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含着泪对她爸爸说:"我错了。"
我对爱情的渴望、梦想乃至所有甜言蜜语的承诺,全线崩溃。我真害怕他拿住我不放,更害怕要我承担什么责任。
"现在知道错了,原来怎么不知道呢?都不知道被你耽误了多少时间,多少功课!"他越说越愤怒。
我心中在不停地喊:爸爸!爸爸,过来救救我吧!后来我在泪汪汪中落荒而逃,我再也没有勇气去碰一碰钱浅。
后来回想这件事,我给自己下了个定义:爱情的懦夫!
那些书中流传的爱情,不论是梁山伯与祝英台,还是许仙和白娘子,他们多么有勇气,多么值得传唱。而我原来只把他们当成故纸堆里烂掉牙的故事,太不应该了。
受了这次惊吓之后,我赶紧跑回家。我是寄宿生,平时基本不回家的。我看到爸爸,突然间莫名其妙地哭了起来,哭得稀里哗啦。爸爸很奇怪,这可能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在他面前有意识地哭。他问我哭什么。我说没事。没事也哭?他摇了摇头,后来他对着一个来家里的叔叔道:"这孩子,太懦弱了,不像个男人!"
我时时会回想起这初次短暂的爱情,年深日久,有一行字深深地烙在我胸口:我不配拥有爱情。
多年以后,我明白了自己的德性,我的生活变得很简单,一个不配拥有爱情的人怎么会不简单呢?与女人的交流就没有什么奢望,只剩下****。这是干体力活,比脑力工作确实要简单得多。这一人生观的确立,不得不拜钱浅的爸爸所赐。
由于我和钱浅的恋爱发生在初夏,因此一到这个季节,我便闻到恋爱的气息,一想到恋爱,就有惊惧交加的感觉。但是这个季节的气候特征确实能使人发情。
"现在,可以把左堤交还给我了。"我忍不住荷尔蒙对身体的强烈攻击,对凯子道。
"没问题,你拿走吧。"凯子漫不经心道。
"靠,又不是馒头,怎么能说拿走就拿走,应该有个交接仪式,你不会不懂吧?"
"这么着,上次请李向阳吃饭不是还有富余嘛,这次做个饭局,请左堤吃饭,我把她转交给你。"凯子建议道。
确实资金有富余,不过明目张胆地这么干,就有腐败的嫌疑。我说:"行,低调点,别让人知道!"
13
喜欢一个女孩子,就代表着开始恐惧一个女孩子。所以自从我喜欢左堤之后,就再也没有跟她说过话。
为了避人耳目,我们没有在教工食堂,而是在北门的小吃店醒醉轩。虽然有学生来这里开荤,但比起教工食堂,要僻静得多,也适合谈点风花雪月的事。我点了几个菜,坐在那里以逸待劳。
以逸待劳,是说得好听,其实是煎熬着。凯子虽然替我干了很多工作,比如递了情诗,说了好话,但从来没有收到左堤肯定的答复。这就像你没有收到高考录取通知书一样,并不代表不录取你,只是让你在渴望中煎熬。我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只觉得过了很久,凯子还是没能把左堤带来。他如果不能把左堤带来,那么即便菜点了,我也不让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