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袖也不知怎么了,没有在我面前提起齐骁,事实上,从开学之后,我们根本没有说过什么话。
我告诉自己,是我将大多数精力放到了学习上,是我躲着张怀袖,但是,我的心底一直在怀疑,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曾经那么固执接近我的张怀袖,现在开始躲着我,开始在我面前沉默。
少了一些聒噪,我竟然觉得难受。
真是个混乱又麻木的春天,当我穿着长风衣穿过迎春开放的长廊时,我想到了去年秋天开放在宿舍门口的桂花,淡黄的,浓烈的。
我听说,齐骁没有来学校。
我听说,齐骁跟那个女人离开。
心口空空的,不知道是痛,还是空洞。
再次看到齐骁的时候,学校里的连翘正绽放出一朵一朵的小黄花,一串的花蜿蜒在花圃里,形成一条一条黄色的花带。
齐骁穿着黑色的毛衣出现在学校的公共大会上。
黑色的领子松松垮垮的堆在脖颈四周,他瘦了,脸颊有些陷下去,眼睛周围的墨色浓郁,黑衣与纯黑的发丝将他的皮肤衬得苍白无比,曾经挺拔的脊背微微弯曲,他站在麦克风前,一字一字的阐述着学校这学期的活动,只是,声音有些沙哑。
我站在人群中,温行殊小心地挡开四周的人群,将我护在怀里。
我眼睛不眨地盯着站在台上的齐骁,恍若隔世。
心口的空洞立即被疼痛所取代。
“会长好憔悴,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女生问另外一个女生。
“是哦,会长怎么会瘦成这个样子,才两个多月没见唉,发生什么事了?”女生叽叽喳喳的应到。
看来,每个人都看出了齐骁的憔悴。
是因为我吗?
我希望不是,这样的齐骁,让我心疼的宁愿死去。
“温行殊……”我看着齐骁,虽然觉得有些不妥,却还是压抑不住胸口翻腾的不安,“温行殊,齐骁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