大规模军事行动中,歼敌2000余人。在围剿战斗期间,政府军和独联体维和部队每攻占一个地方就立即抽调人员建立基层政权组织,并组建地方武装,有效地巩固了战果。至3月12日,政府军基本上消灭了帕米尔山区的反政府武装。残存的反政府武装或隐藏在山区或逃往吉尔吉斯斯坦和阿富汗,也有部人员向政府投降。至此,塔吉克斯坦政府基本控制了国内局势,内战的烽火暂告平息。

逃入阿富汗境内的反政府武装并不甘心失败,在阿富汗北部武装力量的支持下成立了指挥机构,设置广播电台,扩大武装,不断向塔吉克斯坦境内进行武装骚扰。至此,塔国内双方的武装冲突转化为塔阿边境线上的激战。反政府武装认为夺取政权的最大障碍是俄罗斯军队,因此将进攻矛头直指驻塔俄军。1993年7月13日,俄罗斯驻塔边防军第12哨所遭到来自阿富汗一侧的塔吉克斯坦反政府武装的袭击,死伤数十人。8月19日和20日,塔反政府武装又两次从阿富汗越境袭击俄军驻守的边防哨所。阿富汗总理也多次公开威胁要俄罗斯立即撤军。俄罗斯总统叶利钦和俄联邦议会立即发表声明决心“捍卫俄罗斯及其盟邦的民族和地缘政治利益”,同时,进一步加强和调整了在塔阿边境的军事力量,并宣布俄罗斯第201摩步师在塔吉克斯坦的留駐期得延长至2000年。在此期间,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三国也相继派出部队“保卫独联体的共同边境”。慑于俄罗斯及中亚各国的强硬立场和军事压力,阿富汗当局及阿境内塔反政府武装在塔阿边境的大规模军事行动逐步收敛,这一地区的局势才渐趋平静。

俄罗斯等国在保持军事优势的情况下,加强外交攻势,以求政治解突冲突问题。在俄罗斯等国的斡旋和形势的逼迫下,1994年春天,塔吉克斯坦反对派在斗争策略上出现新的变化,同意与塔政府举行和平谈判,并要求参加总统大选。在伊朗和俄罗斯斡旋下,4月初塔政府和反对派代表在莫斯科举行首轮和谈。但双方争吵了两周未达成任何协议。6月18日,第二轮谈判在伊朗首都德黑兰举行,由于反对派坚持要求塔政府以大赦政治犯作为停火条件,双方只“签署了用政治手段解决问题的协议”,而未达成停火协议。此时,原订于9月25日举行的塔总统大选和新宪法全民公决的准备工作正紧接密鼓地进行着。为打掉总统选举和全民公决,反对派一方面在第三轮和谈中提高要价;一方面在境内纵深地区和塔阿边境地区再次发动了一系列较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塔吉克斯坦政府则针锋相对,一面将总统选举推迟至11月6日,表示仍吸收反对派参加;一面积极采取军事行动,遏制反政府武装的进攻势头。为推动第三轮和谈,塔政府也作了一些让歩,頒布大赦令,同意释放反对派提出的29名政治犯,并向1000名政治犯开道歉。在联合国的斡旋和俄罗斯、伊朗等国的压力下,9月13-17日,新一轮和谈在德黑兰举行,最终达成了为期49天(至11月5日举行总统选举的前一天)的停火协议和互換战俘协议,从而为冲突的政治解决提供了现实可能。

10月20日至11月1日,塔吉克政府与塔吉克反对派在巴基斯坦首都伊斯兰堡继续进行第三轮会谈,会谈最后签署了伊斯兰堡议定书,将9月17日的停火协议期限延长到1995年2月5日,并成立一个十人委员会(双方各五人)来执行该协定。

11月12日,塔交战双方在霍罗格交换了双方各27名战俘。

12月16日,安理会一致通过第968号决议,设立了为期最多6个月的联合国塔吉克斯坦现察团(联塔观察团),以监督塔内战双方的停火协议的执行。如果1995年2月6日,塔交战双方同意进一步延长其停火期限,联塔观察团将继续执行其使命。

安理会要求联塔观察团与冲突双方保持密切接触,并与欧安会驻塔特派团、独联体集体维和部队以及边境部队保持联系。

联塔观察团的军事人员来自奥地利、孟加拉国、保加利亚、丹麦、匈牙利、约旦、荷兰,瑞士、乌克兰和乌拉圭。

后塔交战各方再度延长停火期限,2月6日,3月6日安理会两度延长联塔观察团任期,最终延长到4月26日。

1995年5月22日~6月1日,塔交战双方在阿拉木图举行了第四轮塔吉克内部会谈。5月17日~19日,塔总统拉赫莫诺夫与塔伊斯兰复兴运动主席努里在喀布尔举行了会谈。双方同意将停火期限再延到8月26日。

6月16日,安理会一致通过第999号决议,联塔观察团的任务期限延长到12月15日为止。决议还促请塔交战双方加快民族和解的进程。

联合国塔吉克斯坦观察团目前仍在执行着它的使命,塔吉克斯坦局势依然动荡不安。

§§第十三章 联合国呼唤改革大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