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抱着手臂不断地摇晃，脑袋里一片空白。
是要告白，还是……
我想起了学校里满天传播的绯闻，想起了那晚他在顶楼的决绝。
不寒而栗。
“怀袖，你……”我咬紧了牙齿，对上张怀袖期待的澄净眸子，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清风，你说我穿哪一件比较好呢？白色的还是粉红色的？”
“现在是冬天，那样的裙子太薄了。”我僵硬地回答，脑袋里搅成了一团浆糊，他还是决定要报复我吗？因为那个无聊的绯闻？
“我知道啊，可是，骁要向我表白唉，我当然要穿得漂漂亮亮的，我才不要像是一只北极熊一样被告白呢！”张怀袖嘟着嘴巴嗔道，继续试穿她一件件缀满蕾丝与亮片的洋装。
我握着手掌，看着她神采飞扬的样子，最后，站了起来，拿着手机走出去。
迎上了凛冽的寒风，我才发现，我忘了穿大衣。
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要知道齐骁究竟想做什么，要阻止他做出什么。
很冷。
我哆嗦着拨通了齐骁的电话，久久地没有人接。
我好怕，再次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好怕有什么事实会展开在我面前，我拼命告诉自己，只要看不到，我就不会相信，我不会相信。
在我第三次拨他的电话时，终于被接起。
我咬住唇，听到自己如鼓的心跳声，不敢出声。
“如果你打电话过来又不打算说话的话，那我挂了。”
“不要……骁……不要……”
“你说什么不要，是不要挂电话，还是……”
“骁，不要那么残忍，不要……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我用了两只手才能稳住手机，齐骁的声音透过电话线冰冷无比，和气温一起进攻我的知觉。
“是你先违反诺言的，你竟然在他家过夜，过夜……”齐骁的声音起伏不定，我听到了玻璃的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