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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遭遇戏弄1

画中是幅晚春夕阳西下的情景,飞舞的桃花,寂静的山村人家,青山流水,宁静悠然,还有一个坐在溪边垂钓的老者。

“再等等,让我想想!”手里举着茶杯,看着桌上的画卷,转身进了一间厢房,现在就是她那不为人知的秘诀,借沉思之际,趁人不备,转身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小巧的水粉、胭脂盒,用两指各抹了一团,深长的吸了一口,从头上拔下银簪,挑了白色的水粉,又用毛笔勾点成一对灵巧的燕子。又沾了另一种胭脂,在老者的头顶勾勒,片刻出现一顶梭笠。又故作沉思,悄悄地从怀中掏出一只瓷瓶,将桃花香露倒在手掌涂抹在笔尖,在桃花枝头点点画画……

顿时间,众人仿佛闻到一股桃花的馨香。

一切就绪,只见道长看得欢喜异常,这样静谧悠闲的画境令人心旷神怡。

梁雪随后将晏殊的《浣溪纱》题于画中: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好词!”

梁雪一边掏出自己的印鉴一边言道:“此乃世外之人晏殊的佳作,名为《浣溪纱》”她可不想让世人误以为这是自己所写。

道长注意到了,刚才那位垂钓的老者明明戴笠,片刻的功夫,便已然消失。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梁雪君进入厢房的那极短的时间内,有蹊跷与奥秘。围观的人都站在院门外,还有几个爬上大树,但他离梁雪君最近,曾隐隐看到拿出了一只瓷瓶。

最后在画上题写“夕阳晚春图”。

道长也未点破,这或许是人家的秘密,出家人不揭人隐私。

“康王爷,梁居士,请禅房小坐。”

纱帷帽站在树上,一名小道举着画,供外面的人欣赏:这女子的画当真不错,虽然他是粗人不懂画,但也看得出来,她的画除了暗藏玄机以外,还别有一翻神韵。这幅图是难得的宁静和谐,袅袅炊烟,西落的夕阳,空中的燕子,飘舞的桃花……隐隐中透出一份伤感。

“道长,你说是先有母亲,还是先有孩子?”

轩辕清沉思:如果说先有母亲,那母亲从哪里来的;若说先有孩子,孩子又是由母亲所生。真真好奇怪的问题?

“居士以为呢?”这个道长倒也实在。

“先有孩子!”梁雪君肯定地回答。

周围都是何以见得的奇怪表情。

“人类之母女娲娘娘也是从孩子长大成人,成神之后,用泥土制造了人类,最初的人类都是一群活泼可爱的孩子。有女娲才有孩子,才有后来的人,所以自然是先有母亲。”“这只是唯心的说法,若从科学角度来讲……”

道长闻所未闻:“什么叫唯心?何为科学?”

梁雪苦笑,冲轩辕清扮出一脸无奈的样子,“道长有什么不同的意见。”

“这个……贫道从未想过。”

在禅房里,听道长对轩辕清说了大半天的之乎者也,虽然梁雪的古文学得不错,可听得多了,还是像天书,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有些坐纳不住。

真是奇怪,怎么感觉有野狼的眼睛呢?好像总是停留在她的身上,女人的第六感啊,猛然回头,禅房内除了侍候的两名小道,自己与轩辕清、道长五个人外,再无旁人。禅房外站了八名道士,是专门护卫安全的,再远……那棵大柏树上,隐隐有个身影,定睛细看,可不就是一个人,戴着纱帷帽,一定在注视着禅房。

莫名的紧张,她拽拽轩辕清的衣袖。

“怎么了?”

梁雪指着外面的大柏树:“那上面有人,从我们进入道观,那个人就一直在暗处……”

轩辕清听她这么说,起身走到窗前,道长也望着那棵大柏树。

“你是太累了!”轩辕清露出那杀人的疼惜眼神,“今日内人身子不适,就此辞别,多谢道长!”

道长将二人送出道观,梁雪站在轿子前:“你不相信我?真的有个黑衣人,我看到了……那个人有很强的杀气,让我莫名地觉得好怕……”

轩辕清今儿带了很多人,而道观也加强的护卫,就算真有,他也会保护她。“先上轿!”

梁雪怀揣不安的心,上了王府的轿子,周围都是惊叹声。

轩辕清猛然回头,看着周围一双色狼般的目光,京城的少年郎、书生公子还有山野的农夫,连乞丐也到了,这些人都是为看小雪而来,想亲眼目睹这个名扬天下的才女、美女的容貌与才华。

桂香将檀香盒递进轿中:“起轿!”

浩浩荡荡的人龙缓缓往京城方向移去。

到了王府,菊香来报,砚福店的罗掌柜领着两个伙计已经到了王府,裱画用的米浆已经备好了,正在相思园的院子里等画呢。

梁雪令桂香将画先行送了过去,随后回了蔷薇园,换了紧衣束袖短裙,还围上了围裙,取下头上的丝绦、步摇,用一块丝巾包上,活脱脱是幅村妇的装扮。爬进床底,从里面取出一只相同的檀香盒,抱在怀里,回到书房,拿了三幅画赶往相思园。

待桂香、菊香将画卷展开,罗掌柜看得目瞪口呆,将备好的米浆打入画卷上,就开始了繁复而细致的裱画过程,好在今儿天气不错,适合裱画。

五月的后花园,蔷薇盛开,玫瑰竞放,万紫嫣红,百媚千娇。

一个衣着紫衣的男子,腰佩宝剑,匆匆而过,突然折返身子:“等等”拦住梁雪的去路:“哟,康王表哥真是气派呀,连厨娘都有绝色之姿,不知道那梁雪君,该是何模样?”

梁雪笑意一掠即过,纵身欲去,又被紫衣男子拦住去路:“小厨娘,告诉候爷,你叫什么名字?”

“让开,本姑娘没空与你闲话!”梁雪秀眉一挑。

紫衣男子张开双臂,手里摇着折扇:“小娘子,候爷喜欢你,告诉我你的名字……”

这康王府里什么时候窜出个风流种,还跑到后花园来调戏人?

“你最好让开!”

“不让,不让,本候爷就是不让。看小娘子长得貌美娇媚,一会儿我与康王表哥把你讨回做小妾……”

“可恶!”梁雪喝了一声,一个燕子回头,纵身拔出紫衣男腰间的佩剑。

紫衣男依旧暖昧浅笑:“有趣!康王府的厨娘居然暗藏武功……”

话音刚落,“嗖”宝剑已架在脖颈之上,梁雪愤愤地道:“今儿看在来者是客的份上,暂且饶了你。”扬手一抛,宝剑回鞘。

浪迹江湖这么久,三招之内竟然败在一个娇滴滴的女子手中。她愤然转身,抱着画卷继续往前移去。

“站住!”

梁雪身子一闪,折扇扑了个空,对方的腿下功夫一流,下盘沉稳,步步紧逼,而这些正是梁雪自认最弱的地方,她的优势在剑上,在手上,连连后退,转身将怀中的画卷放在石桌,从墙壁处操起大扫帚就去还击。

一躲一闪,一击一还,两个人就纠缠到石桌旁边。

家奴通报说:他们二人刚离王府,靖安候就来了。

靖安候,独孤策,现年二十八岁,是太后娘家最小的侄儿,因为三岁丧母,是在太后身边长大的,与皇上、康王自幼感情颇厚,十六岁离开京都闯荡江湖,已经有三年没回来了。一回京城就先进宫瞧了太后姑母,随后去了修心殿看望皇上。轩辕澈爱惜这位小表弟,留他在宫里住了一宿,今晨一早就来了康王府轩辕清的府邸上。

后花园的两座凉亭里,分别是秦涛与段天翎。

眼瞧着梁雪手中的扫帚渐渐变短,段天翎提到了嗓子眼,说时迟那时快,暗调内息,使出一阳指。

独孤策右臂吃痛,一个踉跄未刺中扫帚,却将一幅画卷一分为二。

“策表弟,快住手!”

轩辕清刚进后花园就见独孤策竟然与梁雪过起手来。

“啊啊”梁雪惊叫起来:“我的画我的画我五年的心血呀……王八蛋,你竟然敢毁了我的画……”

独孤策低头时,画卷从中割断,漂亮的小厨娘一声清丽的脸庞急得通红,眼睛里蓄着泪花。

“我的画……轩辕清,这是从哪里跑出来的恶魔……你看他干了些什么?哎哟我的画……”梁雪气得支吾不全,道不出的愤怒,只觉自己就如同一颗炸弹,她的心痛呀,说不出的火,叫了几声,眼泪就扑簌簌地往下落,跺着两条腿,“我要剑,我要剑……”

独孤策可没起想惹恼她,只是觉得捉弄漂亮的姑娘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傻傻地将剑递与她,梁雪接过剑,厉声道:“今儿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梁雪提着宝剑,你要刺独孤策,他纵身一闪,就躲到轩辕清的背后:这个女人是谁呀?康王府内竟然直呼康王表哥的姓名。

“轩辕清,你给我让开,非杀了他不可!”

轩辕清哪里敢让,从未见她发过这么大的火,低声道:“独孤策,你怎么招惹上她了?”

“康王表哥,这小姑娘有意思。把她赏给我做老婆怎样?”

轩辕清眉头一皱,纵身一闪:“你当真该死!”

听他说这话,就知道,一定是在后花园戏弄梁雪,后来又毁了她的画,才将她激怒,也难怪梁雪非要杀他不可。

独孤策依旧往轩辕清身后躲藏。

三个人纠缠起来,一刺一闪,一躲一藏。

“小雪,别生气!看在我的面子上,就饶过他这次……”

“这个混蛋,调戏我就罢了,他毁了我的画,我就饶不了他。”“轩辕清,我可告诉你,识趣的你就闪到一边去,否则,今儿开始你滚到相思园去,别上我的床……”