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北方很冷,却一片雪都没有落,凛冽的寒风无休无止地刮着,空气干燥的让我每一次呼吸都能听到肺叶的抗议。
我的头发已经长到了肩膀的长度,我并没有花时间去打理,任它们柔柔地垂在肩上。
我总是穿着厚重的羽绒服,用长长的桃红色围巾将自己包裹的像是逃难的北极熊。
我最喜欢在最冷的清晨拉开围巾呵一口气,看着呼出的气息结成一片冰冷的白雾,然后像个傻子般哈哈大声笑出来。
依然孤独,依然思念,但似乎已经成了习惯。不再那么难熬。
很快到了圣诞。
圣诞是属于情人们的节日,情人们并不会因为没有雪没有气氛而减少了过节的激情。
今年学校没有像往年一样举办老套的圣诞舞会,而是举办了一场大型的户外庆典,学生们流水般上去表演节目,歌舞跳唱,每个节目都是经过层层挑选而来。
我不想参与,热闹只能让我感到更加寂寞。但是,图书馆那一天竟然不开门,我只能裹得厚厚的,在校园里游荡,也幸亏裹得厚厚的,才能阻绝各种议论与打量。
我经过表演现场时表演刚刚进入高潮,十点半,寒风凛冽,一对对恋人,一群群朋友依偎着,边跺脚,边欣赏着远处舞台上的节目。
一场热烈的摇滚,舞台上下的气氛都被炒到最高点。
我像颗球一样默默地滚过人群外侧。突然,熟悉的声音留住了我的脚步,我停下来,隔着十几米的距离,远远地看着在舞台中央,被灯光托出来的人影。
偌大的室外舞台上,只有温行殊,坐在高脚椅上,抱着吉他,头发被寒风吹得凌乱,宽大的白色衬衫黑色裤子,将他白得有些不健康的脸色衬得更加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