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辗转撕磨，直到怀中的人轻轻的哼出了声，赫连钰才停止了自己的恶行，看着那被自己蹂躏得红肿的唇瓣，上面还隐隐能见的血丝，双眼暗了暗。
“朕早说过，生死皆是由不得你。”
沐染微喊着迷蒙的双眼紧紧盯着赫连钰，他是真有些搞不清如今的状况了，赫连钰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赫连钰，国仇家恨未报，我岂会那么轻易的就了解了自己，放心，自寻短见不是我沐染的做法。”
“那就好。”
赫连钰盯着那莹润且带有倔强的眸子，心中有些莫名的喜悦，抬手勾起了沐染的下颌，复又低头吻了下去。
华裳覆，青丝乱，耳语浅吟，层层叠叠，暖了谁人心房，一片痴缠寸缕凝香。
高丰沛淡淡的扫了一眼，便替起解下了珠帘，轻轻的转身出去了。
“沐染，朕已经中毒了，似乎对你上瘾了。”
赫连钰搂着怀中有些柔弱的身子，一边轻轻撞击着，一边附在少年耳畔低低呢喃着。
而已经完全陷入了情欲的沐染，根本就没有听清楚身上人的低喃，只是被烧灼的心微微颤抖着，慢慢的攀附上了赫连钰的肩膀，从嘴里溢出了一声低吟。
“嗯～”
好似受到了鼓励一般，赫连钰更是卖力的耕耘着。
等到这一场有史以来第一次温柔的情事结束时，沐染只是迷茫的睁着水眸，有些怔怔然的盯着帐顶！
自己这是怎么了，身体越来越敏感，只要赫连钰一丁点抚弄，就会颤抖不已，而自己竟然还会不知羞耻的完全投入其中。
沐染，你难道忘了你的仇恨了吗？忘了身边的人是怎么覆灭了赤国，怎么害死了父皇母后吗？不，不会忘，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手指紧紧的扣紧掌心，沐染沉了沉心思。
赫连钰一直盯着怀中的少年，忽然瞧着少年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厉，刺痛的他的双眼，刻意压下了心底的情绪，淡然道。
“明日，你便去秦将军府伺候吧。”
闻言，沐染僵了下身体，随后转眸盯着身旁的男子，双眼一片冷然。
“秦斐回来了?”
果然如此，那秦斐怎的会那么容易被人害死，原来不过是用了一招借刀杀人罢了，如果他对赤国身怀着仇恨，那么他又到底是谁，与父皇母后又是什么样的仇恨。
赫连钰瞧着那嘴角挂着冷笑的少年，凤眸深底划过一丝暗色。
“沐染，如若你敢伤害到他，朕绝对会让你生不如死。”
话音刚落，便听得轻轻的一声嗤笑，沐染淡淡的扫了一眼赫连钰，随即讥诮的开了口。
“赫连钰，你还真看得起我，竟让你如此担心他的安稳，我到还真不知，他秦斐竟然到了连我这样的人都能伤害的地步。”
听得这冷嘲热讽的话，赫连钰的脸色有些难堪，可一扫到那霜华般的水眸，满面的冷色都缓和了下来。
拂了拂少年额间几缕汗湿的青丝，心底深处生出了一些依恋来，仿佛有些情愫正在破土发芽，割舍不掉了。
“沐染，你对朕说过的话，可不要让朕失望。”
因为只要有了那份执念，他相信，无论何种困难，少年总会克服过去的，他要的就是少年能够一直活着，就是这么简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