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尘归尘,土归土?
削得短短的薄薄的头发贴着脸颊,我,真希望可以像发型一样,变成另外一个我。
我,已经记不起记忆里那个纯白的少年,他已经不是他,怎么可以前一秒还说着那样浓情蜜意的话,下一秒就转身离去。
一切都改变了,我的屠龙英雄已经在三年前永远地消失于我的生命中。
无可复制,无法挽回。
下午回到宿舍时,张怀袖尖叫着,立即拉住我问东问西,我很烦,真的很烦,尤其是接触到赵水柔不屑的表情。
“怀袖,我不舒服,不想说话,请让我安静一下,可以吗?”就这样,认识她之后的第一句重话蹦了出来,也许,对别人并不算什么,但是对于这个被揣在袖子里珍惜的女子,这个人见人爱想女孩,这样的杀伤力已经足够。
张怀袖保持着说话是的姿势,一句话还有一半含在嘴里,眼睛瞪大,写满了受伤。
我好累,累到恨不得毁灭了一切求得片刻的安宁。
我面无表情地拉下她搭在我手臂上的手,直直地爬上床躺下。
黄耀明的声音今天听起来有些悲伤。
短发刺着耳朵,茸茸的,并没有难受,但是,很不舒服。
我辗转着,久久无法入睡,然后,我想起了那些一直想要遗忘的记忆,伤口已经溃烂发脓,疼得让每一次呼吸都变成了折磨。
我和齐骁交往的第九天。
这是我自己下的定义,以为,他虽然在栀子树下吻了我,却没有说出喜欢我的话。
年轻的孩子,单纯稚嫩的仿佛如一张白纸,坚信一场爱情的开始需要一个仪式,庄重而严肃。
我和他约好在绕镇而过的小河边见面。
出门前,妈妈突然就发起酒疯来,对我又打又骂。
以前,无论妈妈再怎么喝醉,都没有这样对待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