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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酒醉癫狂1

寿春公主的善解人意,温柔体贴,柳夫人的美丽娇媚,有贤妻美妾可谓人生一大快事。柳如烟就算心机再重,她也不能狂妄到与公主争夺丈夫的宠爱。况且依米云轩的俊美潇洒,皇朝内的达官富人之女不知道有多少梦想做他的女人。

傲月宫大殿。

柳如烟跪在中央,身后站着一位侍婢。

“民妇柳如烟拜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那么,今儿她是与寿春公主夫妇一道进的皇宫,可见三人之间相处不错。

“免礼,赐座。”

柳如烟起身坐在一侧:“民妇是特意来谢恩的,多谢娘娘成全!”

成全?她可没有那么的心,只是没料想皇上居然在公主大婚时给驸马赐送美人,有些违背常理。

“驸马爷待如烟很好,不但温柔还很呵护。三日前,由寿春公主主婚,如烟成了驸马爷的侍妾,还穿了由驸马爷亲手缝制的嫁衣……”

是谢恩还是故意来刺激她的?

那件嫁衣本来是属于她的,可如今却穿在了侍妾的身上,她的心很痛,痛得滴血,却不得不佯装出一脸的淡定从容,仿佛别人所说的一切都与她无干。

米云轩居然如此伤她?

还是她曾认识的米云轩么?

她的纤指之上,还套着当年米云轩求婚的订婚戒指,这几年的光景,他们之间便已经走得如此遥远。

“禀娘娘,这盒礼物,是如烟与驸马爷孝敬娘娘的,请娘娘收下。”

翠儿从侍婢手中接过锦盒,启开盒盖,让三三看个仔细分明,有一对手链制作精美,看着眼熟,捏在纤手上,还没瞧仔细,便已经断开。

“娘娘,链子断了。”

断了?断链!断恋?

米云轩借此来告诉她:他们之间已经走到了尽头么?

低头看着指上的戒指,用手抚摸着,今日是如此的冰凉。

“大胆柳夫人,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送娘娘礼物,居然是破手链!”翠儿大怒。

如烟吓得跪在地上,浑身颤栗:惹下大麻烦了,万一皇后震怒,下令杀了她也不算过份。

“柳如烟,告诉本宫,这盒东西真是米驸马令你带来的么?”

“回娘娘,就算借如烟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说这种谎话。盒内有一封驸马爷给娘娘的书信。”

扒开上面的首饰,锦盒下面果然有封信,夹在两指间,打开书信,顿时间怒从心涌。米云轩居然要她做一个好皇后,不要辜负先帝的美意,还希望她早日为皇家诞下子嗣。

“可恶!”快速地将纸撕成碎片,握在手掌中揉挫而团。

“娘娘息怒。”

“滚!”她大声呵斥,将锦盒丢在地上,也一并将纤指上的戒指摘下:“把这盒东西,还与米驸马!”

耳边全是米云轩的嘲弄,是他将她推入宫闱,如今却说尽风凉话。

米云轩,我要让你后悔!

柳如烟主仆花容失色,从地上拾起首饰,快速退出傲月宫。

虽然早知没有结局,但让米云轩用这样的方式说出来,她还是受不了,受不了!

“本宫想独自呆会儿,不要来打扰!”

她怒容满面,进入后殿,手中紧紧的拽着那封书信,一片又一片地连接起来。是他的笔迹,真是他的字。他的书法很好,整个皇朝之中无人能及,潇洒自如,行云流水,其笔力与洒脱在以往之上。

为什么他要说出这样的话?

长久以来,虽知无结局,可她还心存一线生机,现在连最后的希冀都破灭,失望、伤心漫无边际的袭来,像潮水般将她包围。

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浇愁愁更愁。

但她还有什么法子可以忘忧,除了酒,除了手中小荞替她酿制的花酒,没什么可以让她忘忧。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向问青天天不语;欲问明月月依旧。

人心令她看不懂,猜不明白,总以为米云轩不同,以为他是最了解自己的人,可偏偏是她曾经最心仪的人,最看重的人,狠狠地在她的心上捅了一刀。

郑元琎进入后殿,满殿的酒味飘散,她扒在桌前,双目无光,一张脸通红,像一朵盛开的红玫瑰。

“三三……”

“郑元琎,我要离开这儿,离开这个伤心地,再也不要出现……他竟然要我为皇家诞下子嗣,要我做个好皇后……”她那么喜欢他,可他居然如此无情地说出来。她的心被撕裂,仿佛听到自己的心如玻璃一般的破碎,破成了一片片、一块块。

即便米云轩娶了寿春公主,她依旧不肯接受现状。

听小春子说了,自从柳夫人来过之后,她整个下午都在后殿饮酒,不许任何人打扰。

她想离开,就如同从来,她的心里都只有米云轩一人。

“你还有朕,朕不会离开你,朕也不会伤害你。”

“你?”三三抬着朦胧的醉眼:“天下无情是帝王,嘿我会相信你?轩辕清,你这个大混蛋,你以为……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五百年前,你已经伤了我一次,说什么爱我?可……在我最痛苦无助的时候,你却娶了别的女人……你爱的是天下所有漂亮的女人,你爱的是我这张皮囊……”

她叫他什么?轩辕清,自幼熟读史书,这个轩辕清乃是天朝的皇族王爷,是个大英雄,平定北边战事。他的一生也是孤苦的,年轻时娶了名极一时的赵雪舞,偏那女子不爱他,竟然以死相抗。壮年时,爱上了名动天下的梁雪君,后来梁雪君郁郁而终,他也无法释怀,在孤独与痛苦中度过余生。

“不要告诉我你不是轩辕清。我认得你,我就是认得你……”

“你如何认得我?”

她歪着脑袋,傻笑着指着他的肩:“那个……那个印记是我咬的……我咬的。现在,我收回曾经说过的话,放过我,好不好?你放过我,你不是发誓说,如果有来生,一定给我想要的幸福……我不要呆在宫里,让我走,行不行?”

宁愿要平淡而真实的情感,也不要如潮水似火山的真情。

潮水易来却也易去,火山易爆也易沉寂。

这就是她曾经与轩辕清的爱情。

在他少年时的梦里,曾有个女人在肩上深深地咬了一口,那样的真实,依昔能感觉到肩上的刺痛。而肩上的胎记是与生俱来的,母后常说,那个胎记古怪得紧,就算小元琎走失了也能寻回来。

“你是谁?”

“我是谁?”她陷入沉思中,眼前的景物在摇晃、巅坡,“我呀……不告诉你!”跌跌撞撞,他将她拥在怀中。“清,你知道我有多怕失败吗?我不管了,不管了,今朝有酒今朝醉……”

脑海中掠过米云轩说过的那些话,字字句句都扎在心上。

既然他再次将她推与帝王,那么她就笑讷了!

“哈哈,陪我跳舞好不好?以前,我喝醉酒时,你最喜欢陪我跳舞了。”

拉着他的手,将手搭在自己的腰身,口里哼着古怪的歌儿,两个人在后殿中旋传、起舞。

从桌上拾了一只花瓶,放在嘴边:“亲爱的来宾们、女士们、先生们,欢迎大家参加江南春画廊与金氏文化公司上海分公司的联谊会,我……”打了个酒嗝,继续道:“我叫赵雪,是江南春画廊的专业画家……现在为大家献上外语版《友谊地久天长》……”

她扯着嗓子唱起古怪的歌,又跳又蹦,样子既快活又投入。

咦咦呀呀,叽哩哇啦,郑元琎硬没听懂一句,比天书还难懂。

“跑马溜溜的山上,跑马溜溜的云哟……”

她歪着脑袋,定定地看着面前的郑元琎:“这是化妆舞会吗?你……怎么穿成这样子了?才多久的工夫呀,怎么都走了,都走了……噢,我……也要回家了。对了,帅哥呀,帮……帮我叫辆的士……”

郑元琎满头雾水,赵三三喝醉了酒,唱的歌他听不懂,连她说的话也不解。

摇摇晃晃抱住大柱子:“奇怪了,怎么连的士都没有……嘻……我的梦该不会还没醒吧……也真够倒霉的……可恶的老巫婆,那……明明是我的画,为什么要说成是她的……那画得了大奖,她可以去法国进修……我还得呆在画廊里……”

这件事是她在穿越之前最郁闷也最愤怒的事情,多少年来都挥之不去。

见她欲倒,郑元琎将她扶住。

“先……先生,不能因为你长得帅……就想吃我的豆腐。离我远些……”摇摇晃晃坐在桌子前,扒在桌上:“妈,我好想你……”

“三三!三三……”

“烦人!讨厌的家伙,三三是谁?听起来好耳熟。”

“如果你不叫三三,那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歪着脑袋,早已经朦胧了双眼,瞧不见眼前的人是谁,“叫我rose。”

“肉丝?”

定定眼睛:“长得帅,却是个傻蛋。rose,罗丝,玫瑰的意思……算了,看你这个古人怕也不懂的,我的真名叫……赵雪……”

她不叫赵三三,她叫赵雪,难怪蓝无邪一直唤她小雪。这不是她的乳名,而是她的真名。究竟她身上还有多少事,是他不曾知道的。

这为什么说他是个古人?

“赵雪,告诉我。你认为郑元琎这人怎样?”

想知道在她的心里,是如何看待自己的。

“郑……郑元琎哦?”浑身乏力,扒在桌上努力地思忖:“你说那匹种马?”

“种马?”马便是马,他在她心里居然是匹种马,弄得他苦笑不得。

“哦,不喜欢呀?那……他是种猪。”

“种猪?”还不如种马,为什么她一定要在动物的名称前面加上一个种字。“你认为他是禽兽?”

“禽……禽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